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猛地在心口烧起,秦芮立马将兔子放在桌上,满脸都透着控诉,“你是我的朋友,当然只能和我玩,怎么可以和别人坐一起!”
别人碰过的东西她都不会要!
少年神情平静,“可你也有皇兄,为何我只能有你一人?”
“……”
仿佛哑了喉,秦芮第一次无力辩驳,只能心虚的低下头。
可是……从来没有人要求过她这些,只有她要求别人。
一堂课很快就完了,秦芮望着那只兔子不知该不该拿,然后待看到少年离开后,整个人就更纠结了。
太子哥哥和衍哥哥她都喜欢,为什么非要选呢?
回到撷芳殿,她出乎意料没有出去蹦哒,而是趴在软榻上思考这个难题。
望着那个小木马,显然比太子哥哥雕的更逼真。
“郡主可是有心事?”雨梅望着桌上一块都未动的糕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忧愁。
秦芮叹口气,好奇的望向雨梅,“你觉得太子哥哥和衍哥哥谁更好?”
闻言,雨梅低头一笑,“太子殿下与郡主自幼青梅竹马,这份感情怎是别人可以比拟,您这样问可是要伤太子殿下的心?”
话落,秦芮就更纠结了,好像的确是这样,可是衍哥哥对她也很好,弄坏了她的木马,还赔了自己一个兔子。
还会替自己教训十皇子,不像别的那些靠近自己的人,让她极其不舒服。
太后还未痊愈,秦芮只能继续过去陪伴,几乎是又旷了几天课。
这几天她依旧没能想明白那个难题,直到再次回到书院,她发现那个穆璇竟然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且还靠衍哥哥那么近。
怒火瞬间烧尽她所有理智,迈着大步就走过去,气冲冲的瞪着少女,“你为什么又坐我位置,别人的东西就那么好吗?你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其他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深怕被殃及。
穆璇被那一句“没有廉耻心”给伤到,双目瞬间红了一圈,旁人只觉得她可怜。
“我又没有打你,你哭什么!”她越发不悦。
雨梅立马扯了扯她衣袖,“郡主……”
“我……我只是有些问题想向九殿下请教,并非故意坐郡主的位置。”她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闻言,秦芮就更气恼了,又瞪了眼旁边的少年,立马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一路跑往东宫,可是得到的消息是太子还在议政殿,她就跟被抛弃了一样,一个人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发呆,莫名眼眶也红了一圈。
向来她的东西只能是她的,别人怎么能来碰。
直到一只木雕小老虎出现在石桌上,她突然抬眼看向出现的少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抿着唇眼泪珠子一串串落下。
“衍哥哥是坏蛋,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望着那一颗颗豆大的泪珠,贺衍唇角微抿,半蹲在地,抬手摸去她眼角的泪渍,“做人要公平,你有皇兄,我为何不能有别人?”
他哑着嗓子道:“我与皇兄,你只能选一个。”
第5章 风头 前往边关
秦芮撇着嘴别过头,小脸立马挂满了泪痕,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虽然好像的确是这样,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选。
“我以后会娶妻,不能只有你一人。”少年盯着她道。
闻言,秦芮瞬间停止了抽泣,半天才想明白什么是娶妻,难道衍哥哥要娶那个穆璇?
想到这,她心口瞬间烧起一团怒火,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那个穆璇!
“娘亲说的对,除开爹爹外,世间所有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坏蛋,衍哥哥也是一样。”她抽泣着抬手擦着泪痕。
直到小手又被握住,少年的手很温热,秦芮莫名停止了抽泣。
“那以后我娶你可好?”贺衍眸色渐深,“这样我就不会靠近旁人,只有你一个。”
少年清润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秦芮愣愣盯着那张如画的轮廓,脑子似卡了壳,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你不愿意?”他压抑住低沉的声线。
低头揪着小手帕,秦芮抿了抿唇,“可是娘亲说我以后是要嫁给太子哥哥的。”
太子哥哥虽然很好,可是衍哥哥显然更好看,而且和爹爹一样厉害,又会木雕,但是娘亲肯定不会同意。
贺衍眼帘微垂,“太子只是一个称呼,不是一个人。”
女孩不解的抬起头,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手心塞入一块冰凉的玉佩,才慢慢回过神。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也要记着男女授受不亲,不能靠近皇兄。”他低声道。
玉佩上有个“衍”字,这是秦芮为数不多认识一个字,她记得太子哥哥也有块这样的玉佩,每天都佩戴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