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孟微舟是什么关系。”林月落忽道。
她不信,孟微舟刻意说出那番亲昵之词出来,他会没听见,这绝不可能。
“儿时见过几面罢了。”李念卿解释着,“先前也是有事找过她,后来便没交集了。”
“她唤你念卿,你也没在意?”林月落随即严肃了起来,摆起了架子准备与他争辩。
李念卿本就没在意这称呼,但他见月落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忍不住嘴角上扬,“落儿这是……吃醋了?”
林月落听他这油腔滑调的语调,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我的确是吃醋了,所以请太子殿下好好解释,不要拐弯抹角!”
“好好给我说清楚!”
李念卿边笑边劝道:“落儿别气别气。”
他深呼吸了一下,将笑意憋了回去,“我同孟微舟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她唤我为念卿只是儿时叫惯了。”
“我早以同孟微舟淡往了许多,落儿因此不满的话,我今后便不会与孟微舟说一句话。”他竖起三指,郑重道。
“好,我信你一次。”她又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早膳吧。”
林月落瞪了他一眼,说道:““若是做不到,你就准备好天打雷劈吧。”
“是!”李念卿一脸正经道。
―
皇宫。
尤命殿内。
唐云笙难得刺绣,嘴角含笑,对着一旁的白子帆说道:“本宫觉着这事儿不错,想不到帆儿大了,竟会如此擅用人心了。”
她欣慰地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蹙起眉,又道:“不过,你得想好,若是踏错一步你可就会因此丧命的。”
“无事,我早已有准备了。”白子帆沏了一壶茶,“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
唐云笙听言,叹着气儿放下手中的活,拿起一杯茶倒在了刺绣上面。
“浇了茶就毁了,这布料不能沾热茶的。”白子帆淡淡问道,“母亲是不满意?”
“我最厌的,便是中看不中用的。”唐云笙将茶杯同刺绣一并扔在一旁。
唐云笙说道:“帆儿根骨聪慧,想必是知晓本宫说的是什么。”
“那是自然的。”
“带你看好的人来见本宫。”唐云笙说罢,走进帘内,趟了进去。
“儿臣明白。”
白子帆看着地上的碎瓷,心中产碎有几丝厌恶。
“母亲,那么儿臣就先行告退了。”白子帆朝床里的唐云笙行礼。
随后离去。
床帘里,唐云笙并未阖眼养神,她苦等了多年,终是等到了机会。
但她心中仍有些隐隐担心,毕竟在李启眼皮底下扰事,是一件极其不易的事情。
想了许久,唐云笙只好咬着牙,将多年前就已决定之事,施行。
―
御花园里,林月落打着哈欠赏花,她以为李念卿想带她来的会是什么地方,原是一花园。
“小姐可是困了?”小梨在旁问道,“小姐来时补过一觉,是没睡够吗?”
睡够?
她睡一半时就被李念卿扰醒,他一个劲儿的在床边细声催她添衣。
也不知是搭错哪根筋了……
“小梨,你初进皇宫可有什么感觉?”林月落岔开话说道。
“回小姐的话,小梨觉着这皇宫很大,但是人却比太子府还要少。”小梨左右看了看,确信了自己所说的话。
“的确,我初来时也同小梨一样的感受。”月落赞同的点了一下头,“这皇宫内,虽是一龙地,但人气少,多多少少是有些幽静的。”
尤其是在这御花园里,望着树上的花,闻着花香,实在是无趣极了。
“对了,距李念卿上朝过去多久了?几个时辰了?”林月落转头,对着小梨问道。
“回小姐的话,已过去半个时辰了,想必快了。”小梨道,“小姐是想太子殿下了?”
“是啊,李念卿不来,无人同我斗嘴,我很是无趣呢。”月落撑着脸,转眼看向那梅花林里。
月落不下三次都听小梨这回答,听的头都大了,她觉着小梨对她疏远了。
正有点小失落时,月落一瞟,瞟见了一个背影从梅花林的对面匆匆经过。
林月落突地一下站定,她看那走姿感觉有点眼熟。
像是……孟微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