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画眉眼含笑,直到回了住处,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叶流年面前。
叶流年诧异:“这是什么?”
“送给你的,快看看喜不喜欢。”容画举着盒子,就像是一个求夸奖的孩子,又傲娇,又可爱。
叶流年接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手表,他对这些没研究,但看起来像是个品牌,价格不菲。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容画直接拉住叶流年的手腕,打开手表,亲自给他戴上:“防水的,哥不管洗澡还是游泳都可以戴着,只要叶哥喜欢,这块表就物超所值了。”
这么小就这么会说话,长大还得了?
叶流年不得不承认,容画的说的话,差点让他溃不成军,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好听。
手表表盘是深蓝色的,看起来很漂亮,衬的叶流年肤色雪白,更加细腻,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容画握着叶流年的手,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在上面轻轻捏了一下。
叶流年连忙抽回手:“那个……你先去洗澡吧,时间不早,洗完澡赶紧睡觉。”
“嗯。”容画看着叶流年抽回的手,有些失落,去卧室换衣服,他大开着房门,根本不忌讳叶流年,大喇喇的脱下上衣,叶流年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容画用余光看到叶流年的反应,越发感觉叶流年对他跟对别人不同,叶哥喜欢的人,难道是他?
想到此,容画莫名的感觉欢喜,叶哥若当真喜欢的是他……
快速的洗完澡,容画出来后就见叶流年趴在桌子上,手在键盘上迅速的敲击着,不知道在干什么,听到动静,叶流年关掉页面,回头看向容画,没想到容画光着膀子就出来了,叶流年当即感觉脑袋一热,大脑当机。
“我洗好了,叶哥去洗吧。”容画道。
叶流年慌乱点头,合上笔记本,不敢看容画的眼睛,拿起睡衣就冲到了浴室。
容画嘴角含笑,拿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计上心来。
他敲了两下浴室的门:“叶哥,叶哥开下门,我肚子疼,想上厕所!”
“叶哥?”
叶流年听到了容画的动静,可他身上还一堆泡泡,没有洗完,怎么敢给容画开门,结果就听浴室门“咔哒”一声,竟直接被打开,叶流年瞪大眼,骤然想起刚才太过慌乱,忘了锁门!
他连忙拉上浴室的帘子,但还是被容画看了个清清楚楚,叶流年心都快跟着跳出来了,差点摔倒在地,偏容画还故意逗他:“叶哥怎么手忙脚乱的,都是男人,害什么羞啊!”
容画回忆着刚才看到的画面,耳根通红,一股热气直冲小腹,他有些狼狈的坐在马桶上,本想看叶流年出丑,没想到最后出丑的却是自己。
浴帘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容画心痒痒的,有种抓耳挠腮般的难受,想一把掀开浴帘,冲进去,然后把叶流年……
不,他在想什么,他怎么能这么想!
容画不可置信,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失常,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他怎么能,怎么能……
就算叶流年喜欢他,他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他是正常的,他不是gay!
容画匆匆出了卫生间,等叶流年收拾好一切,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他不能因为叶流年一个人而毁了自己的前程,绝对不能。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当做是一场梦,梦醒了,他还是从前的那个容画,肯定是因为叶流年长得好看,又对他太好,他才会这样的。
叶流年擦着头发,有些尴尬,不过说到底,两人住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又都是男人,被看一眼好像挺正常的,没什么。
他不断地安慰着自己,见容画没有特别的反应,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
庆幸容画没有厌恶他,失望容画对他只有朋友的感情。
其实这样也不错,能接受同性恋的人本来就不多,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强求,就算……就算将来容画有了喜欢的人,他也会笑着祝福的吧。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走出来。
第二天一早,叶流年早早的起床给容画做饭,然后准时叫容画起床,看着人离开,他才松了口气,正要洗碗,突然看到手腕上的表。
叶流年微微一笑,这块表真的好看,很符合容画的审美,昨天容画说这是送他的生日礼物,说这两年叶流年都陪他一起过生日,送了他礼物,容画却没有送过他礼物,心里过意不去,才买了这块表,希望叶流年喜欢。
叶流年当然喜欢,就算容画送他一块砖头,他也会喜欢。
收拾好一切,叶流年打开电脑,继续写作,前些年刚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容画忙着训练,很少回他消息,他总是无聊,又不知道该干什么,误打误撞开始写小说,结果发到网站上反响不错,叶流年便一直写了下去,到现在已经两年多。
虽然不是什么大佬,但起码让他生活宽裕了一些。
昨天他正在写,容画突然出来,吓了他一跳,叶流年不敢让容画知道他写的是什么,怕容画会从中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从而厌恶他,因为他写的不是普通的言情小说。
写了半天,中午叶流年做好饭菜,带去公司与容画团体里的人一起吃,他跟季明洲和裴彻已经很熟悉了,另外几个人性格也都很好,大家吵吵闹闹,见他来了都很开心。
季明洲搭上叶流年的肩膀:“太够意思了,正想着什么时候能老家的饭菜,你就来了。”
“对,哥们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了!”裴彻竖起大拇指,吃的狼吞虎咽,这几个月他吃B国菜都快吃吐了。
叶流年笑笑:“不如我留下在这里开个中餐厅吧?肯定火爆!”
“你的手艺肯定没问题,但你不是不想离家太远吗?”季明洲问道,他多少知道一些叶流年的情况,住上一两个月还好,要是常住下来,叶流年肯定不愿意。
叶流年无奈的咂嘴:“没办法,为了钱啊!”
“也是,留在这里肯定能挣不少。”
容画咬着鸡腿看向季明洲的手,有种想把季明洲打一顿的冲动。
季明洲对叶哥的动作是不是过于亲密了?
叶流年拍了拍季明洲,示意有话要跟他说,季明洲点点头,两人吃完饭后,鬼鬼祟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