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看到钟临沂的背影消失无踪的时候,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潮水一样的褪去,身体一软。
刚刚她竟然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威胁!
死亡的威胁!
何其恐怖!
人群中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女人嘴角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毫不留情的离开。
管不住自己的贪念,就去死吧。
她生来无情,心上只捧着一个人。
“小孩儿,想要吃巧克力吗?”女人停在街上,拦住一个三四岁年纪,瘦的眼窝深陷,眼睛几乎突出来的男孩。
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满是灰尘,看上去像是一个被丢弃的人。
小男孩面上欢喜,又有些恐惧的后退一步。
女人也不步步紧逼,随手掏出一块包装精致,法文名字的巧克力在小男孩面前晃了晃,看着他吞咽口水的样子,笑了笑。
“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只要能够让我满意,巧克力,每天都会有。”
颠倒末日10
“姐姐,你,你想要我做什么?”
小男孩盯着女人手中的巧克力,颤抖着声音问。
女人嘴角微勾。
……
夜色加深,整个基地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基地外响起丧尸野兽一样的咆哮声,仔细去听,还听到咀嚼骨骼时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头顶上戴着的白色棒球帽格外的显眼。
“走,我还要喝!”
逼仄的小巷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模糊不清。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黑色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醉酒的女人,手腕上似乎缠绕着什么东西。
“谁!是谁!”
醉酒的女人陡然清醒,越来越收紧的脖子,无法呼吸空气,肺部格外的疼,死亡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白色的棒球帽在月光下一闪而过,薄唇勾出一个凉寒的笑容。
“你最不该做的,就是动他。”
被缠绕着脖子的女人眼睛瞪大,凸起,她想要问那个“ta”是谁?
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死。”
女人压了压棒球帽,抬脚离开。
身后的女人在听到那个字眼的时候,脖颈上缠绕的东西收到最紧。
“咔嚓!”
一声骨骼错位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女人慢慢的垂下脑袋,凸起的眼睛中残留着恐惧。
死不瞑目。
低沉冷血的笑声消失在巷子中。
黑暗是最危险的颜色,却也是掩盖无数罪恶的颜色,它包容万物,却又冷眼旁观。
这就是黑暗呐!
花园里站着的纤瘦的人影轻笑一声,视线若有若无的看着那个亮着光的房间。
东西应该已经送到了。
月光穿过磨砂玻璃,温暖柔和的光芒下面是装修简单的客厅,一张软软的沙发放在一边,电视机,茶几等等,一点儿也不缺少。
只是这一切并没有让钟临沂感到舒心,而是头疼。
看着眼前衣着打扮干净整洁的小男孩,头疼欲裂。
时间倒回到一个小时前。
钟临沂从任务中心回到公寓不久,准备收拾收拾各种的家具,顺便也休息休息。
毕竟精神一直紧绷着,也挺累的。
他随性的躺在沙发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情很是舒畅。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在客厅里响起,可是偏偏没有听到任何人有说话。
钟临沂诧异的走到门口,难不成是住房登记处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