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歹是堂堂十阶兽人,只差一步就踏入了王者,现在竟然被一个区区五阶蛇兽纠缠猛打,虽然自己没有占下风,可是也没有讨到多少的便宜,不禁对这大黑蛇进行怀疑。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当然对自己是非常有信心的,凭着自己的宝贝和先天技能,同阶之内无敌手,甚至还可以越级挑战。
那么这只怪胎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等等!
气味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嘶嘶!”对面大黑蛇吐着蛇信子,眼里流露出凶恶的光芒,看着比自己高一半兽阶的渊没有丝毫怯意,反而斗志昂扬兴奋无比。
他好长时间没有遇到对手了,现在正好练练,到最后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有上毒液了。
大黑蛇对于自己的毒液感到非常骄傲,只要一出手就没有不倒下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已经达到白热化的程度。
哪怕他们两个一开始战斗不分上下,但是渊的兽阶到底超过他一半,而且战斗的经验着实不弱,最后越来越占上风了。
当然,他也没有用毒液,更没有用那颗珠子来干扰对方的思维,主要是自己已经是十阶兽人了,比人家大高出五阶,凭借着渊高阶兽人高傲的心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使用出来的。
那样的话只会让他信心减少,从而以后在进阶的时候产生心性混乱。
“老家伙,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还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现在小爷我就让你看看毒液的厉害!”
只听‘嗤’的一声,那条黑蛇的嘴里喷射出一条长长的黑色液体直击渊的脑门射去。
由于雾太大了,一米之内尚且模糊,一米之外连看都看不清,渊躲闪不及之时,当头就被浇成了黑色。
他苦笑。
对自己喷毒液?他确定?
“不可能?你怎么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声音来自自己的右前方,渊和那条黑蛇打斗全靠自己的听力,也不知道在这白色的浓雾下,对方是如何熟视无睹的?如何清晰的透过雾霾看到自己?
如果一开始怀疑那条蛇和自己一样,也是用听力战斗的话,那么现在就不这样想了。
自己头上被浇了,毒液,没有事情,除非是眼睛看到,要不然他怎么知道?
“你是谁?”
“你是谁?”
两条蛇兽同时问出口。
“你…该不会是小墨吧?”
突然,渊想起来这空气中的气味和小墨身上一模一样,刚开始他身上有着别的气味,所以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现在经过打斗出汗,其他的气味也渐渐消散,本体的气味越来越浓烈,渊终于发现了。
此话一出,空气突然静止了一般,两边都不说话了,只剩下吐着蛇信的嘶嘶声。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墨显然没有发现渊的身份,仍然警惕的望着那个对自己有威胁的蛇兽。
“笨蛋,我是你的阿父呀,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找你找得那么辛苦,没想到竟然跑这里来了!你妈妈在外面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赶紧回去!”
渊激动的一下子说了一大堆,结果对面却没有任何声音。
“小墨?你又去哪里了?”
耳朵仔细的听着,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风吹的呼呼声,其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小墨!”
渊就像自言自语一样,在雾霾中使劲的大喊着,可是喊了老半天,仍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知道,小墨肯定是偷偷的离开了。
只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听到自己说话之后,没有扑上来认亲,甚至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个人独自默默的离开?
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于是就在大雾中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看到了一棵参天大树,走近一看,树上有一只蛇尾吊在树干下,由于之前已经变成人形,所以想要看她只能仰头。
刚要张嘴说话,却被小墨给抢了先。
“这两个数的中间就是出口,只要你走过去就会达到另一个地盘!”声音冰冷无情,根本不是以前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墨。
渊没有说话,还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他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小墨独自一人生活在整片兽世大陆,兽阶又不高,想要生存下去并占得一席之地,是多么的艰难。
“小墨,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妈妈她很想你和我一起出去好不好?”
“你就当我死了吧!”
一句话就像冰锥一样,深深的扎进了渊的心脏,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好好的一个仔仔性格会如此大变?
“无论你以前怎么样,永远都是我和妈妈的崽崽,回去吧,蛇族部落是你的家!我们所有人都在家里等着你!”
“小墨,回去好不好?”
正说着的时候,树枝上蛇尾一收,然后一只巨大的脑袋生生出现在约的面前,满脸的不屑与不耐烦。
“我们同事蛇兽,是流浪兽,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流浪蛇兽是根本无心的,冷血无情的,除非对待伴侣之外,就连自己亲兄弟都会毫不犹豫的咬死吃掉,相信您应该最懂得其中的道理吧?”
小墨的话若有所指。
“你怎么知道我…,虽然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你以前却不是这样的性格……”
“那是你看错我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赶紧走,不要让小爷说第二次,否则你永远都别想出去!”
那话说的叫一个霸气侧漏,好像这迷阵是他开的,想让谁走谁就走,想让谁死谁便死。
“我不离开,除非你和我一起!”
“随便你,那你就死在这儿吧!”
小墨说完这话将头一收,便消失在那棵树上。
“小墨!小墨!”
渊不停的喊着小墨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估计是又离开了吧。
他没有离开,就这样坐在树底下久久的等待着,大概过两三天的样子,渊感觉自身好像被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那目光没有一丝杀意,他知道是小墨,却也不拆穿。
只是一个劲的在树下讲述着他们以前的事,和这些年来发生过的有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