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了亲。
婆婆笑了下。“来,这边。”
婆婆打开另一扇木门,里面挂了两排旗袍,不多,也就□□件,旁边摆了书架和文房四宝,古色古香的:“都是老婆子我自己做的,随便看看。”
唐韵有些惊讶,她伸手摸了下,上面的刺绣精美,一针一线看得出来很费功夫,跟之前她穿的高定有的一拼。
“喜欢?”姜彻问她。
唐韵还真挺喜欢,她摇了摇他的手:“你给我挑。”
“好。”
姜彻眼光很毒,直接挑中了婆婆两件镇店之宝。
婆婆都笑了,“这两件我舍不得卖,特意挂在里面不突出的位置,小伙子可以。”
“婆婆,你做旗袍不是为了卖吗?”唐韵问她。
“不是,”她将衣服从衣钩上取下来,小心翼翼挂在低处:“就是自己喜欢,我年轻的时候是这一片有名的绣娘,老了,做不动了。”
“活到我这份上,早就明白了,好看的衣服不是人挑它,而是它挑人。”
婆婆轻轻抚过旗袍,眼里甚至还有些不舍:“来,试试。”
姜彻手臂里搭了唐韵递回来的外套,站在木门边等了一小会。
木门发出一声轻响。
女人皮相偏美艳,穿了紫白的旗袍一点也不违和,反而相得益彰。
她踩了银色的高跟鞋,缓缓跨过高高的木门槛,腰肢盈盈一握,走动间露出白皙笔直的双腿。
“好看吗?”唐韵有些紧张,她第一次穿,她在里面照着镜子还不错。
她走过去抱着他的胳膊,仰着脸观察他的表情。
小腰一掌都不够握住的,胸前鼓鼓贴着他的胳膊,男人嗓音一下子哑了:“好看极了。”
唐韵听出来了,一下子红了脸,丢开他的胳膊。
“还有一套,试给我看。”姜彻看上瘾了,指腹揉捏她的手背。
老婆婆在一旁笑:“不用试都行,这衣服就是给你定制的一样。”
“是好看的。”
做衣服的婆婆都肯定了,唐韵彻底放下心了,“你掏钱,我回家再试。”
她不在这试了,狗男人心思不知道飞哪了。
姜彻笑了,“也好。”
婆婆给他们装好,自己不紧不慢关了木门。
一个老人家撑着一把油伞,拎着煤油灯从雨夜中走过来说了,说了句吴侬软语。
唐韵没听清,“姜彻,老爷爷说了什么?”
“一会告诉你。”姜彻笑了下,帮着他们忙关了店铺,两个老人谢过他们,相伴着撑着伞往雨中走去。
姜彻这才气定神闲回复她老人家说的话:“老伴,回家了。”
知道不是说给她的,可经姜彻的嘴一说,唐韵莫名耳朵一红。
“回吗?”
唐韵点了点头,把徐梦薇给她的围巾披在身上。
姜彻把外套给她,她不要,说这样好看。
姜彻拿她没办法,只能抱紧她,自己给她取暖。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小镇路灯不多,沿路挂满了橙色的灯笼,不时有乌篷船从江面撑桨而过。
唐韵这才想起问他:“你没定酒店吧?”
“没有。”他揽住她的腰,轻轻揉了揉,“唐小姐包养我。”
唐韵状似思考了下,眯了眯眼,从包里拿出房卡,细细长长的手指缓慢地滑过他的喉结。
男人手指微动,掌心顺着她的腰际慢慢下滑。
他们仗着有伞挡着,在夜色肆无忌惮地调情。
唐韵解了他一粒扣子,姜彻翘了下唇角。
她便又解了一颗,在他露出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牙齿印。
腰上的手无声收紧。
唐韵一手原本攀附着他的肩膀,察觉到他的动作,拿着房卡的手从他胸膛抚过。
水面上,一艘乌篷船摇曳而过,划船的人穿着蓑衣唱了两句当地的民谣,留下潺潺的水声。
唐韵媚眼如丝,双臂紧紧缠着他:“好啊。”
“那你晚上要听我的。”她将房卡放进他的裤兜,白皙的指尖勾住他黑色的腰带,姜彻顺着她的力道贴近那柔软无骨的身子,抱住他迷恋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