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前面就是山涧了,我们向右拐到瀑布那里有路可以过去。”
“跳过去!”
“你说什么?我腿短跳啊~!”
周达被施老头抓住后领,高高跳起跃过了三丈多宽的山涧,滚落到地上。
三条老狗在山涧前紧急刹狗,六目贪婪地盯了周达一会,恋恋不舍地转身往隘口深处走去。
瘫坐在地上的周达看着三条老狗走远,适才松了口气,拿过身上的葫芦喝了口水,说道:
“老豆,那条三头狗怎么不跳过来咬我们?”
“那三条老狗不会跳,只会爬。”施老头回道。
你踏马蒙我呢!那条狗一个跨步就能越过这山涧,还不会跳,这村里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三头狗不敢过来周达心中暗想,又看了眼跑了那么快停下大气都不喘一个的施老头,说道:
“老豆,看不出来你是习武之人。”
施老头紧盯着周达手中的葫芦,喝道:
“你一个小孩子喝什么酒,把我的酒葫芦拿过来。”
“没喝酒,我把酒倒了,这里面是水。”
周达说着将葫芦递给施老头,气的施老头吹胡子瞪眼道:
“混账小子,下次还把我酒倒了,我就把你养肥了下锅顿来吃。”
“那你也得喂我吃肉才能养肥不是?要不你去村里弄只鸡,中午给你做白切鸡吃。”周达打趣道。
没想到施老头听了后表情变得很严肃,训道:
“不许打村里动物们的主意,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说说而已嘛,村里那些动物怪怪的,还‘喂喂喂’地叫,谁敢吃。”
周达说着拍拍屁股站起来,捡起了地上散落的两根萝卜道:
“还没吃早饭呢,我们回去炒萝卜吃吧。”
“炒什么炒,萝卜生吃就行了,你快点吃完去村子北边山坡上杨夫子的私塾那里读书,房子最大的那家,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施老头说着一瘸一拐往附近的山上走去,边走边说:
“我进山去打些猎物,中午给你煮肉吃,记得别再逃跑,被瀑布下的那条蛇或是被那三条老狗吃了就可惜了。”
“什么叫就可惜了,你还真想吃我啊,糟老头子,坏得很!”
周达喃喃说着,用衣服擦了擦萝卜,咬了一口,看着施老头一瘸一拐爬山的背影,竟是有被感动,对着施老头喊了句:
“老豆,小心点,别把另一条腿摔折了!”
喊完一个转身就往村里跑去,完全不顾施老头在后面对他破口大骂。
这时,初升的阳光从隘口处穿透进来,在山坳中划了一道金色的一字。
山坳里的雾气逐渐散去,转而代之的是村中零零散散院落里升起的袅袅炊烟。
“早!”
“大婶,做早饭呐!真香。”
“你好!我是施老昨天刚买的儿子。”
周达在村子里每路过一户人家,每碰到一人村民,都友好的跟他们打招呼,只是那些村民都愣愣地盯着周达不说话。
这穷乡僻壤大山里的村民真是不懂礼貌周达腹诽着,又看到一个胡须花白的肥胖老大爷坐在院门前乘凉,上前打招呼道:
“阿翁,早上好,吃了没?”
老大爷有些耳背的样子,眯眯眼,张张嘴:“啊?吃了什么?你是哪个?”
周达提高音量:“我是施老昨天买的儿子,我叫周达!”
老大爷侧过头把耳朵往上抬道:“周什么?”
“周达!”
“什么达?”
“周,达!”
老大爷揉了揉耳朵,喝道:“你小点声,我又不是聋子,刚刚你说自己叫什么来的?”
周达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大汗珠,反问道:
“阿翁,您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牛百万,你叫我老牛就行。”
周达侧过头把耳朵往上抬道:“牛什么?”
“牛百万!”
“什么百万?”
“牛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