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一对话,发现彼此的信息完全对不上号。
苏芷一拍赵晋:“他骗了你!”
男人的自尊心可真是一种既让人心动而又让人无奈的东西!
苏芷摊手无奈地解释:“相公,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她怎么可能会觉得她的出身高,赵晋配不上她呢?
第一她并不是原主苏芷,这一切其实并不是属于她的;第二,她不过是异世的一缕孤魂,无意中飘落在此,能得赵晋如此疼宠,已觉是上天厚爱,她如何还会嫌弃?
可看着赵晋分外认真着难受的脸,她觉得这一切应当都不是他的臆想。
“是不是你听到别人说了什么?”昨夜在醉风楼,她也是听明月对赵晋说话有些微不客气。
当着她的面如是,那没有当着她的面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说得更加难听?
苏芷思路打开了,不由想到了赵晋此时的身份和地位,她主观上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但是细细想想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赵晋此时有点像是上门女婿的味道,住在苏国公府,所有的人都称呼她为小姐,而他是姑爷……
苏芷心头一颤,是啊,是她疏忽了!
她明明是他明媒正娶回家的娘子,却因为她的出身莫名其妙成了半个上门女婿了。
可他却也忍着竟从不曾告诉过她!
他体贴她怀着孩子辛苦,不忍她操心,可她却竟然也任由此事发展下去,如此才会变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再有摄政王随便说上两句,就算再豁达的人恐怕也难免多想。
苏芷心里一动突然抱住他,凑在他的耳边小声道:“相公,我们……不如我们搬出去吧,我母亲留了一间宅子给我……呃,要不我们还是先赁一间屋子出去住着!”
苏芷想了想,万一住到她的嫁妆宅子上,到时候他们还是要说闲话的。
她让赵晋出面去赁屋子,想必就不一样了!
赵晋震惊地看着她:“娘子,你……你说的是真的?”
随即他又有一丝心慌:娘子看透他心里的想法了,她会不会觉得他太过矫情了,她难得回归国公府,他却因为自己的刺而使得她放弃享受这天伦之乐!
“当然是真的,苏国公府再好,也不是咱们的家,以后有了孩子,我们总要住自己家的!”
苏芷把李思容送来的账本一一打开,在最后一页结余的地方打了一个勾。
“相公你瞧,这是咱们锦官城的铺子,半年多的盈利两千两银子!”
赵晋见她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动真格的,不由来了兴致与她一齐谋划起来,还提醒着:“居京城,大不易,柴米油盐倒不贵,可这房价却是天价,凭这点银两怕是只够买一个小两进的,会不会太委屈娘子了!”
顺天府的房价有多贵,作为生意人,苏芷早就了解过,在锦官城一百两能买的偏僻街巷子的宅子,这里至少要五百两。
这两千两他倒腾出去也只能买一个普通的两进宅子,可能一应的家具还得自己费心操持。
想想这事儿,还有些微微的头疼。
不过看赵晋眉宇间的放松,苏芷的心情也好了,整个人蜷成一团滚进他怀里。
双手吊在他脖子上,像个树袋熊似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不停地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冽甘爽的杜衡香。
闻着这味儿,她都已经觉得世界仿佛都宁静了,如果她是一艘要远洋的航船,那么这就是她想要停靠的港湾。
如果她是一颗从天而降的雨露,那这就是她想要降落的树叶舟;如果她是一只忙碌的小蜜蜂,那么这就是她想要采撷的那朵鲜花!
“相公你不如出去打听打听吧,看看咱们到底是适合买还是赁!”
他们现在虽然有些小钱,但手头不算宽裕,得算计着来用!
“嗯,买吧,来京城这么久,其实我也攒了不少!”赵晋从怀中摸出五千两银票,苏芷讶异,他居然会有银子,他的收入她基本都是有数的,从哪里来的?
可赵晋给银子给得很大方,但对于来历却讳莫如深,只道让苏芷相信他,来路肯定是正的。
为了转移苏芷的注意力,赵晋立马就说了几个认识的在牙行干活的朋友:“明日请他们帮着推荐几处!只是祖母那里……”赵晋低下头去,他很高兴娘子愿意主动跟他出去住,但对于那个老人他却有一种无法面对的愧疚感。
不管旁人怎么说,老太君和所有国公府的主子们都待他客气有礼,看得出来,他们的确是真心将他当成一家人在看。
他觉得他要是就这样将老太君心爱的孙女儿拐走了,他有负罪感!
苏芷调皮地捏住他的下巴,凑过香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嘴唇上点着,弄得赵晋脸上痒痒的,浑身滚·烫,难耐地发出轻轻的颤声:“娘子,别闹!说正事呢!”
苏芷用鼻尖推着他的脸颊,轻轻摇头:“不,不,不,就闹就闹!况且,祖母那里有我了!”
她觉得这个话题可以终止了,便晃动着身子,胸前那高高·耸·起雪团也在轻轻地颤动着,挤在他胸前时,像凌迟的刀一样一片一片地激发着他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他无奈地揽住她的纤腰,攫·住她的红·唇,轻辗慢磨一番后放开她,哑声警告:“娘子,别闹了,乖啊,不然我就忍不住了!”
他的娘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静若处·子,动个脱兔,安静思考问题时,她坐在那里仿佛像一朵置身玉架上的画像,娴静而雍容。
可要是调皮起来,便又似那最是狡黠的小妖精,一个眼神间就足够让他完全沦陷。
“嗯,相公,今夜我想要·你!”苏芷转身跪在他的大腿上,整个身子探近,赵晋微微一抬头,头都埋进了她的胸·前,温热的柔软,女子的馨香,鞭笞着他所有的心神。
“宝贝儿,现在要吗?”他用牙齿咬住她的衣襟,轻轻一拉,她一身的娇·白尽显眼前。
“随你!”苏芷看看亮堂堂的白日,她禀持的原则就是,夫妻两个没有什么是上一次床解不开的忧愁,如果一次没有解开,那就上两次,三次……
赵晋在那处停留了许久许久,他感觉鼻尖一热,鼻血便要流出,他连忙别开脸,将她紧紧抱住,打横了放下来,沉声道:“晚上吧!晚上我要!”
赵晋强大的自制力发挥了作用。
“那相公不要,替我穿好衣衫!”苏芷也红了脸。
她刻意钩引,人家忍得宁愿流鼻血也不愿意白日宣·淫。
她不由意兴阑珊地再次道了一句:“老太君那里我等会儿就去禀报!”
赵晋却不想让她独自承受老太君有可能的责备,便道要陪着她一块儿去。
到了老太君那里之后,苏芷刚开了一个头,赵晋就被老太君找借口轰了出去,她招了苏迹上前:“小七,你带着你姐夫去你爹的院子里陪他下下棋,我与你二姐姐有话要说!”
赵晋看了一眼苏芷,有些小小的担忧。
苏芷朝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安心离去。
房中再无他人,屋中一角有暗香袭来,苏芷循香而望,博古架上摆着她之前亲手剪下的好几束花枝。
这是她来到国公府之后,在她居住的小院买来种下的。
“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老太君问得直白。
苏芷毫不犹豫:“我的!”
“我猜也是!”老太君招她上前,摸着她的头发感慨地道。
“你们想搬出去这也是正理,我虽然不舍,却也能理解!”
老太君不是不识黑白之人,她再喜欢苏芷,可她也只是苏家的孙女,而不是孙子!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苏芷能够在家里住上这么久的时间,她已经觉得是自己赚到了,也是赵晋识大体,体贴她这个老人。
“这个后生我们一家人都是喜欢的,你眼光好,我没有什么担心的,只是可千万别住得太远了,祖母想你了,你得回来看看祖母!”老太君拉着苏芷的手,一脸殷切地叮嘱!
苏芷瞧着这个耄耋老人,花白的头发蓬松地挽了一个圆髻在脑后,头上戴着朴素的抹额,笑容浅淡,眉色却带着一抹苦涩。
她的不舍,她的难过全都藏在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了。
“祖母,我会跟赵晋说,不让他买远了!以后只要我没事,就见天地往这里来,到时候要让祖母一看到我就觉得烦……”
“嘘,囡囡,可不兴胡说,我天天看到你只有高兴的,哪会烦?”老太君作势假打她一下,对于她的承诺,她很高兴,不管做没做到,反正听着舒畅。
两人又聊起这次会试,老太君倒是看得开:“赵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苏芷但犹犹豫豫地把赵晋告诉她的话说了。
老太君失笑,拍着她的肩安慰她:“摄政王?他能够干涉得这朝中的任何一人,可一旦皇上插手了,只怕也由不得他了!你别看皇上还没有亲政,但他手上也握着好些势力,他只是没有把握一举推翻摄政王而已,一旦给他机会,他绝对会翻盘!”
说白了,现在有皇上保驾护航,摄政王根本动不了赵晋的会试成绩。
苏芷听得心里舒畅,一回去就将老太君的话转达了。
“真的吗?”赵晋将信将疑。
不过想想傅青渊之前告诉过他,他的文章已经出现在御书房,那么想必老太君的话定要比摄政王的靠谱了。
“喏,你现在知道了,我并没有求着摄政王保你科考,那你还生我的气吗?”苏芷轻轻用手指戳他的脸颊。
赵晋脸一红,捧着她的脸准确地吻下去。
“当然没有过!我永远都不会生娘子的气!”再气也只是气他自己罢了!
气他不够好,气他不够有本事……
“哼,你只会生你自己的气!”苏芷咬他的耳朵。
赵晋身子又是一僵,暗暗咬牙,今天夜里可千万不能对娘子客气,不然这一天撩1拨他这么多次,他要是不发泄出来,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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