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娇怀里挣扎求生 第6章
“这么有意思的人现在杀了多可惜啊,求太子殿下饶命。”
“孤也觉得可惜,可孤今晚不高兴,就想杀个人助助兴,你说该怎么办?”他手上又出现一把短刀,逼近苏桉楠纤弱的脖颈,眼底暴虐的情绪往外蔓延。
同白天一样的体验,苏桉楠不敢用力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见血封喉。
苏桉楠的脸都被憋青了,眼前逐渐模糊,仿佛濒死之人,回顾自己的一生。
她看到了院长,她温柔笑着伸出手来,像是要接她回家了。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她下意识伸出手去,院长却突然消失,视线模糊到只能看到一袭黑衣的楚时瑜慢慢走远。
她倒在地上,喉咙干涩,火辣辣地痛。捡回一条命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笑出声来,却因为喉咙干涩而显得嘶哑无力。
缓过神来之后,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临走之前犹豫一瞬,还是将楚时瑜留在树干上的短刀带走了。
回到住处后也不顾不上身体不适,撸起袖子直接生火。
土灶生火时十分呛人,苏桉楠眼睛被熏出了泪,脸上却是挂着一抹笑意。
看着这锅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笑容放大,相较于之前,眼睛里多了些生气。
原本想着得过且过,如今接触到了与自己之前职业相关的东西,犹如被注入了生命力一般,整个人鲜活起来。
她身心都在这锅水上,完全没注意到房檐上还站着刚才差点要了她这条命的人。
楚时瑜看着她被烟气熏得狼狈,心情竟是罕见的有些好,直接在院墙上坐了下来,一条腿晃荡着,另一条腿屈膝支撑在院墙上,用手撑着脸,兴致盎然得看着她忙活,苏桉楠忙活了多久,他便看了她多久。
直到苏桉楠放下工具,细心将研磨好的珍珠粉装进瓷瓶,他才起身离开。
***
美白/粉成功制作出来了,早晨和睡前,取适量粉末,加水调和成膏状,然后涂抹在面上,坚持使用下去,肌肤状态就能得到显著改善。
第二日,清晨。
“茶茶,你这是在做什么?”苏炀一脸不解,瞧着有几分好笑。
苏桉楠理所当然道:“搽面膏,美白。”
她没想到苏炀会这么早出现,刚往脸上抹弄就被苏炀撞见了。不过她也没藏着掖着,往后她肯定还会有更多说不清楚的东西,迟早会被怀疑的,不如一开始就坦白。
说到底,她还是觉得愧疚,不然随便糊弄一番也不是不行。
还没来得及展开讲,抬头看向苏炀时,发现他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在脑补什么东西。
苏炀也确实在脑补,只不过他是结合了这两天苏桉楠一些奇怪的举动来推测。
他的脸色难看起来,说起来,苏桉楠马上就十四了,好多这个年纪的女子都已经开始说亲了,她开始注重自己的外表也在所难免。但是这几日她的一些动作都与太子楚时瑜有关,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大楚太子确实是个皮相十分不错的男子,可先撇开大楚和燕国的矛盾不谈,就楚时瑜这个病弱样子,瞧着就短命,实在不是良人。
“茶茶,大楚太子并非你的良人。”
第4章 他有病病【已修】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苏桉楠往脸上抹东西的手停住了,她想明白苏炀是怎么联想到这事儿的,“说什么呢,太子殿下也不是我能肖想的啊。”
有些尴尬的避开了苏炀的视线,脸上泛起一阵热意。
苏炀也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些,摸摸鼻子生硬转移话题:“快些收拾好,上学莫要迟到了。”
苏桉楠点了点头,快速抹了抹手,东西随意一收就跟着出门了。
如今已经是十月中旬,空气湿冷,棉布裙已经不太保暖了,她如今出门只能抱着书袋取暖。
作为质子质女,苏桉楠和苏炀原本在燕国就不受重视,到了大楚,日子就更加难熬了。皇帝将人随意安置后就没管了。
这后宫的人全是人精,殿中省日常克扣份例,原本分过来伺候的人见没有油水,也全跑了。只剩下兄妹俩在静安宫相依为命,以至于原主死了也没什么人在意。
“等过几日,哥哥拿到了工钱就给你做身新衣裳。”夫子给苏炀开了后门,在外头的书斋给他找了份抄书的零工,每个月能拿到一点碎银子,攒一攒,还是能做几套衣裳。
“我没事的,还不算冷。”苏桉楠笑了笑,不怎么在意。她原来下雪天都穿过凉拖,现在这点儿冷还扛得住,只是原主这个身体素质不太行。
“苏炀。”
迎面走来一个少年,藏蓝色的长袍,外头一件黑色祥云披风,头发规规矩矩束好,瞧着十分精神。
“均安。”苏炀应声。
苏桉楠偷偷观察了他一瞬,察觉他的视线转过来之后,迅速收回了视线,抬眸一笑。
苏桉楠平常都是低着头,怯弱异常,如今这仰头明媚一笑,倒让魏均安有些惊讶,不过她只是笑了一下,就低头后退一步,躲在苏炀身后了。
魏均安以为是自己吓到人了,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垂,清清嗓子道:“不如我们一道走?”
“魏世子先请。”
他们到的不早不晚,但三人一起过来还是有些招眼,苏桉楠抬步往自己位置走,听到了明显的一声带着嘲弄意味的冷笑,一偏头就对上了齐明珠的视线。
齐明珠没想到苏桉楠会转头,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冷哼一声,没再出声了。
苏桉楠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察觉不对劲,迅速站起往边上走了两步,桌子腿瞬间断裂砸了下来,声音惊动了隔壁的巡监夫子。
巡监夫子什么都没问,对着苏桉楠劈头盖脸一段骂:“你这是做什么?不想来学堂同夫子请假便是,弄这么一出,扰乱课堂秩序,成何体统。”
苏炀起身挡住苏桉楠,声音冷了下来:“夫子难道不应该先问清楚是谁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