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句就踢谢秋池一下,因为动了肝火,这几脚都踢得很重,谢秋池用尽了全力才保持不动,任凭穆柘踢他。
然后穆柘猛地起身,一句话也没留往书房走去。
谢秋池吓了一跳,正想起身去追,可刚因为乱动惹了主人生气,他不敢再犯,只能忍着痛跪在原地等穆柘回来。
穆柘一直在书房待了快半小时才回来,面色仍然不好看,看到他依旧跪着,这才缓了缓神情坐下。
他低头看了看表:“半小时,你反省完了没?”
“反省完了,主人。”谢秋池连连点头,得到穆柘示意之后立马接着坦白错误,“贱狗不该在没有允许的时候动,更不该……想去碰主人的所属品。”
他这个“所属品”用得很合穆柘心意,穆柘弹了他脑门一下:“嘴甜是吧,管得住嘴怎么管不住手呢。”
“贱狗不敢了。”
穆柘点点头:“还有呢?”
谢秋池被塞了一脑袋问号,疑惑地看着穆柘。
穆柘这回没再做什么,只是道:“我给你半小时,你就给我一句话,你这句话是金子做的吧。”
谢秋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只能垂下头道:“主人,贱狗真的错了,您惩罚贱狗吧。”
穆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些无奈一样:“你起来说话。”
谢秋池一愣,顿时急了:“主人,您说贱狗哪里错了贱狗都改。”
穆柘“啧”了一声:“你他妈急什么,叫你起来就起来,我说什么了吗?还是你就乐意跪着跟人说话?”
谢秋池刚才还以为穆柘要解除关系,吓了一大跳,听了口风才明白自己会错意了,不好意思地要站起来。
这一动他才觉出痛――膝盖里的骨头仿佛被压扁了一样,刚挪了一寸就钻心的痛,他差点又趴下去了。幸亏穆柘及时伸手扶了一扶,才勉强站稳,仍是龇牙咧嘴的。
穆柘把他往沙发边拉让他坐好,解放了他早就因疼痛而软下去的性器,又顺手给他揉了两下膝盖,道:“第一次跪,跪得太猛了,回去自己多揉揉。”
谢秋池这下简直受宠若惊了。
穆柘微低着头的角度显得面部轮廓有些柔和,他实在没有想到刚才还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严厉的人一转眼就替他按摩起膝盖来,而且动作还这么自然。
他这么想着想着就笑了,穆柘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眉尖一挑:“怎么?”
谢秋池摇摇头。
穆柘笑骂:“胆子肥了。”
谢秋池心说现在这意思不是平等相处了么,他胆子当然大了。
同时他也明白,穆柘让他起来,就是怕他没个度把膝盖跪伤了。
他细细打量穆柘的侧脸。
穆柘的长相很具攻击性,并不是狰狞,而是一种锋利的美,尤其是眉峰和微微上挑的眼尾,像剑一样凌厉,如果不笑的话总让人有些畏惧。
因此他实在想不到穆柘竟然会这样细心。
穆柘抬起眼来时撞上的就是谢秋池带着探究意味的注视,他顿时生出一种重新把这个人按到地上去的冲动。
但他最后还是摇摇头,收回了帮谢秋池揉膝盖的手,脸上表情一肃。
谢秋池也跟着紧张起来。
却听穆柘说起了刚才未完的话题:“你知道你犯的最重要的一个错是什么吗?”
谢秋池诚实地摇摇头。
穆柘轻轻叹了口气:“这也不能全算你错,我从来没有调教过新手,所以你传达给我错误信息之后我没有仔细考虑过你的不同,把你当老手来调教了。”
错误信息……
他顿时醒悟。
就是因为他信誓旦旦说自己做足了功课,穆柘才会放心调教他,只讲了最重要的规矩。但他了解的终归还是太少,或者又因为仅仅是纸上谈兵,这才导致了穆柘刚才巨大的怒气。
想到这里谢秋池愧疚起来,尤其是穆柘还说不能全算他错的时候。
“对不起,我之前太高估自己了……”这绝对是他道歉最真心实意的一次。
穆柘摆摆手:“我没能正确判断你的话。”
虽说他意识到了,但习惯还是没改回来,就像谢秋池需要适应他的新身份一样,他也需要适应一个稚嫩的新手,从头教起。
这种事其实比较麻烦,但穆柘一向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事,将一只狗从头养起就意味着养了一只拥有自己印记的狗――一只狗的第一个主人总是影响力最大的。再者,谢秋池目前看来最大的优点是好学,这让他能省不少事。
至于别的更多的。
穆柘随手揉了揉谢秋池的头:“既然收了你,我也不会嫌麻烦,从头教起吧,只要你配合,我就能把你调教成一只好狗。”
谢秋池喉头一动,穆柘收回手之后他才点点头,轻声道:“是,主人,贱狗会配合您的。”
这次不用穆柘说,他自发地就进入了状态。
第4章
概要:人是一种会轻易上瘾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