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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这回天真要塌了

替嫁之农门福妻 云片糕 4548 2021-03-28 12:39

  两人轻易间就解决了一大难题,又有苏芷在一旁温柔小意地哄着伺候着,赵晋哪里还记得之前生她气的事,一路上与她说说笑笑地回了家。

  早就得到消息的赵母正在与太皇太后告别,母女俩在内室里说悄悄话,苏芷则盯住青离,慎重地叮嘱:

  “此时送太皇太后上山,事关重大,我们将此事交付于你们二人,乃是因为觉得只有你们能胜任此事,除此之外,你们不可再向任何透露太皇太后的去向,只要他们抓不住人,咱们就来一个抵死不认,谅他们也拿咱们没有办法!”

  “是夫人,只是属下有一个问题,属下和青离二人是大人和夫人身边的熟脸儿了,走到这锦官城的地界上,很多人都认识,这次出去是否要改易行装?”

  “自然是要的!”苏芷闻言,心里倒又添了一层想法。

  恰好赵晋道:“不如再派一人与他们一同出去,他近年来醉心于读书,很少抛头露面,寻常人等都不认识他,也好打点一路上的行程之事。”

  “苏未?”苏芷一下子喊出他的名字。

  “嗯,没错,他已过乡试,全省一十八名,正好冬月间要派人护送他上京城赶考,此次他便可伪装成游学上京将太皇太后送出去,到了地界他还可以直接北上,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也好!”苏芷点头。

  刚刚云柏的顾虑很对,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仪容仪表,但终究有很多小细节无法骗住人,青离和云柏一出去,肯定会引得很多人注目,如今安排了苏未同行,他们倒是可以躲在暗处,暗中护送太皇太后,不用抛头露面,以免被人认出。

  “都是哀家给你们添麻烦了,唉,当时哀家就该听从阿泽的话,不该过来叨扰你们的!”

  太皇太后从内室里转出来,苍老的面容上有着无限的懊悔。

  来之前白泽就告诫过她,虽然现在南诏与大明交好,恢复了边境正常的邦交与商业交易,但是彼此之间对对方的提防却是从未松懈过。

  她这样的南诏皇族越过边境线来到大明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实属不理智!

  可她却偏偏不听,想着她已经是耄耋之年,而女儿也年届五十,到了知天命之年,她们之间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相见。

  于是脑子一热,一冲动就趁着白泽带着丫丫南下不在朝中的时候带着几个下人溜了!

  如今想来却是追悔不已,她倒不是怕事,只是生怕此事会给赵晋一家人造成麻烦。

  这不是她的初衷!

  “外祖母不必害怕,会没事的!”苏芷安慰着她。

  看到她慈祥的脸孔就好像看到了苏国公府的老太君,她们看着家中晚辈的眼神是一样的疼爱。

  “对,外祖母别怕,我们做晚辈的虽无能,却还是能够护住您!”赵晋拱手,与赵母二人一左一右将她扶上了马车,严令伺候的人好生照顾好她。

  马车悄悄从后门起行,伺候的人和驾车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而苏芷和赵晋也恰好走到正门去,上了马车,外面盯梢的人立刻分人跟了过来。

  至于那辆马车,便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散布在了人流中了!

  夜半时分,消息传来,一切良好,那边的人也都好生安顿了太皇太后,她还写了一封亲笔信,让他们不要担心她,她很好,很喜欢那个地方!

  “这就好了!”苏芷拍掌,看着又赶着回来的青离和云柏,让他们赶紧下去歇息。

  “你们跟着劳动奔波了一整日,回去沐浴休息,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

  两人拱手离去,赵晋这边却是休息不得的,他接下来十分积极的投身到了对付摄政王的计划之中。

  连夜召集来了傅青渊留下的保皇党的官员,将摄政王即将要在锦官城要有的大动作说了。

  “赵大人,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说话的乃是苏家军的平千户。

  他是子承父业,直接继承了他父亲的职位。

  大明朝,军营之中与朝廷之中任免官员的方式有所不同。

  军营之中虽然也有考武状元一说,每隔三年也都在考,但招兵晋升最大的来源还是军户世家。

  一般在千户之职之上的就可以由长子继承父亲的恩荫,继续为朝廷效力。

  这也是为什么众人称呼孟青翼为少将军的原因。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也是有资格接任孟则平三品正职的职位的。

  只不过他尚且年轻,有了在战场上的对敌经验,缺乏的不过是年纪的增长。

  “平参军稍安勿躁,摄政王在剑阁府对你们所做之事,本官很清楚,本官也跟你们一样对于他的行事不满,只是孟将军早就有言,让你们不能冲动,更不能将主意打到那远走的三万人身上!”

  那三万人是孟则平一心要为苏国公府留下的火种,是他带领的五万人马中全心全意忠诚于皇帝的,而不是像有些人那样如同墙头草,两面摇!

  “晓得了,大人尽管放心,少将军那里尚且还有一千人,想必足以对付那狗头王爷了!”平千户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怒火,好像一副不将他置之死地便不会罢休之状。

  “平千户,此地由赵大人统筹安排,一切听赵大人的!”孟青翼是皇帝钦点的人选,这一次与会,他自然有份。

  他的伤已经好了,此时一身戎装,黑盔银甲,威武不凡。

  他对于被赵灵赶出赵府之事倒没有任何芥蒂,此时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这样的大气从容倒让赵晋高看了他两眼,只觉得这样的人才足够有大将风范,因而也没有将私事拿到面上来说,更没有朝他摆脸色。

  “大人,依属下来看,咱们必须得想办法搞清楚摄政王到底想做什么?”

  摄政王在巴蜀之地盘桓得够久了,只是之前他一直躲藏在千佛山之中,让人无处探寻他的所在。

  后来出来了,渐渐变得高调起来。

  但是每日里看他也只不过是跟杜一清那伙人宴饮玩乐,似乎他的南下只是来寻欢作乐的。

  但他越是这样做,赵晋等人却越是不敢轻忽,只可恨捉摸不住他的行事规律,也无法查探到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眼下分工去做,少将军带着你手下的人严密监控防备,何主簿你与王推官只需要负责寻常的事务即可!”

  赵晋相信,越是安静的水面之下,就越是有暗流涌动。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之间,一触即发。

  他将所有的都布置下去之后,也仍然未能睡个安稳觉。

  因为先前离去不久的傅青渊又回来了。

  而且直接带来了消息,让他将所有对摄政王要做的事情和提前做好的布置全部撤下。

  “为什么?”习习凉夜中,赵晋一脸不解。

  烛光下傅青渊白皙的脸似乎瘦了,身材仍然是那般高大,可脸上曾经的锐气却好像被人为的磨平了。

  他变了!

  “你怎么呢?”这样的傅青渊让人看着实在陌生。

  一时间差点就令赵晋觉得他是不是被人冒充的!

  “谦之兄……出事了,我不怕告诉你,京城出了很大的事!皇上……皇上不行了!”

  “什么……”赵晋腾地站起身,光影下两道站直的身影仿佛交叉在一起,像一柄无力的刀子,出了鞘也没有什么大的杀伤力。

  “摄政王……他好阴险,他亲自跑到巴蜀来搞小动作,可是京城他却一点儿也没有放过,暗中指使内阁次辅大人拉下了很多保皇派的官员,还命死士在光天化日之下将首辅大人刺杀在皇上的宴席之上。令皇上威严扫地,人心离散,气得皇上当即吐血!”

  “然后呢?”苏芷端着茶点站在门口听了半晌,见他们谈得太过投入,好似谁都没有听到

  她到来的声音,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则不想打扰他们的思绪,二则顺便替他们把风。

  看他们如此慎重,脸上的神情又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想来这要谈之事应当十分重要,必是不想让更多人听到的。

  但听到连皇上都要玩完了,她一不小心没忍住了,就问了出来!

  “皇上自此就病了,当时一众大臣都以为皇上是气急功心,想着年轻,歇息几日就能好起来,可谁曾想得到,皇上这一病……这一病竟再也不好过!”

  赵晋凝神道:“怎么会?皇上一向勤政,又喜晨起练剑,身子骨不至于如此虚弱,可是遭了小人的暗算?”

  “还是谦之兄是明白人,我早就说过皇上肯定是遭了别人的暗算,可他们就是不相信,以至于拖到现在,放皇上一个人在皇宫里想尽了办法才托苏国公府的人给我们带出来了消息。”

  “皇上被软禁了?”这回不仅仅只是赵晋猜到了,苏芷也听明白了!

  “可不是嘛!听来人说皇上原本没啥大事,就召来太医院的鲁大夫一瞧,这可瞧出大毛病来了,现在只能躺着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傅青渊急得直跺脚。

  “要是当初就听我的,带人冲进宫去,及时救下皇上,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傅大人言之有理,只可惜现在却已经晚了!”苏芷摇摇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皇上中的应当是鲁家的独门毒药‘无解’,记录在鲁老大夫先前研究过的《毒经》之上,看来鲁家人已经将鲁老的家当都拿到手了!”

  “无解?那可怎么办?我大老远赶到锦官城来,可就是来寻你或者鲁老大夫跟我跑一趟京城救皇上的!我也不知道皇上他还能支撑得到多久!”傅青渊揉了揉眉心,满脸疲倦,可见他从京城赶来一路上连休息都不曾有,确实是焦急万分。

  “傅大人稍安勿躁,‘无解’之毒并非真的无解!”

  “县主这是能救了?”傅青渊满怀希望地看向苏芷。

  “法子是有的,但是能不能救得下来我不敢保证,因为此毒既然被称无解,那肯定也是不好解的,而这难解就恰好表现在它的解药极其难配,解药一共十八样,这每一样都得要时间,所以你这样着急却是最无用的!”

  苏芷急他所急,已经边说边展开宣纸,蘸墨将解此毒所需的材料写出来了。

  “子归,当归,春芽、夏雨,秋霜,冬雪……

  傅青渊越看眉毛就皱得越紧,眼睛瞪得越大,这些都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奇特?他忍耐不住道:“如今是秋日,这秋霜好说,冬雪过些时日,我上京城就能弄到手,可是这春芽、夏雨你让我上哪儿给你弄去?”

  他原本听说苏芷有法子可救,心里生出了无限的希望,可是一见她列出来的这些东西,希望仿佛一下子就被浇熄了。

  这说了还不如不说了,至少他心里还怀着希望,想着总会有人能够尽快替皇上解毒!

  赵晋尽管心中也火烧火燎地急,但是却仍然还是能够保持着冷静的头脑,朝着此间唯一的希望苏芷看去:“傅指挥使莫急,不如再听听我娘子怎么说?”

  “所以我说此毒刁钻,便是让人明知道有解毒的法子却愣是没有办法来解!故此毒名‘无解’。

  一般中此毒者形同废人,等解药做成,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少则一年,若是一旦不顺利,那可就是好几年的事了。

  而在这期间,如果中毒者遇上要他命的敌人,那就是真正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是任由人砍砍杀杀吗,所以这才是‘无解’真正的来历!”

  这番话一出来,不说傅青渊了,就连赵晋的心也彻底地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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