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回去?你不是有私人医生吗?”
宴淮没回答她,只是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进来。”
蔺佳亦犹豫,原本只是想来确认下有没有人,根本就没想过要进去宴淮的屋子,况且,她那边还准备搞火锅呢。
“冷空气进来了,”宴淮说道:“我冷。”
此时他一身浅灰高领毛衣,头发略微蓬乱,狭长的眼尾向下耷拉,衬映着他这副虚弱苍白的面庞,着实有几分楚楚可怜的病美人模样。
就是让人看了不忍心拒绝的那种。
蔺佳亦便是如此。心想,进去看看也好,可能刚才他打碎了什么,好歹邻居一场,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宴大少爷被人伺候惯了,逮着她这么个自动送上门的苦力,就开始可劲使唤。
蔺佳亦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里摔碎的杯子。褐色的汁水流了一地,连羊绒地毯都弄脏了一角。
宴淮关上门后,沉默又无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理所当然地躺回沙发上,将丝被拉高,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张矜贵又妖孽的脸蛋。
“......”
蔺佳亦认命地去厨房找了块抹布,蹲在地上帮他收拾。
“这是什么?”她问。
“咖啡。”
“你都生病了怎么还喝咖啡?”蔺佳亦边收拾边问:“你吃药了吗?”
“一点感冒而已,不需吃药。”这语气听起来挺无所谓的态度。
蔺佳亦忍不住嘲弄:“一点而已吗?那怎么连咖啡杯都打碎了?”
听了她责备的语气,宴淮蔫蔫地又拉高被子,提醒道:“我是病人,你就不能温柔点?”
蔺佳亦将碎瓷片装进一个塑料袋,再用纸裹了几层,才丢尽拉进桶里。收拾好地面后,她这才问道:“你吃饭了吗?”
宴小可怜掀起那双好看的眼皮,巴巴地望着她:“没有,现在很饿了。”
似乎猜到什么,蔺佳亦不可思议地问:“你一天都没吃饭了?”
“一天半。”宴淮精确地补充。
“......”蔺佳亦对于这么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富贵少爷很无语:“你不会做饭,难道还不会叫外卖吗?”
“外卖不好吃。”
“那你怎么不回南山别墅?那里有佣人有管家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