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侯世子还在外面的街道上来回奔波,他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林娇娇,下人们也没有找到林娇娇。
不,也许林娇娇是去别人家里做客了。
可是林娇娇就是他的外室,出身青楼,认识的人那么少,哪里有人家可去呢。
景宁侯世子在外面策马飞驰的事情,很快就传回了景宁侯府。
新上任的世子夫人当然非常不高兴,“怎么回事?”
“那个外室不见了。”丫鬟回答。
一大早,谢家的奴仆就到角门那边,告诉世子夫人的陪嫁,林娇娇逃跑了。
“世子正在找吧。”丫鬟道,“怕是……世子今儿恐怕就……”
“没事,我是正室,有能容人之量。”世子夫人咬牙,林娇娇就是一个狐狸精,比姚锦瑟还能折腾的狐狸精。
姚锦瑟那种美就是美在外的,林娇娇的妖是妖在内在,各种折腾。
“是。”丫鬟微微低头,站在旁边不说话。
“去侯夫人那边。”世子夫人决定去景宁侯夫人那边,怎么都得让侯夫人知道祁煜的所作所为,让侯夫人知道林娇娇在她和祁煜成亲的第二天就开始作妖。
她和祁煜没有圆房,就能在这个时间告诉侯夫人。
世子夫人知道不能总是让娘家来压制侯府,娘家压制一时,又不能压制一世,她就得找侯夫人,得找她的婆婆。
景宁侯夫人已经知道她的儿子在外面疯狂找林娇娇的事情,她不想知道也没法子,她儿子在大街上策马飞驰,还时不时的把一些姑娘的脸翻过来看。
这让景宁侯夫人十分无语,那个林娇娇着实太能折腾。
即便景宁侯夫人和世子夫人有一样的想法,可祁煜是她的儿子,她就是不想说儿子的不是。
当世子夫人红着眼睛过来的时候,景宁侯夫人就感觉十分头疼。
“怎么了?”景宁侯夫人有些不耐烦,这才新婚第一天呢,就这么红着眼睛。
“昨儿……昨儿……世子就没跟儿媳圆房。”世子夫人委屈地道,“儿媳当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儿媳,谁成想他今天一早出去就是去找那个外室,如今还在外面疯狂地找人。”
“你们没圆房?”景宁侯夫人眼皮一跳,她原本想着儿子娶妻了,多接触几个女人,对林娇娇也就没有那么感兴趣了。
谁知道儿子竟然没有碰世子夫人,景宁侯夫人看着儿媳妇,这个儿媳妇长得虽然没有那么好看,但是也算是美丽佳人啊。
怎么儿子就对明媒正娶的媳妇不感兴趣,就是要找那个外室呢?
那个外室对祁煜施了什么法,让祁煜那么念着她?
景宁侯夫人不禁想是不是那个外室在床铺上的功夫了得,那些青楼女子都有学习那方面的知识,哪怕没有做过,也有可能看别人做过。
这么一想,景宁侯夫人就越发觉得林娇娇恶心。
“是。”世子夫人点头,“若不是儿媳百般恳求,怕是世子昨儿晚上就去书房了。儿媳原本以为能慢慢地磨着,让世子回心转意,可今儿的事情一出,让外头的人如何看待儿媳?在儿媳决定要嫁给有外室的夫君时,早就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可能好了,可儿媳不想侯府的名声更加糟糕啊。”
世子夫人不管祁煜能不能找到林娇娇,会不会把林娇娇带入府里,她都不可能让景宁侯夫人对林娇娇好。只要景宁侯夫人不愿意,就算林娇娇进门了,日子也补可能好过。
世子夫人不知道的是在原著里景宁侯夫人确实对林娇娇不满,可谁让林娇娇生了一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呢。那是景宁侯世子唯一的儿子,景宁侯夫人就只能松口了,总不能让儿子一辈子不娶,让唯一的孙子成为外室子。
不过谢家不是姚家,谢家的人还跟着林娇娇呢。
“儿媳也不敢去说夫君,若是说了他,只怕他不更可能到儿媳的屋里了。”世子夫人故意这么说。
世子夫人确实很喜欢祁煜,她之前想法子嫁到侯府。如今,她嫁进来了,那么就得想办法跟祁煜圆房,反正祁煜现在不见得就喜欢她,那么她现在说这些话也无妨,她也是为了整个侯府。
“你是他妻子,该当一个贤妻,该说的也得说两句。”景宁侯夫人说,总不能让自己都去说了,这样,自己和儿子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好呢。
景宁侯夫人和世子夫人都想让对方多去说祁煜,都想着自己能跟祁煜的感情好一点。
当天晚上,祁煜没有回侯府,就待在林娇娇原先住的那个院子。他要等一等林娇娇,也许林娇娇明天就回来了。
世子夫人得知祁煜没有回来,差点把茶杯摔了。
不,她不能摔了茶杯。
她得沉着冷静,她跟那个外室不同,她是端庄娴雅的正室。
世子夫人就想着只要自己表现好,侯府上下都满意自己,祁煜迟早也会知道她的好。
“热一热吧。”世子夫人看着桌上早已经冰冷地饭菜,她该一个人吃饭了。
第二天,景宁侯世子被御史弹劾了,御史弹劾他当街策马飞驰,伤了沿路的百姓。
景宁侯当时就在朝堂上,他不能说没有,关键是那个御史没有说是为了一个外室。景宁侯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只是这时候也补是深思的时候。
“是微臣没有教导好儿子。”景宁侯当场就跪在地上。
摄政王一系的人抓住机会就狠狠地说景宁侯和景宁侯世子,请求皇帝严惩景宁侯世子,否则,以后京城的权贵都有样学样,那么百姓们该怎么生活呢。
再过一段时间,皇后就要入宫了,皇帝表面上还没算彻底亲政。便是皇帝彻底亲政了,他在心里依旧很看重摄政王。
皇帝能看得出来,摄政王在给他铺路。摄政王打压景宁侯府,让皇帝去施恩,以后就是让景宁侯府成为皇帝手里的刀刃,而一个上上下下都有问题的景宁侯府,到时候也方便卸磨杀驴。
若是景宁侯府好,那么可以继续用。偏偏景宁侯府看上去就是十分乱,也就是皇帝现在手里头没有那么人能用,先用用,也是把景宁侯府当作明面上的棋子,是利刃,也是用来平衡朝局的棋子。
“皇叔如何看?”皇帝询问。
“子不教父之过。”摄政王道,“皇上该勒令他们赔偿那些百姓的损失,景宁侯教子不严该打,世子祁煜伤人也该打。”
“那便按照皇叔说的做。”皇帝一副没有什么主见的样子,心想就该狠狠地打他们,让那些人用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