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豪门贵妇 第92章
岑溪心平气和道,“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慕晓晓摇了摇头:“江总刚才临走时那一步三回头的,跟古代送夫出征的小媳妇似的。这一个月,晚上都是他陪夜,这你一醒过来,他反而不敢见你了。”
岑溪没吭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蒙住脸,淡淡道:“我累了,想先睡一会儿。”
她大病初醒,太虚弱了,虚弱的连过多的对话都不能进行。
慕晓晓在椅子上坐了会,刚想出门问问医生,岑溪什么时候能出院,门刚打开,看见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男人。
她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就一直坐在这儿?
医院很干净,入目都是一片白色,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慕晓晓淡淡的瞥了眼江屿阔,“江总,你怎么想的?”
江屿阔眉目间没有丝毫变化,淡淡道:“等她身体养好了再说,她现在不想见我,我就少在她面前晃悠。”
慕晓晓笑出了声,“江总,你在这深情没用的,岑小溪不吃这一套。你们俩这几年你应该也清楚,你要是想挽回她,自残下跪什么的还不如给她做一顿饭来的实用。”
“她没什么浪漫主义情怀,可能说唯一保持着少女心的地方也就是追星这件事儿了。”
几个护士从走廊过去后,慕晓晓继续道:“岑溪她很独立坚强,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渴望的是真挚的爱情,表面上她像是对你毫不在乎,可她内心敏感又脆弱,你要是想挽回她,把你那些小心翼翼的做法收起来,顺从的过头了,就是懦弱。”
江屿阔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半响才开口道:“她恨我。”
慕晓晓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儿,所幸就笑了出来:“你高估自己了,她可没这么深情,专门来恨你,恨一个人这么累,她才没闲工夫把自己的好心情浪费在这上面。”
慕晓晓说的没错,岑溪很少会毫无保留的对谁,很难像她一样毫无保留的去爱着谁,所以她同样不会花大力气去恨着谁。
“她内心深处的爱恨情仇远远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浓烈,就算是对林家,也不见得真的不可饶恕。”
其实慕晓晓一直认为,岑溪这样性格的人才是最好追的,在她喜欢江屿阔这个前提下,不需要鲜花仪式,也不需要旖旎的情话情趣,她也不会像一些很矜持的女孩一样保守。
可又是最难真正走到她心里的,她习惯了自我防护,她心里爱情的分量很低,亲人,朋友,工作,学业,甚至顾泽,他们的分量都比江屿阔重。
末了,她低低的笑,“豌豆公主隔着十二床鸭绒被也会被一粒豌豆硌的夜不能寐,江总,岑溪虽然不是公主体质也没有公主心,但不代表她不需要被宠着。”
顿了顿,她继续道:“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岑小溪你就亲自看着吧。”
说完,慕晓晓回到病房把自己的包拿了出来,往电梯里走。
江屿阔的轮廓线条被拉紧,连凸出的喉结都更有存在感了。
他明白,慕晓晓是在给两人创造复合的机会。
这句话像是把他点醒一般,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很爱岑溪,之前纠结的问题在这个前提下都烟消云散了。
她说不想见自己,他就轻易的把她放开。
心底的懦弱踌躇和失去她相比都不值一提。
得知她坠江的消息后,他才知道,母亲当时的诺言和两家多年的情分都远远比不上她在自己身边。
她现在不原谅自己,也只会是因为他的诚意不足。
想通这些,江屿阔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推开病房的门。
岑溪刚做了个噩梦,现在口干舌燥,叫了半天也不见慕晓晓,正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水杯。
可因为手上实在没什么力气,水杯从手中脱落。
预期中玻璃破裂的声音没有响起,一双男士黑色皮鞋毫无预料的闯入她的视线,顺着向上是黑色西裤,岑溪没有继续往上看。
病床前的男人一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把她的身体轻轻的放回床中央,低眸朝着她笑,声音极尽温柔:
“岑溪,你这次再怎么推开我,我都不会走了。”
第45章 住院
病房里很安静,因此男人淡然陈述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他说:“我不会再放手了。”
岑溪侧过身子不愿看他,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小时前还说为了不惹自己生气主动滚么?
该死的慕晓晓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但听到这句话时,她的心还是不由的颤了颤。
对于之前几次,自己说滚远点,他就主动的离开自己视线的行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
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坚持的久一些。
可他每次都很听话,听话的让她感觉不到,自己之于他是“非卿不可”。
岑溪忽地想起之前看的那句矫情的话---为了你愿意与全世界为敌,他确实是为了自己违背了祖辈的誓言,可她不敢肯定,他是一时怒火下的冲动,还是自己在他心里真的有“与全世界为敌”的重量。
他这次的“不会放手,”又能坚持多久呢?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真的要叹一句,江总在感情上的耐力,还真的不咋地呢。
江屿阔始终注视着她的侧脸,她脸上跟眼眸里任何一丝脉络的变化都映在他的眼底。
但她脸上始终没什么变化。
她对自己的话和自己的“突然出现”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