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知道妖魔之间的传闻呀”信纳讥笑,总觉得司先逢有点吹嘘的嫌疑,就算不知道他在什么机缘下修得长生不老的法子,应该也不是那什么锦鲤给了他什么龙鳞。
“我们,我们吃点东西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司先生不是说还有几家要去拜访吗?”花翎打断两人的说话,他瞥了商鹙一眼,见他脸色不怎么好,他记得商鹙说过他厌恶龙,非常的厌恶。
商鹙在想事情,若司先逢说的是真的,他救的锦鲤妖应该是在天界那失踪的二殿下身边伺候的神官,龙鳞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不会轻易赠送别人,大多都是身边亲近的人才会赠与,这三界如今就两条龙,天帝苍梧,想到他商鹙忍不住捏紧拳头,依照苍梧多疑的性子他绝对不会赠送他身上的龙鳞给任何人,也就是说只有可能是那个下落不明的二殿下可能会做的事,现在玉清去找蛇公主了,蛇姬不过是见过天界二殿下几面,肯定比不上常年在他身边伺候的神官了解,若是能找到这个锦鲤妖……
他正想的入神,忽的觉得有人在握他的手,偏头便撞见花翎笑嘻嘻的模样“吃不吃包子?肉馅的”说完还怕他不信似的把包子掰开拿给他看。
“不吃”商鹙偏头。
“吃嘛”花翎像个粘人的小妖精“吃一口,很香的,你看,这里面还有牛肉呢”被他这么一闹,商鹙刚才阴郁的心情也忘了。
信纳在一边看着十分妒忌,他也想像花翎那样和商鹙亲近,但是一来他不是花翎那种随时都能撒娇的性子!对,信纳气愤的想!就是撒娇!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但是他又忍不住啃馒头泄愤,嫌弃自己,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连娇都不会撒!
第六十七章 有所怀疑
“为什么变老的都是女人呢?”信纳纳闷“而且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这么一说花翎也觉得奇怪“对呀,好像没有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住这个妖怪。
“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花翎说“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受害者难道司先生要一直献出自己的元气来补救她们吗?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妖魔,也不知道怎么抓他”说到这里花翎有些气馁。
司先逢说“我查阅很多典籍,在一本书中见到的一种魔物的功法和这个情况很像”
“客官您的茶”小二端着茶壶过来,这时商鹙突然拉了花翎一把,那满是滚烫热水的茶壶从他刚才位置的头上越过来又被店家放在桌上。
“哎呀,不好意思”小二见他这么大反应有些抱歉“我们常年这样放茶习惯了,客官有没有烫着?”
花翎坐好,摇摇头“没,没有”
小二又笑嘻嘻的对商鹙道:“我们这放茶手艺可好得很,不会烫着顾客的,客官您莫担心”
“烫着了,你还有命站在这儿说话?”商鹙目光微斜,那就像刀尖一样的目光扎的人胆颤,小二顿时矮了一大截,给几个人躬了身匆匆离开。
花翎轻推了商鹙放在桌上的胳膊一下“你别吓人家”
“花翎”一旁的信纳说话酸熘熘的“你和商鹙的关系也太好了,刚才他在马车上就第一时间发现你饿了,我听宫里那些人说丹青师被召进宫不过月余,你们这哪是相处才月余,若不是花翎你是个男的,我都怀疑你们俩是不是暗地里就好上了”
商鹙目光冷冷的看向他,一时信纳噤声。
“我”花翎有些面红耳赤,看看司先逢又看看信纳。
“这么说的话”司先逢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轻笑“商先生好像和花翎很投缘”
商鹙懒得回答这些白痴问题,他养了几十年的崽不投缘他养个屁?
花翎见听了司先逢的话信纳脸色更差了,大有双眼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出来的势头,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国师刚才说的很像的魔物是什么魔物?”
“一种靠吸食年轻女子精元保持容颜不老的魔物”司先逢摸着杯沿,慢慢道:“这种魔物的等级并不高,被她吸食过精元的女子都会变成老人,越年轻的女子老的越快”
听他给花翎说这些商鹙想起之前那只被他灭了的掌事宫女,那也是一只鬼魅,只是那只鬼魅的法力比较高,她不靠吸食人的精元保持容貌,一般吸人精元保持容貌的鬼魅都是刚魔化的状态,因为法力不够维持不了外形所以需要吸食大量年轻女孩子的精元来保持自己的外形不变,但是显然那日霓烨手下没有符合这样条件的鬼魅,也就是说那只鬼魅还藏在其他地方。
玉清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是谁救走了霓烨,他现在也不能丢红莲一个人在这里,想到这里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对面的人,这个什么国师还想带花翎去不周山,若不是因为他不能过多干涉凡间事情,他早就一掌噼死这什么国师一了百。
第六十八章 天生的敌意(一)
之后他们去的另外一些地方都是同样的情况,司先逢虽然救活了那些人但都治标不治本,一旦那个妖邪再开始吸食人的精元,那可能还会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晚上回宫途中司先逢被过来传唤的公公叫走了,说是皇上有请,信纳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待在宫殿里也和大家告辞,就剩下商鹙和花两个人。
“这个国师看着挺像个凡人”
“嗯?”花翎一时没听懂他的话,什么叫看着挺像个凡人。
“我说他不是人”
“你干嘛突然骂人”
商鹙“……”
“哦!”下刻花翎反应过来“你是说他”
“但也不是邪魔”
“那是什么?”花翎看着他,既然不是妖魔那不就是人了?
“我现在看不透”商鹙皱眉,总觉得这个国师透着一股子怪异。
“那你为什么说他不是人?”花翎以为他受了信纳的影响“他不是说得了什么那个宝贝”花翎还记得他的憎恶,没有直接说龙鳞。
“直觉”他虽然现在没办法看清司先逢是什么东西,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像凡人,他身上有种让他非常反感的气息。
这晚花翎睡得早,他在外面跑了一天有些累,沐浴完之后回到寝殿便睡下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商鹙半夜偷偷出了宫。
夜里,皇宫的月色像弯尖刀,只见空中一道血色倏地划出皇宫向着东边去。
常平寺是供奉大景历代先人的地方,这里不管白日还是晚上都有巡逻的侍卫,红色的高墙上面是青色的琉璃瓦,挂在屋檐上的纱灯在风里摇曳得像鬼魅。
这么晚寺内还传来阵阵敲打鱼木和诵经声,商鹙寻找那国师的气息到了寺庙偏西的一间厢房,月色中他一袭红衣像个索命来的恶鬼,他悄无声息穿墙而过进入厢房,这是一间很清简的厢房,简单一张桌子还有一个矮塌,中间有一幅挂画下面是一个玉简,放玉简的桌子前面有个青色的团蒲,商鹙在屋子中间站了片刻,内室传来很轻的唿吸声,他偏了偏脑袋,眨眼间瞬移到内室的床边。
床边有个屏挂,司先逢的白色外衣挂在上面,床前放着一双鞋子,司先逢就平躺在床上,商鹙抬手一挥,宽大的袖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血色,只见司先逢的头歪向一边似乎已经不省人事,在下一刻商鹙突然伸手弯起五指,平躺在床上的人立刻被巨力吸过来,司先逢纤细的脖子就落在商鹙的手里,商鹙神色不变,他加重手上的力气,手腕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就在这时司先逢的身上掉出来一个东西,商鹙目光扫过地上,就发现一片泛着微微金光的鳞片,他看了司先逢一眼,将他扔回床上,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