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说二殿下回来了”月老连连发笑,又小心翼翼的对姬丘耳语道:“我还听说那凤凰帝神回来了,早听闻那位帝神是三界第一大美人,我其实……呵呵呵,想见见”
姬丘的眉尾微挑,笑“是吗?那我倒也好奇”
“入座吧”
“好”月老随着大殿下一起坐下。
之后便是雨神和风雷电母一道进来,姬丘朝雨神行了礼,后面九天星君和太白星君,七徽星君,紫阳星君……一行人走进来,大家徐徐入座。
宫翎来的有些晚,他前脚刚踏入殿内就引来众仙神官的注视,以前宫翎走到哪里也备受瞩目,但是和以往奉承的目光不一样如今大家都是看好戏的样子,宫翎已经许久不曾得天帝召见,本以为渡劫成功就会成为天界储君,但是却不想宫翎渡劫失败了,失败得有些尴尬,渡劫之后消失一段时间又被天帝指派参见北荒大帝的婚宴,参加完婚宴一直也不见返回上神九天,如今倒是回来了只是这身份多少有些尴尬。
“殿下”七徽星君站起来朝他行了一个礼。
“殿下,坐这里”月老笑呵呵的朝宫翎招手,宫翎对七徽星君点了点头,先给自己母亲行了一礼。
“身体可还好?”雨神目光慈爱,她到底怀胎生下宫翎,所以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孩子,看得出来他清减不少。
“谢母亲挂念,很好”
“那就好”雨神摸了摸宫翎的头,道:“坐吧”
宫翎挨着雨神坐下,旁边就是姬丘和月老。
“在下界可有遇到什么麻烦?”边上传来清润的声音,宫翎看过去,是姬丘,他要喊姬丘一声兄长,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雨神是天帝的妹妹,帝后待他母亲也是极好的“并没有遇到”
“那就好”姬丘拍了拍他的肩膀“很久没有和你喝酒了,抽空去我那里坐一坐”
“好”
他们这边正聊着,外面传来动静,就见天帝和一个人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仙官仙娥。
众人忙站起来,行礼“参见天帝!参见帝神!”
能走在天帝身边的人,大家自然知道是谁。
“他真的是帝神啊?”月老微微抬头偷看了几眼,小声嘀咕“确实长得美”
“月老”姬丘颇有些无奈的提醒了一声。
月老赶紧低头。
天帝走到位置上,他的右手边有个金鸾座,那是和天帝平起平坐的位置,宫翎微微抬头,就对上商鹙有些怨怼的目光,想起早上他为了让商鹙和天帝过来迎接的人一道走威胁都用上了,对方才不情不愿的跟着走了。
“众爱卿坐吧”大家坐下。
商鹙十分不乐意坐得离宫翎那么远,他也不想坐得离苍梧这么近,他百无聊赖,下面的歌姬舞姬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你还是这般不喜欢这些东西”身边传来轻笑声,商鹙看了苍梧一眼,没说话,苍梧也不介意,他欣赏着下面的歌舞,心情算得上不错。
“那位帝神”姬丘稍稍偏了些身子过来和宫翎说话“好似在看你”
闻言,宫翎瞥了一眼,商鹙确实在看他,大概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
“我听说那帝神和你在凡间认识?”
“嗯”宫翎也没有必要隐瞒姬丘“在凡间历劫的时候认识的”
“你的神格”姬丘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脖子“当时被锁住了吗?我让九天星君搜寻你的踪迹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
“嗯,当时因为天雷劫的缘故,被神骨反噬锁住了神格掉入冥河”
“我”姬丘目光担忧“我听你母亲说了你的情况,神骨找不回来了吗?”
姬丘知道自己没了神骨也不稀奇,既然母亲能算到他有死劫自然知道他的神骨也没了,而且雨神向来疼姬丘和他,自然也会告诉姬丘自己的情况。
“让兄长担心了”
“唉”姬丘叹了一口气“你呀,总是有事都自己扛”
商鹙的目光已经有些冷冽了,坐在宫翎身边那白衣墨边的男人他觉得有些眼熟,当然他并不会因为人家眼熟就对人家置气,只是因为那人和宫翎太过亲昵了,咬耳朵说话就已经让他不满了,还动手动脚,当他是死的吗!
他正要起来过去,身边苍梧突然道:“你介意?”
商鹙愣了一下,见他目光看着宫翎那处,冷笑“我当然介意”老子介意死了!说话不够还摸脖子!
苍梧眼里划过晦暗不明的神色,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他娶南雀公主确实是情势所迫,当时刚坐上天帝的位置不久需要得到南雀的势力,所以他娶了南雀公主做帝后,他虽然不喜欢南雀公主,但是还是和她诞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姬丘。
如今商鹙看着姬丘那么介意,是不是说明……
“我”天帝正要开口,身边的人却不见了,再看时商鹙已经挤在宫翎和姬丘之间了“你俩隔着一张桌子,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商鹙笑眯眯的,其实后槽牙都要磨裂了。
“帝,帝神”姬丘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抬抬手行礼。
“帝神”雨神也没想到这人突然就过来了,扭过头朝他点点头,雨神并未见过商鹙,但是对这位帝神有耳闻。
“叫我商鹙”商鹙对雨神算客气,她怎么算也是宫翎的母亲,虽然不知道盗取龙皇心头血的事她知不知情,但他也知道,若是以后宫翎跟了他,他得称雨神一声岳母?凡间是这么叫的!他觉得甚好!
“你怎么坐到这儿来了?”宫翎瞧了一眼四周,都是偷偷打量的目光,天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我愿意坐哪就坐哪,那地方坐着不舒服”他偏要和宫翎挨着坐,防着周边这些野花野草。
“这位是”商鹙眼一抬,觉得眼前这人虽然长得丰神俊朗的,但是瞧着也不如自己。
“大殿下,天帝的长子!”一旁月老积极凑过来道。
“哦”商鹙恍然,原来是苍梧的儿子,难怪长得这么不讨喜!
“你又是谁?”见对方一身红衣,商鹙莫名觉得有点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