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成亲,送入洞房,司玉彻均都面无表情,甚至连洞房,都是让那姑姑领着苏静月前去的。
新房大门关上,苏静月静静地坐在床上,紧紧的攥起了拳头,若不是那苏蔻青不来,何至于让六皇子府上如此的薄待于她!
就连老祖宗都不知道受了何蛊惑,与那苏蔻青同气连枝般的!
苏静月恨意在眸子中渗出,口中模模糊糊的念叨着几个字儿,仔细听,就是苏蔻青的名字。
夜色渐渐笼罩,婚宴的热闹也平息了下去,苏静月就坐在床上等着,即使司玉彻对待她不像往昔,总归这新婚之夜,是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吧。
天色渐渐明亮,苏静月脸上的泪痕已然干了,就连眼中的血丝都隐了下去。
新婚之夜,司玉彻并没有来。
就在她以为不用再等下去,心灰意冷的收拾着床铺想要休息的时候,大门陡然间被人推开了。
“换了衣裳走吧,今日.你回门。”司玉彻站在门口负手而立,唇边挂着莫名的笑意。
苏静月微微愣怔,随后缓过神来,第二日是该回门了。
镇北侯府早就已经准备好,毕竟女儿嫁去做了侧妃也是件好事情,一大早就在门口迎接着。
苏静月一身华服,泪痕早已被胭脂掩盖,司玉彻恢复风,流倜傥的样子,马车停下后,关怀备至,甚至先行下车给苏静月掀开了车帘,牵了她的手,扶下了车。
正堂内,苏静月一眼就看见苏蔻青坐在下首,一袭简单的白色衣裙让她穿的仿若谪仙般,放在他人眼里是惊艳,放在苏静月眼里,就是刺眼的沙子!
她挽了司玉彻的手臂,与他一同行至正堂之内,扬起笑脸,对苏蔻青说道:“哎呀,不过一日而已,真真儿知道什么是被捧在手心里疼呢,还真谢谢二姐姐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婿。”
苏蔻青淡然一笑,苏静月如今在她眼里就如同是个跳梁小丑一般。
“我本以为凭着如此容姿,是二姐姐找了好人家,只可惜我抢在了二姐姐前面。”苏静月不依不饶,说着话还满是柔情的望向司玉彻。
她就是要让苏蔻青知道自己现在过的比她要好的多!
苏蔻青依旧笑着,那不屑根本无意掩饰。
“二姐姐,你也忒没了规矩了吧?”苏静月脸上挂不住,沉下面容呵斥。
苏蔻青挑眉,慢悠悠的问道:“怎地我就没了规矩了呢?”
“我已是皇子妃,你见了我还不向着我行礼?”苏静月特意晃了晃司玉彻的手臂。
“哦?”苏蔻青冷笑道:“皇子……侧妃?”
苏静月面色变了变,这侧一字是她心头的痛!
“父亲,你看看二姐姐,成日里教授着嫡庶尊卑,自个儿却明知故犯。”苏静月几乎拖着哭腔,对镇北侯说道。
在如此多人的面前,镇北侯黝黑面庞上有些难堪,对苏蔻青训斥道:“侧妃也是嫁入皇族,你作为她的姐妹,怎地这样没有规矩。”
苏静月听镇北侯如此说,脸上就带了些笑模样。
还没等她得意多久,老祖宗手上龙头拐杖在地上碰碰砸了两下:“规矩规矩,老身还没入土呢,你就教后院的规矩了?”
这话对着镇北侯说的,镇北侯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也不便多说,那就按照皇族来定吧,老身是不是也该给那侧妃见个礼?”老祖宗眼见着就要给苏静月行礼。
这下子把几个人都吓了个彻底,尤其是镇北侯,连忙去搀扶,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化作一句叹息。
苏静月早就白了脸,她自是知道,没有镇北侯府女儿的身份,在司玉彻眼里她什么都不是,老祖宗这样做,就是活生生打了她的脸。
“既然府里容不下我,那我走就是了。”苏静月瞧见苏蔻青似笑非笑的样子,甩手就欲走。
“你要走,那边先行回去罢。”司玉彻淡淡一声,根本就没有跟着苏静月走的意思。
苏静月的脚步停在了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了,大喜的日子,这是作甚。”镇北侯作为一家之主,也就只能说和。
苏蔻青坐在位置上,看着热闹好笑,伸手就要去取葡萄吃,那六皇子就在她的面前,见着如此,先一步将那葡萄摘了下来,细心剥了皮后,递给了苏蔻青:“玉手纤纤,沾了汁水可就不好看了。”
苏静月抬眼撇他,唇边笑意渐冷,腕子翻过,绕开司玉彻的手,又摘了颗葡萄,皮儿都没有剥,直接放在了口中。
“这葡萄是今早才送进来的,新鲜的紧,若是沾上了脏东西,才是不好吃了。”苏蔻青笑吟吟的,就这么望着司玉彻。
“哈哈。”司玉彻混不在乎,将手中葡萄自己吃了,清清嗓子道:“果不其然是好葡萄,你面前的这一串比其他的都要甜上许多。”
那苏静月见着司玉彻如此举动,心中简直就像是被泼了醋,自己夫君对别的女人献殷勤,还是她最看不上的苏蔻青,她的脸面到底应该往哪里放!
眼见着府中其他人面色都有些怪异,苏静月捂着心口,嘴里哎呦叫唤了两声,两眼翻白就昏了过去。
如此变动把其他几人都吓到了,唯独一个司玉彻,还守在苏蔻青的身边,让她不胜其烦。
“六皇子,我那三妹妹可是昏过去了,你不去瞧瞧吗?”苏蔻青挑眉示意。
“听闻二小姐颇通医理,不如去瞧瞧?”司玉彻比了个请的手势。
苏蔻青面无表情,心中暗道,果然是个冷血之人,新婚妻子昏倒竟然毫无反应。
不过……她去便她去。
到了近前,苏蔻青察觉不对劲,这苏静月体态平稳,合着眼都能看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像是昏迷。
装的?
苏蔻青笑了笑,抽出一根银针,旋转着扎进了苏静月的户口之中。
“哎哟!”苏静月疼的一声惨叫,在地上就蹦了起来。
“三妹妹,你不是晕厥过去了吗?这针对症,真正晕厥,可不会觉得疼啊。”苏蔻青很是无辜。
苏静月疼的浑身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蔻青也不多言,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镇北侯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直接喊了开席。
菜色上来,司玉彻端了杯酒,走到了苏蔻青的面前,笑的温文尔雅:“二小姐,这杯我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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