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故事呀。”灰三儿轻叹道,眼神中对故事充满了向往。
“所以呢,”周达站起拿着画走到灰三儿身前道,“给你改个名就叫叶限吧,灰叶限,如何?”
灰三儿激动地站起对周达行欠身礼道:“多谢郎君赐名,婢子很中意这个名字。”
周达将灰叶限轻轻扶起,并将手中画作交到她手上,正色道:
“以后不要自称婢子,你不是我奴仆,先做我朋友吧。”
“朋友?”灰叶限抬头看着周达,小嘴微张,有些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周达轻轻拍了下灰叶限的头,笑道:“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些休息去吧,不要站在门前了。”
周达说完就转身往屋里走去,灰叶限在会后说了声:“可是”
周达扬起手挥了挥:“没啥可是的,今晚我很累了,日后再说吧。”
灰叶限愣愣地看着周达进屋并把门关上后,才想到手中的画,拿起来一看,瞬间就泪流满面,不一会,又变成笑中带泪,最后擦了擦眼泪,去收拾院中的桌椅。
周进了屋锁好门后,步履蹒跚地走到床前的毯子上就倒了下去,他觉得今天过得很累,仿佛身子被掏空。
灰叶限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看着手中周达给她画的画像,嘴里喃喃说着:
“绣花鞋,国王通过那只绣花鞋找到叶限并与她相爱娶她为妻,真美好”
第二天一早,周达醒来时看到粘着薄窗户纸的门外有个娇小却凹凸有致的身影,无奈地打消睡懒觉的念头,起身去开了门,就看到灰叶限捧着一个水盆站在门口,脸上有两个大黑眼圈。
“郎君,婢子,不对,叶限服侍你洗漱。”灰叶限对周达柔声说道。
周达抢过水盆端到屋里的桌子放下,自己动手洗了脸,发现灰叶限愣愣地站在自己身边。
周达无奈摇摇头,走到床边轻轻拍了下星星的脸并喊道:“起床了!”,喊完赶紧往后一跳。
“哎呀!我再睡会嘛~。”星星一个翻身甩手打到床边,床直接塌了下去。
“呀!达爷,我把人家床弄坏了,怎么办怎么办?”星星从倒塌的床中爬起,急得直跳脚。
“等会达爷修好就行,你呀,没有那个福气睡软床,只有家里的石头床适合你,”周达笑道,“先把药箱拿给我,然后自己洗脸。”
“哦~。”星星眯着眼从胸前挂着的大戒指中取出药箱放桌子上,然后拿着周达刚刚用过的毛巾洗脸。
“呀,等会洗,我去换盆水。”
灰叶限想过去拿水盆,被周达拦住,周达手中拿着一个药罐子,手指在药罐子中抹了些膏药,对着灰叶限的脸上伸过去。
“郎君,这”
灰叶限惊呼一声想退后,被周达按住肩膀,将药往她眼眶上抹去,边抹边说道:
“以后不要熬夜,会老的快,还有,别叫郎君郎君的叫我。”
灰叶限闭上眼睛让周达抹药膏,觉得眼眶凉凉的,很是舒服,开口问道:
“不叫郎君,那叫你周郎?”
周达身子一顿,想起小时候自己的母亲何氏就管自己的父亲周富贵叫‘周郎’,那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赶紧道:
“别,就叫我周达,或者周哥、达哥,都行。”
灰叶限点点头:“嗯,谢谢达哥哥。”
“咳!”门外想起清亮的咳嗽声,身着一件厚布衣,衣领与袖口带着灰毛的毕芳一脸嫌弃地看着周达,捧着星星的那件裙子走了进来放到桌上道:
“衣服还你。”
周达看到毕芳的衣着直想笑,这大热天穿这件带毛布衣也不怕热,又看毕芳背着一个包裹,问道:
“那么快就回去?不多待几天等伤好了再回?”
“要你管!”
毕芳转身就走出去,听周达在后面说道:
“谁想管你这猪队友,不过。”
“不过什么?”毕芳停下转过头问道。
“不过你不想知道你的师兄弟们怎么样了吗?”周达回道。
“他们怎么样了?”毕芳着急地问道。
“呵!”周达轻笑一声,说道,“这座城的东边几百里外有个金角大王与银角大王,手中有个宝葫芦,厉害无比。我听山里的几个妖说你那些师兄弟们不自量力,竟是跑去惹金银角大王,都被他们的宝葫芦给溶了。
我劝你,回去时路上小心些,别被金银角大王的手下碰到,最好也别让你们的人去寻仇,再多的人去了也是送死。”
周达说着将一个瓷瓶扔到毕芳手中继续道:“这瓶伤药带着,路上小心些,别乱杀妖,不然再让我碰到你有难也不会救。”
毕芳听后十分难过,心情复杂地收好药瓶,对周达拱拱手道:“多谢告知!”
毕芳走远后,灰叶限小声问道:
“达哥哥,你为何骗她?这方圆千里根本没有什么金角银角大王。”
星星附和道:“对啊,达爷,你怎么骗人?你不是经常告诉我要做个诚实的孩子吗?”
周达看向星星,小声道:“记得那群打伤了杨夫子抓了同窗们的人吗?毕芳是他们的同伙。”
星星难以置信道:“啊?但是毕芳姐姐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呀,怎么会是那群坏人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