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画强忍笑意:“爸妈对咱们这么好,咱们再多留几天吧?”
“你倒是叫的亲。”叶流年讽刺道,容画没两天就改了口,叶父叶母给容画包了个大红包,已经拿他当亲儿媳看待了。
容画拿出红包:“那也多亏了叶哥,反正这钱到时候都是你的。”
叶流年盯着容画,半晌没说话,跟着容画去了公司,然后又陪着容画逛了几家子公司,历时半个多月,叶流年突然被容画拉到一个情侣酒店。
看着满墙的粉红气球,叶流年嘴角抽了一下,容画眼神熠熠,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郑重的跪下。
叶流年的心跳很快,从容画跪下那刻起,他的心跳就不受控制了。
“叶哥,我想……我想跟你永永远远在一起,照顾你,呵护你,我会对你好的,我不会说什么情话,但我一定不会食言,我入了几份保险,受益人都是你,还有我名下的财产,全都加上你的名字,你有任何不顺心,随时都能甩了我。”容画脸色通红,说话也有点结巴,显然在紧张:“就……最好不要甩了我,我属牛皮糖的。”
叶流年被最后一句话逗笑,容画看着他笑了,心情放松不少,叶流年伸出手:“行了,我接受。”
容画小心翼翼的给人戴上戒指,又从怀里拿出另一枚:“那……叶哥给我也戴一下吧。”
叶流年低下头,认真的给容画戴上:“愿你我,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容画没怎么听懂,但他知道是好话,激动地抱住叶流年,慢慢吻了上去。
夜色渐深,灯火渐亮,春色满室关不住,星星点点入梦来。
☆、第一章
月色高悬,夜凉如水,显得格外静谧。
突然,一道惨叫声从某座深宅大院传来,声音凄厉,让人不觉汗毛倒竖。
岳阳城,苏府。
府内一片混乱,人们匆匆跑着,一个小丫鬟端着托盘,与黑衣人撞了个正着,刚回身,来不及逃跑便被后面的人一剑贯穿胸腹,倒地气绝身亡,眼睛大睁,死不瞑目。
她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瓷碗摔破,碎落一地。
远远望去,苏宅内各处散布着无数个黑衣人,或手持刀剑,或化为利爪,朝着府上的仆从们身上刺去,不一会儿,整个苏府便成了血海炼狱,横尸遍野。
一个红衣少年坐在高墙之上,看着下面的人为恶,也可以说那些根本不是人,而是化为人形的妖怪,苏府在岳阳城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人家,不知为何被那些妖怪盯上,一个个死的惨不忍睹。
红衣少年拿着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兴致勃勃的看着底下的惨状,那些人死后,魂魄渐渐离体,它们感知到少年的存在,不自觉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少年“啧”了一声,道了句无趣便要从墙上翻下。
正在此时,远处剑光闪过,一个白色的人影朝着苏府而来,少年诧异,重新来了兴致,盯着那道人影由远及近。
这人很强。
少年心中估量着,但是再强,始终也是一个人,如何能抵挡众妖?
那人却好像完全不知,落在众妖中央,剑光起,瞬间扫开四五个妖怪,妖怪们尖叫着,化为黑烟慢慢消失。
被他救下的人坐在地上,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眼白一翻,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白衣人冷声道:“在下乃苍梧山大弟子容画,苍梧山众弟子很快就会赶到,尔等还不快束手就擒!”
声音倒是挺好听,红衣少年心中感叹。
可惜是个呆子,这种情况还要救人,方圆百里内,哪里有其他弟子的影子?这些妖怪可不好对付。
众妖听到此话愣了一下,怪笑着朝容画扑去,容画举剑,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片冰冷。
红衣少年看着他与妖怪们纠缠,由于妖怪众多,容画刚开始还潇洒自如,不一会儿便带上了狼狈,妖怪们仍怪叫着朝他扑去,黑烟散去,那些妖怪却不见减少。
容画发丝凌乱,身上的白衣却仍然洁净如初,没想到这些妖怪这么难缠,他恐怕要被困死在这里。
今日便是他的死期吗?
就算拼着一死,他也要与众妖同归于尽。
容画眼神坚定,那些妖怪无穷无尽,他不得不提起真气强行抵挡,众妖发现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怪笑声愈发大了,容画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一袭红衣,犹如盛放在地狱里的彼岸花,冰冷的面容上出现一丝裂痕,带上了微笑。
——哥哥,我来陪你了。
红衣少年怔了一下,翻身落在地上,竟没有发出半点动静,容画闭上眼,他真气用尽,筋疲力竭,定是活不成了。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容画疑惑的睁开眼,四周的一切仿佛被凝固住,身穿红衣的翩翩少年从黑夜中走来,端的是出尘绝艳,昳丽无双。
容画的眼睛紧紧黏在少年人身上,片刻不曾错开,少年从静止的众妖中间走过,那些妖怪瞬间灰飞烟灭,不留一丝痕迹。
“长得这么好看,难不成是个傻子?”少年嘟囔了一声,伸手在容画面前晃了晃,却猛然被容画抓住手,往前带了带。
“你……”
他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人就已经被容画抱进怀里。
“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
“真是个傻子?”少年推开容画,虽然容画长得不错,很符合他的审美,但这刚见面就抱上,是不是太快了?
“你叫容画,是吧?”少年歪头浅笑:“初次见面,我叫叶流年。”
“叶流年?”
容画错愕,这张脸,这个人,明明跟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怎么说自己叫叶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