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时，简直和在程母面前乖巧的人是两个人。
一旁的店员默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忍不住啧啧两声，她算是看明白了，不讲理的哪里是人家南家正牌小姐，明明是这个侄女宁柔。
“何姐，她不愿意和咱们这种人说话，不说就是了，给她脸多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店员与何奈关系不错，实在看着宁柔一副惹人生厌。
就连何奈也忍不住嘀咕道：“这丫头怎么还是两幅面孔。”
店员笑了笑，又打趣了何奈几句，望着宁柔的身影一脸平静。
不过心底可是十分讨厌宁柔这种人，仗着自己是程母的侄女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仔细想想程艺馨才是程母的亲生女儿，不说态度，起码言语上礼貌的很，也没有拿斜眼对人的习惯。
人果然是要对比，才能看得出来好坏的。
“别理她，刚刚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曾想是这样。”店员挽着何奈，一手拿着衣服走向了程母。
“程姨，衣服已经按会员价打折了，破了的那件算我买了，毕竟是出在我们店里的事。”何奈把打包好的衣服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52文学
程母喜欢何奈这个性子，平常来了都要拉着她聊半天才罢休，现如今出了这么件丢人现眼的事，她倒是没脸在与何奈聊天了。
“那哪能，这衣服不能叫你买单。”程母将卡强硬的塞到了一旁的店员手里，“你快去把这件衣服的钱划一下，这钱绝对不能让小奈出。”
店里衣服不便宜，这件连衣裙更是在六千左右，程母哪里舍得让何奈出钱。
即使店长的工资，一个月加提成也是2-5万，但南家是体面人家，绝不能让何奈出这个钱。
“好。”店员也不想让何奈出这份钱，接过卡就往柜台那处跑，惹得宁柔一连翻了几个白眼。
“没见过个钱一样……”宁柔没忍住，小声嘀咕道。
只不过身边站着何奈，程母没听见的话全进了她的耳朵里，何奈一愣，转而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偏过了头去。
宁柔早就猜到何奈就算听见了也不敢说出来，洋洋得意的搂着程母说道：“姑姑，这件衣服很好看，我可以不可以再重新拿一件。”
程母罕见的没吭声，宁柔有些狐疑的看过去，发现程母脸上没有刘平日的温和，反而眉眼间带了几分冷厉。
“这件衣服不适合你，以后再买其他的吧。”程母的神色终于还是缓和了些，但语气依旧不容商量。
“可是姑姑你刚刚还夸……”宁柔的语气渐渐弱了下去，闷闷不乐道：“那好吧。”
简直是自寻死路，程艺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啧啧两声。
要说这宁柔怎么出门不带脑子呢，真把程母当傻子看？
看着宁柔明显不开心的表情，程母狠下心来当做没看见，她是疼这个侄女，但算计到自己闺女身上，她就该好好考虑要不要这么惯着这个侄女了。
“好了。”小店员很快就拿着卡回来了，将卡还给了程母，乖巧的说道：“这件衣服给您打了五折。”
五折已经超出了会员打折价太多，这也是为了避免流逝程母这个高质量顾客，不过在程艺馨看来，这个小店员还挺会来事。
程母的脸色好了许多，走的时候还勾了勾唇冲着何奈笑了，她这才放心程母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将这家店打入黑名单。
“何奈姐，那我先去忙了。”店员匆匆打了招呼，去门口继续站着了。
何奈看着程母一群人离开的身影，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她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电脑正开着，上面赫然就是监控，何奈坐到了电脑前，点着鼠标将半个小时前的监控打开了。
真实情况如程艺馨所说，从她挑衣服到把衣服递给宁柔的时间的确很短，短到不可能有机会下手。
既然衣服不会出问题，问题也不出在程艺馨这里，今天晚上的这件事，就是宁柔自导自演了。
何奈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淡然起来，还是有些不信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会把衣服损坏故意嫁祸给自己的表姐。
真让一向正直善良的何奈大跌眼镜。
正巧自己的好友是一名喜欢吃瓜的网友，何奈这才得知今天来的程艺馨就是前几天大火过的那个富家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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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相
想到今天还差点冤枉了人家，何奈默默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行字：其实她人好像还不错。
看着马上就被顶成热评的评论，何奈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犹豫片刻还是将监控视频录下来，发到了程母的微信上。
这一边，程艺馨与程母一众人刚走出商城，手机上就传来了韩子琛的微信。
韩子琛：a市有些事情，我先回去了。
看到这条短信，程艺馨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一瞬间沉重了起来，脸上带着的笑也瞬间消失了。
“怎么了？子琛呢？”程母看着程艺馨脸色有些不对，有些担心的出口问道。
“没事，他有点事，先回a市了。”程艺馨勉强笑笑，怕程母看到微信，抢先一步把手机屏幕关了。
程艺馨的一连串举动让程母十分怀疑，但当着宁柔林栋的面，她也不好多问，只能将心底的疑问压下去，四个人上了韩子琛的车。
程艺馨先行一步坐在了前排，宁柔只得与程母坐在后排，看着前排的程艺馨颇有怨言。
林栋倒是看着程艺馨的这一举动微微挑了挑眉，强压下嘴角的弯度，坐在了驾驶位上。
车稳稳的上了路，程艺馨紧紧握着手机，看看韩子琛的对话框又看看窗外飞快闪过的街道，连林栋和她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程艺馨，安全带。”林栋的声音大了些，程艺馨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低头去找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