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丢下手机殷勤的走了过去:“女婿,我可算见到你了。你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那女儿有时候脑子不太好使,你别听她说要分手什么的话。”
……
电话打不通。
秦玺还知道她要找他分手的事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温玠寒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瞬间知道了小姑娘离开他的原因。
原来看到了不该看的。
这一切全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烦躁的情绪越发浓郁,温玠寒垂眸看了秦玺一眼。
面前的男人二十出头,被他盯着秦玺却满是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没忍住往身后退了一步:“女婿你别生气,我回家后会好好教育她的!”
温玠寒冷冷道:“她在哪。”
“她,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听了他的话,温玠寒自嘲的勾了勾唇,这样的父亲他居然还抱希望从他这里了解到秦书的行踪:“她什么时候找过你。”
“上个月7号那天。”秦玺反应过来女婿找他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不见了,他立马保证道:“女婿你,你放心,我肯定找到她。”
“就你?”温玠寒不屑的轻嗤一声,将身边的一个文件袋丢在了秦玺的面前。
秦玺疑惑:“这是什么女婿?”
温玠寒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以为又是什么好处,秦玺拿过文件袋,小心翼翼的打开,可当他看清里面的东西,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袋子里面装的全部是他这一年里在公司贪污的证据,每一笔钱证据都十分的明确清晰。
他吓得跌坐在地上。
温玠寒的视线从窗边收回来:“一年时间贪污了185万,其中有130万是非法贩卖公司隐私获得的。秦玺,不得不说你的胆子是真的很大。”
“女婿是误会。”秦玺瞬间慌了神愤愤解释道:“这些都是别人陷害我的!”
“陷害?”温玠寒:“这些解释留着和法官说吧,或者是进去之后和你的狱友们说。”
他的神情十分的冷漠,就像是平静的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眼底的厌恶让秦玺几乎是肯定了他会让他说的话实现:“你不能这样对我。”
“哦?”
“我是秦书的爸爸!”
“你这样的人生出这么好的女儿也是暴殄天物。”
“你喜欢我女儿你就不能这样对我。”秦玺指着他:“否则我……”
“现在就当她是你女儿了。”温玠寒勾了勾唇,温和道:“否则什么,除了坐牢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
秦玺神色惊恐的盯着他。眼前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这一年来他听过很多,他们那个阶层的人都评价他笑得越温柔越是心狠手辣。
起初架不住金钱的诱惑秦玺也只是试着先从他的身上找钱,当发现他对自己的女儿十分宠爱后渐渐忘了他本该是一个怎样的人,此刻对上这样不合时宜的笑,脑海里渐渐生出恐惧。
手机忽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寂静。
温玠寒看了一眼是陈培打来的。他提前毕业后,陈培就当上了新的学生会主席。
曾让他多留意秦书的动向,知道他的习性,陈培从来不会没事给他打电话。
将电话接了起来直接问:“有消息了?”
“主席,哦不对,寒哥,哎,你比我小,算了就叫主席吧。”陈培纠结片刻:“主席我刚才去了文体部一趟,文体部那个施若汀不是法学系的吗,我无意间看见她桌上放了一份资料。”
“什么资料。”
“是以您的名义起诉一个叫做秦玺的资料。大致应该是借款纠纷的,我没看完就被施若汀抢走了。我当时觉得您要起诉人找施若汀帮忙很奇怪,就多诈了她两句,结果诈出了一个消息。”
心跳快了许多,温玠寒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盼:“是和她有关的?”
“嗯。”陈培:“秦部长不久前让她帮忙找学校盖了章,参军证明的。她说漏嘴了让我不要说出去了,我想应该是秦部长特意交代的。”
参军证明。
进去部队后,就算他知道她在里面也根本就见不到她。还真是一个杜绝见面的好方法。
军人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只是他家书书从来都是一个正气凌然的,却有这样一个父亲。
“好,我知道了。”
温玠寒挂断电话,看了眼企图悄悄将证据撕毁的秦玺:“这只是复印件,撕毁也没用。”
秦玺猛的跪了下去:“女婿,我只是鬼迷心窍,这次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温玠寒冷漠的看着他:“秦玺,我给你个选择。”
“什么选择?”
“就当作没有生过秦书,以后永远不要缠着她,你能做到的话公司就不会起诉你,我也会给你安排一个适合你能力的工作。”温玠寒冷笑道:“当然,如果你做不到,公司会直接起诉你,以你犯下的事情足够将牢底坐穿了。”
一听到可以不坐牢,对于把自己女儿当作没有生过这种事,秦玺没有一丝犹豫,直点头。点完头后知后觉又道:“这件事情我能做到!只是……我可以就要现在这份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