苏芷将茶水给众人倒好,安慰一家人:“我跟思容打了赌,赌她明天就走!”
她说着放下茶盏将青枝叫了过来:
“咱们后院那块地荒着也是荒着,老太太闲来想秧点菜苗,你回头让红杏去翻翻,明儿个我就要种上!”
青枝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忙不迭地应了。
整整一个下午,红杏再也没有机会到前院里来了,她被青枝牢牢地弄在了后院,正与那一亩三分地较劲。
只是那地荒了不知道多久,又硬又多石头,握锄头的手打了好几个水泡,一动就痛。
她欲哭无泪,天黑了,才翻了十分之一不到,抹着眼泪吃了夜饭,看着没有人看守的院门心思就活络开了。
天色微蒙,青枝在院子里叫了起来:“东家,东家,不好了,红杏跑了!”
苏芷懒懒地在床上翻了一圈,才悠悠地穿衣起床,一边束发一边冲着院子道:“呀,她卖身契还在我手上,人不可能跑远了,赶紧让附近的邻居替我们找找!”
想着少了个干活的人,青枝很是积极的出门发动隔壁邻居们了。
很快这整条巷子的人都知道他们家前两天自动上门卖身的漂亮丫头跑了。
“长得妖里妖气的,哪过得惯我们这粗茶淡饭的日子!”
“就是,一看就是个小妇养的!”
“贱到骨子里了!”
有人骂,也有人在旁边看笑话:“赵娘子,现在可咋办呀!”
外面议论纷纷,苏芷应景的与他们说了几句,然后直接揣了卖身契与赵晋上知府衙门报案了。
这事儿挺简单的,就是跑了个逃奴,衙门办事很得力,不到晌午就把人抓了回来,却是跑到她自家小姐妹家里了,好巧不巧,那小姐妹是被刘举人送给黄继仁的。
这会儿子的功夫,红杏已经与那黄继仁你侬我侬了,苏芷再见她,她衣衫倒是穿得紧实,可那张绯红的脸,还有那别扭的走路姿势,却已是个被破开的瓜,她冷笑一声:“果然是奔着爬床来的!”
红杏却是呜呜咽咽地哭说是在这里实在是太累了,她干不了活,让她放过她!
苏芷这次没让她进院子,她就跪在巷子口诉说着,邻居们都听着。
“你前儿个来的时候不是说了你是来做下人的吗?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下人不就是要干这些活儿吗?”
这巷子里住的基本都是与赵家差不多,有些家底,却也到不了仆从成群的地步,要是买个人,肯定是什么事都要做的,故而对苏芷的话很是认同,都十分鄙视地看着红杏,合着你自己非要上门赖上人家,干活嫌累就想跑。
“你当我们赵家是什么地方,公共茅房,想上就上?”苏芷冷冷一笑,却也没有刚来的时候好说话了。
红杏哭着颤抖地问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卖身契就在这里,有本事自己把自己赎回去!”
红杏一听原来是要银子,顿时心安了,回头朝着围观的人群看了一眼,那一眼简直是柔肠百结,妖气十足,黄继仁派来的小厮立刻就奉上了二十两银子。
苏芷不耐烦应付这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朝众人摊手,又向知府衙门拿了点银角子道谢。
众人看她这架势,一一退散了。
从此知道了,这赵家的小娘子人看着娇柔软弱,可实则是个不好惹的人,收拾人不见手段,却能让人有苦说不出!
苏芷拿了银子,先就摸了一两递给青枝,折磨走红杏,她功不可没。
青枝粗壮的脸一红,连忙摇手,说每月的月例银子已经够多了,别人一两,她都一两二钱,这银子自己不能拿。
苏芷强塞,看着赵晋的时候意有所指:“拿着,这次就当练手,下次你业务再熟练一些,争取两日之内……”
“娘子……”赵晋脸上欲言又止。
苏芷适时闭嘴,男人可以逼,但是不能太过!
况且今日请了苏明坤来作客,眼下已经到了院子里,这些个家事倒不好当着他的面说。
苏芷便回过头去招呼他,只是苏明坤这个人也实在是有些太不懂得人情往来了。
第一次上门,家中还有长辈孩子,也不知道随手包些礼物,空着手就来了,幸好她在赵家是个当家的,不然换成别人家,不得让人看她的笑话吗?
不过,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她倒也没多说招呼他坐了,问他以后的打算。
“怕是还要再考!”只是三年一次,岁月催人老。
苏芷点头鼓励了他几句,当然也只是尽一尽本分,并未想与他有过多的交流,他毕竟还有亲生妹妹苏玉颜招呼。
等到吃过一顿饭,苏明坤大赞苏芷的手艺好,还一个劲地道,以前在家里倒是没有发现她有这门技艺,苏芷笑,说是嫁给赵晋后才学的。
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再难找到共同话题,便送客出门。
门外却已经有马车在候着了,苏芷迎面看到了苏玉颜。
那肚子真是大得像气球,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离得近了,空气都将那肚子压破。
苏玉颜看出她的故意生疏,摸着挺翘的肚子阴着脸冷笑:“同天成亲,你倒是不急!”
苏芷想到锅上才炖着的避子汤,还有身旁的赵晋,脸上僵了僵,转身进了院子。
赵晋立刻追了上来,刚刚她脸色骤然的变化,他一一看在眼里。
其实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以前他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但是他私底下找鲁老大夫看过,他没有问题,娘子的身体也没有问题。
就连姿势他都故意用的最容易受孕的,甚至最近好几次,在两人达到顶点后,他都故意放在她身体里面不出来,就是为了让她尽快有孕,没有孩子,他对她不放心!
虽然觉得他的这个想法有些卑劣,可他太在乎她了,不得不这样!
苏芷沉默着,她想着到底是该坦白还是该瞒着。
赵晋不笨,相反聪明得让人害怕。
她咬着唇,刚想说什么,青枝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东家,你的药好了,我替你端过来嘛!”
赵晋心头一颤,她自从瘦下来之后,身体一直很好,就连咳嗽风寒都不曾有,好端端地为何要吃药?
“药……娘子,是什么药?”他认真地盯住苏芷的眼睛,有一种不回答罢休之感。
空气一下子凝滞了,苏芷心底渐渐转凉,她听到自己的嗓音变哑,然后道:“你不会想知道的!”她不会撒谎,因为赵晋的双眸就像带着X光一样,会穿透她的灵魂,看透她所有的想法。
赵晋声音刹时变得沙哑:“你……娘子不想生下我的孩子,是不是?”那声音既沙又轻,仿佛要听不见了,可又字字句句都在撞击着她的耳膜。
她突然不敢承认,她害怕看到赵晋眼中的伤心,他对她那么好,那双眼中的情感那么浓烈,像一杯泡了整整一夜的浓茶,她要是承认了,恐怕就像在那浓茶之中倒入了一白开水,顿时会寡淡无味。
“我……我……”可她还是没有办法撒谎,她准备说实话,她就是不想生孩子!
可她刚要开口,赵晋突然绝望地闭上眼,将她狠狠搂进怀里,堵住她的嘴:“好,好,我不问,我不想问了,娘子,别说,别说出那个答案!”
不想生,不想生,不-想-生……这三个字仿佛像一个魔咒,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将他整个人禁锢住了。
苏芷眼眶一热,转身就想去喝药,却突然被他拦·腰抱住。
一言不发地扔到床上,无声的脱·着两人的衣衫。
就在白天,阳光透过窗缝漏进来,赵晋坚决而强·硬的进·入了她的身体,蛮横的贯·穿着,用尽一切有利于怀孕的姿势。
然后久久地窝在她温暖的泥潭中,不肯出来,更不许她起床。
借着两人的体·热,一次次的强·硬起来,一次次地没有节·制 地要·着她。
“啊……”直到苏芷被·要·得昏迷。
赵晋才低吼一声喷·洒而出。
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暂时无事他就要守着她,不许她再喝药。
喝一次,要一天!
让她自己掂量,他不怪她,她却也别想再阻止他,他已经二十三了,而她也十七了,该是要孩子了!
苏芷在赵晋的怀里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全身酸痛酸痛的,察觉到她的清醒,赵晋轻轻吻·过她的唇,然后双手有节奏地替她揉·捏着她的肩膀,腰·肢,纤·腿,大手带着温度轻轻抚过,很软很舒适。
苏芷的眼睛红得可怕,泪水毫无预兆的落下。
她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气,疯狂起来的赵晋再无温文尔雅的模样,他像把灵魂出卖的魔鬼,他有着一切愉悦她的方式,让她爱恨不得!
“娘子,生个孩子好吗?”
苏芷沉默。
“娘子!”赵晋的手抚过峰·峦间的雪·白,让它轻轻变幻着形状。
他的抚触带着神圣,没有半点亵渎。
苏芷闭眼,泪水肆虐。
“娘子,我错了,但我还是想要孩子!”经过这次,赵晋越发觉得他离不开她,他必须要留下她,尽管他并不知道她是否会走,可是心里莫名心焦。
而且固执地认为只有孩子能够破开这个死局!
所以苏芷不原谅他,他也要!
吻干她的泪,赵晋没有再趁机做点什么,只是替她净了身子,端了吃的进来喂了她吃,然后便牢牢地抱着她,一言不发,拼命地嗅她的发香,她的体香,怎么闻也闻不够!
他是真的为她疯狂了!
苏芷动了动身子,赵晋立刻紧张起来,哀声求她:“娘子,不要,求你!”
苏芷无语,她一时之间分不清楚,现在这个可怜巴巴的人是他,还是之前那个在她身上疯狂肆虐的人是他,还是以前那个温文如玉的人是他……
千人千面,他一个人却已经不知道占了几面……
不过现在她不想计较了,她的心好累,之前那些不好的预感也渐渐地上头,最近似乎要发生一些什么事……
她皱着眉头苦笑:“让我起来,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如果会有的话,再喝药也来不及了!”
她能预先喝避子汤,但并不代表,她能够在怀上的时候还将孩子打下,就算现在不一定就真的中了,可她也不会再喝了!
赵晋这才放心主动扶她起来,看到她雪白的身体上全是他折腾出来的红痕,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眼中满是心疼,小声的说着抱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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