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笃手里举着哑铃,表情狰狞,说话都费劲:“姜,律,师。”
“我不行了。”
“才几分钟?”姜彻抬手看了眼表:“体力这么差?”
嚓,又一刀插在程笃心口。
办公室被人意思意思敲了两下,“外面就听见你杀猪了。”杜峰端了两杯咖啡进来遛弯,递给了姜彻一杯:“小程,男人,不能说不行。”
“杜律,您救我一下。”程笃平常休息娱乐只有躺在床上,打打游戏。
没怎么锻炼过,懒鱼一个。
杜峰就是进来看热闹的,怎么可能救他。
他还绕着程笃转了一圈,替他纠正姿势:“难怪你们姜律师从我那拿哑铃,原来是为着你啊。”
“姜律师,您这是办公室体罚,我,我可以告您的。”程笃没骨气,声音蚊子哼一样。
姜彻冷笑了声,他拿了本厚书走过来,啪地一下放他脑袋上,“你先把法条给我记住吧。”
“顶好了,掉了再加十分钟。”
杜峰在群里播报新闻,办公室好几个人都等着看热闹呢:【震惊,某法律系高材生试图起诉业界翘楚】
杜峰想了下,接着打字:【却记不住法条】
群里吵着让拍照。
杜峰问程笃:“让我拍个照?”
程笃疯狂摇头。
后果就是,书掉了,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程笃快哭了,举着哑铃往地上看看,又看看姜彻。
他他他……不是故意的。
姜彻也不说话,微笑着看他。
程笃哭丧着脸,把哑铃放下,把书顶下脑袋上,又颤着腿把哑铃举了起来。
杜峰笑眯眯举起手机。
姜彻:“杜律师,保护下被害人隐私吧。”
“行吧。”杜峰惋惜地收起手机。
姜彻又加了本书上去。
杜峰悟了,“合着是怕我暴露嫌疑人作案手段。”
程笃苦着脸,小心翼翼话都不敢说了。
杜峰还没八卦完:“你到底怎么惹着我们姜律师了,他如此体罚你。”
程笃只敢转转眼珠。
姜彻:“注意用词,我只是让他锻炼身体。”
“那确实有必要,我们这行,身体素质不能差,万一被人报复了打不过,得跑得快。”杜峰拍了拍程笃肩膀,“听你老师的。”
啪,书又掉了。
只有一本书在脑袋上了,程笃低头看的时候又掉了一本,眼泪汪汪告诉姜彻:“姜律师,不是我没用。”
他颤巍巍得指着准备跑路的杜峰:“杜律故意的。”
姜彻轻嗤了声:“再加一本。”
杜峰摇了摇头,嘴里叨念着:“手段残忍。”
办公室外另一个律师抱着文件走过去,往里面看了一眼:“午休时间,这师徒两折腾什么呢?”
杜峰:“不知道小实习生干嘛惹到我们姜律师了。”
律师跟着杜峰离开,还不忘感慨:“小实习生肯定干了人神共愤的事,不过应该不是让人丢了老婆这种大事。”
“要不然以姜彻那个阴险劲,不得把他凌迟了。”
程笃头上顶着三本书,听完两位律师的对话,自觉给自己扎马步惩罚自己。
“你也知道惩罚轻了?”姜彻面无表情。
程笃:“呜呜呜,我是罪人。”
又顶了会。
程笃真的有点不太行了,刚才是嚷嚷的,这会是真的,他决定自救:“姜律师,我可以以功抵过。”
姜彻在办公桌后都懒得理他。
“韵姐的消息,我知道。”
姜彻放下笔,懒散地靠着背椅,抬了抬下巴。
“下周一,我妈生日,韵姐再忙也会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