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给庆王世子当兵也太幸福了吧!
营区时不时飘出肉香,传到湖州城老百姓的鼻子里,引得他们一个个咽着唾沫红着眼睛。
他们有多久没尝过肉味了?
虽然他们可以捕鱼,但鱼肉跟牲畜的肉还是很不一样的。
而且说句实在话,他们捕上来的鱼根本供应不了平日的消耗。
老百姓们私底下议论纷纷。
“看来庆州人过得是真好。”
“就算不说我也能看出来,那些庆军一个个高大威猛,肯定天天都能吃饱!”
“嗐,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你记错了,我说的就是庆州日子过得好!”
“说这个没啥意思,庆军吃得好,跟咱们有么关系?咱们又吃不上。”
“怎么就没意思了?咱们现在归庆王世子管,庆州能过得好,咱们湖州怎么就过不好了?”
“好了,都别吵了,你们猜我今天看到了么人?”
“么人?”
“庆州人!”
“庆州人有么稀奇的?别打岔!”
“不是,我是说从庆州来的官!听说是来咱们湖州考察的,说要看看怎么帮咱们过上好日子!”
“真的?在哪里?咱们一起去瞧瞧!”
方焕成功考上总衙工部副部长,刚上任就被派来湖州考察。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农部副部长沈鸿。
以及其余差使小吏。
他们穿着总衙统一公服,看上去精神奕奕,气势不凡。
方焕站在田垄上,对比湖州的庄稼和庆州、沧州的庄稼,心中愈发佩服世子殿下。
他至庆州后,听过诸多关于世子殿下的事迹,每每入耳,都觉得自己坐井观天、单见浅闻。
京城被占后,他曾蒿目时艰、心乔意怯,痛惜江山易主、海水群飞,唯恐兵戈扰攘、国无宁日。
而今看来,上天待大盛不薄。
天下竟出了这样一个英主。
其见识之广博,目光之深远,无不令人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沈鸿是跟在楼喻身边的老人,他对楼喻的景仰早已深埋心底,不像这些新人这般外放。
但每每看到这些新人露出叹服的神情,他都与有荣焉。
“方大人在想什么?”
方焕回过神,轻咳一声道:“我在想,湖州水域广阔,土地也不贫瘠,为何不能丰收?”
“水满则亏。”沈鸿道,“庄稼确实需要水,但水多了它们也不喜欢。”
方焕了然,问:“那沈大人有无解决之法?”
“最关键的还是要兴修水利,我看这湖州的水利工程年久未修,恐怕不能用了。”
沈鸿曾参与过庆、沧两州农田水利工程建设,经验丰富,考察后便在脑子里打起了草稿。
“看来沈大人已胸有成竹。”方焕笑道。
不远处有一群百姓偷偷看着他们。
沈鸿吩咐小吏:“去叫个老乡过来问问话。”
小吏便行至围观百姓面前,和声和气道:“诸位老乡,咱们大人想跟你们打听一些事情,不知道谁愿意去啊?”
他气质正派,语调温和,湖州老百姓很少见到这样亲和的衙差,一个个胆子大起来。
“我去!”
“我也去!”
大家纷纷开口。
小吏遂挑了几个口齿伶俐的,带着他们来到沈鸿面前。
几个老乡就要跪下磕头。
沈鸿伸手拦了,笑容和煦道:“我姓沈,奉世子殿下之命来咱们湖州考察,大家不用拘谨,我就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老乡们紧张情绪渐缓,觉得庆州的官都好亲切啊!
“沈大人您尽管问,咱们知道的一定不会瞒着。”
“是啊是啊,大人您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