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痛得发怔,还没骂出声,便听到了身前苏芷咬牙切齿地声音:“赵晋!”
一字一顿,每个字眼都咬得死死的,显示出了苏芷此时心底的愤怒!
“娘子我……”赵晋挨了打,虽然有一瞬间的不敢相信,但很快便平息下来了。
这巴掌是他该捱的。
娇娇还在大声咒骂着,苏芷的全部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赵晋身上。
他定定地怔在原地,小麦色的肌肤上红通通的,大约能够瞧见上面印上了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没错,她是发了狠的,一共挥出去了四个巴掌,有一个落在赵晋脸上,其他三个都在娇娇脸上。
但她心里实在是太压抑了,想到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为了他所吃的苦头,受的委屈,可他呢,回报给她的却是什么?
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喝酒作乐,竟还要当着她的面共赴极乐……
渣男,该打!
此时的苏芷心火上头,根本思考不到任何别的事情。
她也完全忽略了在刚刚那场床·事中,赵晋从来都没有主动做过一件事情,甚至好几次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娇娇的攻击。
她只知道他们该打!
“娘子我错了!”赵晋除了脸上有红印以外,一点儿也没有被打的委屈,双眼甚至放着光,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苏芷淡淡地瞟他一眼,心口突然一阵怅然若失,心头被某种情绪压得沉甸甸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青离见自家夫人不说话,心里想着这回她恐怕是动了真怒了。
其实就连她都没有想到夫人居然会出手打人。
她原本是那般平淡从容的一个人,何曾在人前失去过理智,也是大人这回做事太寒人心了!
她没好气地怼他:“大人知道错了,错哪儿呢?”
赵晋脸上在看到苏芷时流露出来的心喜早就在看到苏芷伤心难过时消逝了。
“娘子,我不该瞒着你,让娘子担心,最不应该的就是让娘子看到了刚刚……那样……”的一场戏。
刚刚的事情那般不堪,别说是娘子不能忍了。
恐怕就是他自己以后再想起来,也会干呕一声。
苏芷靠着床柱站着,脸颊苍白,眼神空洞,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已经将整个人放空了。
“哼!”所以开口的依旧是青离。
“夫人这些日子为了大人的安危,急得吃不好睡不好,甚至都……可是你呢……”
赵晋从前不确定苏芷来了,但现在在都指挥使的客院里看到她,想想这里森严的守卫,武成的人和他的暗卫都没能潜伏进来,她们却进来了,也不知这其中经历过什么……
他的心都揪成一团了,如果此事的成功要拿娘子来换的话,他定是不换的!
“我错了,我配不上娘子!”她心性高洁,而他早已经在朝堂无限的争斗之中将自己折腾得像变了一个人。
除了对娘子还一如既往以外,其他的都不复存在了!
他再也不是从前的赵晋了!
苏芷眉心一蹙,突然冷冷地出声:“哦,配不上,那你是什么意思,要休了我还是和离?”
苏芷的话顿时让场中的人听得都炸了。
青离最先反应过来,好像她刚刚把话说大了,她本意当然不是想要破坏夫人和大人的夫妻感情,她只是太过笃定他们二人的矛盾肯定会像以前一样完美地解开,这才大着胆子替沉默地夫人训大人几句,可没想到……吓得她连忙缩到墙角去画圈圈诅咒自己那张利嘴去了。
而第二个有反应地却是娇娇,她很是兴奋地看着苏芷。
这个女人平日里表现得温柔和善,没想到今日倒是让她一次性看到了她既泼辣又狠辣的一面。
难怪以前觉得她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普通的女子,从不会对人大声说话,也不会大骂于人,但人家这是直接上手打人的,打完之后,连解释都不听,就要和离了。
和离好呀!
就算现在她没有办法得到赵晋了,那她也不希望她还能再继续霸着赵晋。
娇娇现在是典型的: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心理。
她也是活久见,居然能够看到这对出了名恩爱的夫妻生出矛盾,关键还在于这场矛盾还是她挑起的,她心里只觉得高兴,还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幸灾乐祸的。
只是却并没有持续一息功夫,就被怒意盎然地赵晋一下子拍在后脖颈上,她双唇都未都来得及合上,就被劈晕了。
赵晋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冲上前去,将她尚未来得及脱掉的肚兜扯了过去,在里面一掏一道银光微闪,便有一块银色的牌子落入他之手。
他凑到苏芷面前解释:“娘子,其实我是有苦衷的,你能否听我解释!”
他扒着苏芷的肩头,试图将银色牌子递到她面前,苏芷却皱紧眉头,嫌恶地扭过头去——这是从那个女人贴身的内衣上扒下来的,指不定上面还残留着那人凶上的味道,她才不要看!
任凭赵晋举到了苏芷眼前,她却干脆闭上了眼睛,眼前最后一道光芒便是一闪而过的银芒。
然后便是赵晋缓慢而低沉的声音:“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们不会和离,我更不会休了你,这辈子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而你也只能是我的,别想跑!”
他的声音很低,还带着酒后的微醺,但其中的意味却是再坚定不过了。
苏芷心口一抽,狠狠翻了个白眼,狠话一句接着一句在心底里翻涌,但想到两人多年来一路走过,最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夫妻一场,要散也要散个清楚明白,况且,她内心深处对他是怀着深深地不舍的,事情还没有落下,心软的她竟然已经隐隐希望他能够用一个切实可行的说法说服她!
赵晋心头一喜,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赶紧解释:“我此行是为了得到西疆的虎符,奈何西疆这一块被阮角夏经营得跟一方水桶一样,靠正常的办法实在是不能轻易进来,更不方便行事,所以才会在摄政王设局算计我时将计就计被他流放……”
简而言之:从赵晋先前在锦官城里从派人捉拿黄小兵到他被摄政王算计流放一千里,这一切全都是演戏,而目的就是能够将他顺利地从锦官城光明正大地送到西疆来。
以便完成他从京城接收到的秘密任务——得到西疆都指挥使手里的两块虎符,以便在异象发生前,能够掌握住这支边疆军队,并且用上他们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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