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被老鸨拐跑了 第5章
这声喝止引起厢房内众人的关注,顾沛安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更是带着深意。
向梨晚惊觉自己这话说的确实有些奇怪,和她前面营造出的爱钱老鸨人设完全不符。
她连忙笑着解释:“我的意思是,您替月瑾给了一百两,那今日的酒水钱如何结呢,太傅大人又只有五两银子,这可是万万不够的。”
穆敬之摆摆手,说道:“小爷何时赖过你的账不成,钱不是问题。”
他再一次把手伸进衣襟准备拿钱,这次顾沛安把扇柄拍在他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穆王爷知道你在花楼里一掷千金吗?”他问了这样一句。
穆敬之呆愣在那,说道:“不,不知道。”
顾沛安接着说:“那…现在你还有钱给那位姑娘赎身吗?”
穆敬之两手平放在腿上,乖巧的摇头:“没有,我也没钱。”
顾沛安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放心,今日的事穆王爷不会知晓。”
穆敬之这下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穆家一向管的严,要是被穆王爷知道他花钱大手大脚的,定是回去得吃板子,穆敬之一想到就不寒而栗。
月瑾见在场的两个人都无法帮自己,心下失望不已,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此时,某个已经被遗忘的人突然跳出来,讨好的说道:“一百两我有,顾太傅若是喜欢,这姑娘我就买下送到您府上如何。”
徐大人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想借花献佛在顾沛安面前承个人情。
向梨晚不屑的看着徐大人,既然你有心送死,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还是徐大人大方啊,一百两银子说拿就拿,不过奴家见识浅薄倒是有一问,难道执事这一官职的俸禄竟比太傅还要高吗?”
顾沛安任职太傅已三年之久,怎会听不出向梨晚的言外之意,她故意拿自己和徐冲做对比,就是想借他的手惩治徐冲而已。
换在平日,他绝不会趟这趟浑水,不过今日心情不错,顾沛安不介意帮她一把。于是他说道:“许是徐大人私下还做了别的生意吧。”
向梨晚双手一拍,恍然大悟:“我说呢,怪不得徐大人出手这么阔绰,平时来我这给姑娘们的打赏都是五两、十两的给,原来如此啊。”
“哦?还有这等事,我这一月的吃食花销,竟还比不得徐大人的赏钱,这太傅当的好生无趣啊。”
向梨晚给顾沛安和穆敬之各自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还不止如此呢,听说前段日子徐大人家纳了一房小妾,给的聘礼足足二百两,那位小夫人是我们这一个姑娘的同乡,哎哟把她给羡慕的呀!”
顾沛安抿了一口茶,说道:“徐大人好福气,放眼整个朝廷,怕是没几人有你这么富裕吧,快教教我是如何做到的,好让我也发点小财。”
徐大人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他狠狠的瞪了向梨晚一眼,随后辩解道:“这都是没有的事,太傅大人您别停这老鸨胡言乱语。”
向梨晚可不怕他:“是不是胡言,一查便知咯。”
顾沛安也说:“方才徐大人说要花五十两要月瑾陪你一晚,我可是听的真真的。”
徐大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顾沛安告罪:“那是下官喝多了,酒后失言啊,望太傅大人明鉴呐!”
顾沛安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溅出的茶渍滴落在台布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他一改方才玩闹的神情,正色说道:“我朝盛行以俭养德,连宫中都缩减了吃穿用度,朝廷法度更是严禁官员奢靡腐败,徐冲,你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我看你这执事不当也罢。”
徐冲吓得俯身在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下官知错!请太傅饶恕啊!”
“罢了,你回家闭门思过吧,至于这罪责,也不归我管。”
徐冲连声称是,他脚步虚浮的往外走,路过向梨晚时放下一句狠话:“我定不会放过你。”
寻常人被这样吓唬定会觉得后怕,可向梨晚一个穿越来的,能活到第几章还难说,又岂会怕他。
只见她脸色一转,哭天喊地:“天呐,徐大人说不会放过奴家,这是要奴家的命呀!若是奴家哪天遭遇了不测,那定是徐大人干的,到时候太傅大人您可得给我做主呀!”
徐冲没想到她居然来这出,吓得百口莫辩,赶紧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脸跑了出去。
向梨晚还在哭诉:“奴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呜呜呜,我一个弱女子开这么大一个店,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指着我一人吃喝呢,我这是遭了什么罪哟~”
顾沛安都看笑了,“人都走了,还演给谁看。”
向梨晚立马变脸,笑吟吟的说:“那奴家这不是害怕嘛。”
穆敬之看的目瞪口呆,他可算明白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
他凑近顾沛安,轻声说道:“沛安,方才你和向妈妈配合的还真挺默契,把徐冲吓得不轻啊。”
顾沛安推开他的脸,说了两个字:“闭嘴。”
和一老鸨配合默契,呵……
***
虽然徐大人没受到什么惩罚,但这样一闹,今后行事定然不敢再狂妄,月瑾也算逃过一劫了。
对了,月瑾!
刚刚只顾着对付徐冲,可把正事忘了。
向梨晚清清嗓子,又装回恶毒老鸨模样:“月瑾呐,看来你今儿是无福啊!
你还是留在我这干活吧,看在顾太傅的面子上我每月给你五两银子,干个一年半载的,你就能自由啦。”
月瑾刚哭过,嗓音微哑:“即是如此,我认命便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抵赖,我爹欠的钱我给他还上,也算报答他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了。”
穆敬之称叹:“好一个孝顺的女子啊。”
顾沛安顺势说道:“甚好,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