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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二章 谢仪真也有今天

替嫁之农门福妻 云片糕 6582 2021-03-28 12:39

  此时的天空黑沉沉的,乌云密布,好像泼下的墨汁将所有的光芒都遮挡住了,只有院子里点燃的火把是唯一的光源。

  赵晋所站的位置有些靠边,在这样的场合,他一般都不喜欢往前挤,况且此事是由他一手主导的,据他了解,以谢仪真的为人,在走投无路之际,他是肯定会往别人身上攀咬的。

  而以他们两个人目前形容水火的关系来看,谢仪真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将矛盾引向他。

  虽然他早就在计划拟定之时,就已经同时做好了应对的心理准备,但是能省一事省一事,毕竟这个时候在蓝灵子面前出风头,绝非一件好事!

  这般想着,赵晋垂下眼眸,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对此事很关心,但却也同时在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他的推测到底还是正确的。

  不管怎么样,谢仪真终究还是会找上他的,无论他怎么躲藏,怎么降低存在感。

  两个人自从相遇就是注定了的敌人,不死不休。

  “家主,家主……是他,是赵晋,一定是赵晋栽赃陷害我,我从来都没有机会接触这块牌子,但是上次的时候他却被指证想要偷拿这块牌子,还好被人拦下来,这才没有让他的目的达成。

  但是……但是这个贼子的贼心不死,他一定还是在谋划着要偷东西的!他……他不怀好意。

  家主,家主,你一定要防备着他!真的是他栽赃我!”

  谢仪真生怕被赵晋打断,所以说话的语速极快,但是正是因为他的心乱了,一急反倒是什么话都说不衬头了。让人听得如同云里雾里,云雾缭绕的!

  蓝灵子原先听着还有些许兴致,以为能够从他嘴里得到更多的讯息,但听他说来说去,都只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指责赵晋。

  但是谢仪真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抓捕谢仪真之前,早就已经查过了赵晋。

  况且昨日里他拿出那块牌子的时候赵晋在,直到他离开的时候,牌子也一直在,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

  然后他便一直在外面办差事,查探济世堂的事情,期间根本没有回来过。

  先且不论他是否有那个作案动机,但是据他的时间线来看,他根本就不存在作案时间。

  所以这是蓝灵子在查探清楚之后首先就排除赵晋作案的可能。

  也就顺便排除了谢仪真被他栽赃嫁祸的可能性!

  故而此时谢仪真所说之事早就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蓝灵子看在往日里的情分上又听了一会儿,只听越到后面就真的一句有营养的话都没有了。

  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吩咐他们先暂时在这里呆一下,尔后才道:“这样吧,你看起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所以不愿意说出你所知道的事情,来人啦,上刑,让他尝尝我蓝氏一族特有的刑罚!”

  蓝灵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决定给谢仪真用刑,而且还是当着大家的面。

  他就是故意的,想要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手底下的人应了一声之后,立刻就将对应的刑具给搬了上来。

  老虎凳,夹手指棍,杖刑,还有烫铁钳,烙印……

  瞧着竟然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刑罚,就连赵晋这个曾经做过大理寺卿的人看见都觉得这些刑罚过于残忍了。

  不过心里想是这么想,只要这些东西是用在谢仪真这个野心勃勃而又对他心怀恶念的人身上,赵晋还是没有什么同情之心的。

  毕竟他在外闯荡这么多年,早就已经见惯了人世间的丑陋,心底那点子该有的不该有的同情心早就随着时间灰飞烟灭了!

  “啊……不要啊,不要啊!”谢仪真平日里也不过只是个表面看起来很坚韧的人,但其实最是软骨头。

  只是旁日里他凭着一些小聪明,一路上过的都是顺风顺水的,倒是不容易让人看出他的真实品性。

  如今这些用刑的手段还没有上到他身上,他就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好像筛子筛糠一样!

  当那夹手指的棍子夹上他的手指,他的喊叫声已经完全嘶哑了。

  众人看得出来他在狂叫,但是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哼,真是个软骨头!”负责用刑的暗卫呸了一声。

  他当值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样的。

  “我说仪真啦,你既然这么害怕不如就将你知道的说出来,说好了,我也就让他们都退下了,你也不必再受这些皮肉之苦!”蓝灵子面无表情地劝说着。

  “我……我讲,我将我知道的全都讲出来,讲出来,只求家主不要再上刑了,不要了!”谢仪真哭得眼泪鼻涕一包装,头发凌乱得不成样子,此时他也顾不上了,用衣袖把流到嘴巴里的鼻涕揩掉,便说起来。

  赵晋不由得往前移了一小步。

  他现在对谢仪真很好奇,并没有偷过蓝灵子那牌子的他将要如何说出来?

  “我的确想过要偷家主的令牌,但我只是想一想……是……都是济世堂,济世堂指使的,他们想要这个东西,说是只要我替他们拿到手,他们就许诺给我一生的荣华富贵!”

  “所以了,你就偷了?”蓝灵子冷冷地看着他,同时他的心中再次对济世堂三个字加深了印象。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白日里从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伤害他宝贝女儿蓝孔雀的人背后也是受了济世堂的指使。

  哼,好,很好,好一个济世堂!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权威和他蓝氏家族的威严,后果绝对不是他们想要承受的!

  蓝灵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手指的拳头已经捏得紧紧的,骨头不停地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谢仪真一见这架势,他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他完了,他一定是完了!

  果然没过多久,沉默了好一会我物蓝灵子道:“将他拉下去关在地牢里,我倒要看看他身后的主子会不会来救他!”

  说完便转过脸去再也不看谢仪真一眼了。

  他目视前方,看着此时在场的人,他们大多数人其实都是文人,做幕僚嘛,又不是当侍卫,需要身手去打打杀杀,然后便被他刚刚故意展示给他们看的这场戏给吓破了胆子。

  好几个胆小的已经瑟瑟发抖,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而略有几个胆大的倒是还能够平和的站着,这其中便包括赵晋。

  其实在惩罚谢仪真的时候,他心中也没有完全解除对赵晋的怀疑。

  当然他更深层次的怀疑是赵晋会不会有可能跟谢仪真是一伙儿的,这次的事情其实只是他们唱的一个双簧,为的就是只让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谢仪真身上,而使得他怀疑不到赵晋头上,为方便他以后做事!

  但是这样的想法在刚刚谢仪真受刑的那一刻完全消失了。

  此人对于他的遭遇完全无感,甚至他还能够从他这张始终没有变幻过的脸上还看出了一丝丝微笑。

  他不知道他有没有看错,他的笑有些诡异,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这让他有着几分无语,但却有着十分的高兴。

  赵晋越是表现的这般高兴,他就越是不会将他跟谢仪真扯到一起!

  “都看到了吧!”蓝灵子按下心中对赵晋十分复杂的感觉,将目光投向场中的其他人。

  他相信他们现在每一个人都应该看出他的手腕了,也知道了背叛他的下场了,所以蓝灵子也不骨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引以为戒,千万不要去学谢仪真,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往常看到的都是文质彬彬,淡然尔雅的蓝灵子,今日此番突然看到如此暴戾任性发脾气的他一个两个的确实是吓到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应道他们绝对不会做背叛他的蠢事!

  “好,很好,知道那是蠢事就好,我蓝灵子也许没有别的本事,但是整治整治你们这些人,还是很容易的!”

  说着话,蓝灵子突然间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盏高高地举在空中,手指轻轻一捏,那雪白的骨瓷茶盏就当着大家的面粉碎成了粉末,飘散在夜空之中,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啊……”众人忍不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吓得心脏剧烈地跳动,抽痛。

  气氛也随之变得越发的紧张起来。

  蓝灵子瞧见他们这般胆小的模样,心里对于他们的本事大概有了数,也就不再恐吓他们了,转而用比较温和的语气道:

  “其实如果你们像以前一样安安心心地呆在这里,替我出谋划策,替我蓝氏家族着想,我自然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以前该享受什么待遇还是什么待遇!”

  他说着挥袖离去,动作干脆利落,丝毫都没有拖泥带水!

  “这……这……家主这是……”

  “别再讨论了,这便是杀鸡儆猴,谢仪真就是那只鸡,而咱们便是一群猴,唉,回去吧!”

  有资深的幕僚最先反应过来,知道他们只要不存二心,一门心思服侍蓝灵子,其实日子还是能够回到从前的。

  也用不着像那些刚刚进府没几个月的新人那样沮丧地拉着个脸,好像死了老子娘一样!

  “赵先生,你看看这件事情,谢仪真他明明在家主这里已经这么受宠了,为何还要做那样的事情,他怎么那么想不开呢?”

  在院子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之后,有个个子很矮的黑皮肤中年男人走近赵晋,明明面带探询,却故意拿谢仪真来做谈资,想要引起话题。

  赵晋有些反感他心思多样,本不想怎么理会他。

  但是看他一副不打听清楚就有些不想放弃的意思,便冷着脸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或许你觉得不对的,他食髓知味,甘之如饴,咱们只要管好自己便好,何必去操心那些闲事!”

  多管闲事从来都不是官场上应该做的事!

  他深谙此道,尤其在这样一个看着面熟,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人,他就更没有心情与他多说话。

  不过这个黑矮子似乎就是缠定了他了,不管赵晋怎么样用冷硬的语气说话,他依然还是想要跟着他,找些有的没的话题跟他聊。

  有时候问题赵晋甚至都不回答,而他倒好,居然还能够自己又把那个抛出去的话题又接回来。

  不得不说,他这样的人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只不过本事长在嘴上,却是赵晋最为不喜欢的人之一!

  人这张嘴能吃能喝,还能说话。

  但是有时候吃喝会犯错,就连说话也是会得罪人,因而有些人的嘴会很讨人喜欢,但有些人的嘴却永远都只能让人反感!

  故而这世间有些事情也不好妄下定论。

  但是从这黑矮子这里,赵晋倒是知道了更多有关济世堂的事情。

  因为黑矮子屡次挑起话题,但赵晋都以不清楚,不知道,没听说过来回答,他为了留住与赵晋谈话的机会,便经常自问自答。

  到了最后并没有从赵晋这里弄走一个消息,反倒是从自己嘴里吐出来了不少有关连赵晋的都不知道济世堂的事情。

  “不好意思,这位仁兄,我到房间了,瞧着天色还黑,应该还能睡个回笼觉,今日夜里,不如就到这儿吧,日后有机会咱们再叙!”赵晋一到房间门口,直接进手拱手行礼关门。

  这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径直把想要跟着他进去的黑矮子给拦在了门外。

  “唉……赵先生!”黑矮子抚额他有些无语,直到面对空空荡荡的走廊,他才想起来,他似乎并没有在赵先生那里弄到要紧的情报,而他自己却差点将自己剥个精光,他顿时懊恼不已,暗自告诫自己,下次再遇到赵晋的话,一定要小心他,这套话的水平可比他强多了,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黑矮子失望地离开,却不知在他身后那扇闭紧的门后赵晋一直都透过细微的缝隙在看着他, 同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他的资料:

  杜优垠,三十五岁,出身大明,十五岁时因为战乱进入南诏,一直在蓝灵子的府上已经呆了有近十年的时间了。

  这十年里,他从三等幕僚升到了二等,然后便一直都没有再进步,一直低调地做着他二等幕僚,领着一些不那么重要却又必须要人去做的差使。

  按道理来说,他算得上很低调的一个人了,今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突然来寻他搭话,问的还是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这让赵晋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以他低调的性子,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他不仅做了,而且还做得留下了很多痕迹的模样,这让赵晋越发想不明白了。

  不过他倒是个干脆的人,这事儿既然想不通,而且瞧着短期之内应该是没有什么危害的,他便也就暂时将其当作没有发生。

  如果杜优垠有什么企图,那么他肯定不仅仅只是出手这一次。

  日后他一定还是会再次出击,他以静制动,到时候不怕抓不住他的小辫子,既然抓住了他,那么也就同时能够将隐藏在他身后那人给抓出来了!

  没错,赵晋想得很明白,他不认为杜优垠这般行为作派乃是他自己的意思。

  他既然能够一心潜伏下来十年保持低调,那就说明他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可现在他却做了与他十年来一直恪守之事不相同的选择,这就说明定是他那身后的主子让他动了。

  反正赵晋也不着急,杜优垠的身份最多也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敌人,一个便是他的朋友!

  依他现在的处境的话,他会选择把他当成敌人来得更加便利一些,而不会盲目地以为自己是银元宝,走到哪里都招人喜爱!

  怀着这样的心思,赵晋睡了过去,翌日一大早起来,他又是在一阵嘈杂声中被吵醒的,这次不是来自院外,而就在他的房间外面,有人在大声的锤门:

  “不好了,不好了,谢仪真逃跑了!”

  赵晋听到这般熟悉的声音,眉头皱了一下,很快便松开,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用炉子上温着的水洗漱,接着泡了一壶茶水,打开门看着外面一脸紧张的杜优垠。

  “怎么是杜先生啊,我以为是守门的侍卫了!”赵晋明明早就已经识别出来了他的声音,却故意将他误解成是普通的侍卫,这样也好解释他为什么要故意这么缓慢才来开门。

  “对不住赵先生,这么早来打扰你,实在是我听说关在地牢里的那一位不见了,心中一慌,也不知道该找谁说,便来找你了!”杜优垠摸着鼻梁,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好像有着一些理所当然。他似乎十分笃定赵晋对于谢仪真的消息很感兴趣似的。

  却不想现实版的赵晋却只是摊了摊手道:“不好意思,这件事情不归我管,我现在要管的事情还是继续调查济世堂的消息,所以你跑过来跟我说这个也没有什么用处!”

  “啊……可是谢仪真他处处与你为难,和你作对,你难道一点儿也不关心他的去向吗?万一他身后有强援,被救出去之后会对你不利,赵先生有想过吗?”

  赵晋冷冷一笑:“这件事情我相信大人一定会替我们解决的。

  毕竟当初我们入蓝府的时候可就已经说得清楚明白。

  我们在这府里,只负责给家主出谋划策,而保护我们的事情则交给专业的侍卫和暗卫。

  你瞧瞧这院子里光是看得见的侍卫就有几十个,还不说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了,我相信谢仪真身后的势力不管有多强大,他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否则他又何必要赖在蓝大人这里打听他的消息,偷窃他的牌子!”

  赵晋分析得头头是道,杜优垠再一次为他的口才所折服,原来他并不这么觉得,但是在听了赵晋的话之后,他居然有一种他说得很有道理的感觉。

  天啦,这个人……

  他想生出谨慎之心来提醒自己不要轻易间入了他的圈套,但是他根本做不到,他第一次意识到语言强大之人的厉害之处!

  他默默地退下去,打算放弃他的游说,当然这并不是他主动放弃,而是被动放弃,因为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再继续下去,就只有倒霉的份了!

  杜优垠退后一步,整理好了衣着,然后看着赵晋拱了拱手:“唉,我言尽于此,赵兄听得进去便听,听不进去便罢了,就只当我没说,不懂事在你面前放了一个屁好吗?”

  赵晋半眯着眼睛,他听得出来杜优垠这话的意思是想要放弃了,不过他岂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你想要来招惹便胡乱招惹一通,你想要放弃,说两句无奈的话就能够放弃了?

  他轻轻一哼:“怎么杜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请恕赵某愚钝,竟有些听不大懂了!”

  “没事,没事,我那边还有事儿,我先走了,行吗?”杜优垠感觉到了赵晋话语之中的挑衅与逼近,他心中突然间生出了害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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