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了霖王府也刚盖好,管理乱,病秧子又啥也不是,我娘很容易就把我抢了出来,一路逃到这边儿。”
“她遣散了近从,就带着她的奶娘和一个丫头领着我过日子。”
“她本就恨我爹宠爱姨娘,又恨我爹害我终身,一病不起。”
“所幸过了两年多,遇到了恩师,我娘最终把我的身世和我一起托付给了恩师,恩师承诺抚养教导我长大,我娘才闭上眼。”
小师叔这下全明白了,死都不能承认自己是霖王,更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就是当年逃婚的霖王妃娘娘。
小师叔拍拍琰儿的肩膀说:“答应小师叔,今儿个这事咱俩烂到肚子里,跟谁都不能再提起。”
琰儿靠在小师叔肩膀上抽噎道:“从皇家逃婚,我和娘都已经是罪籍了,可疯了和谁说,只是不忍心瞒你。”
小师叔越发搂紧了妙琰说:“小师叔都懂,以后我和琰儿的命紧紧的拴在一起,这辈子咱都不分开。”
琰儿哭着点了点头,感动地说:“小师叔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能不要我!”
小师叔比她点的都卖力呢,连连保证:“这辈子小师叔都不会离开你。”
这俩人驴唇不对马嘴的互诉衷肠一番,说一会儿,笑一会儿的,别说守岁到天明了。
这么唠下去,唠到明年的除夕,琰儿这些年肚子里的苦水也倒不干净。
就靠在小师叔怀里一个劲儿诉苦的琰儿,最后在小师叔怀里睡着了。
这个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只能把她抱到床榻上,脱了鞋,盖好被子。
看看花厅里那满满一大桌,早就凉透了还没动过的年夜饭。
郁闷的小师叔,拿起琰儿送他的“新年礼物”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就着冷菜喝闷酒。
差点憋出来内伤的小师叔,破天荒的骂了句脏话:“这特娘的,可怎么办?”
妙琰是个坦诚的姑娘,可要是自己和她一样坦诚,只怕明儿个自己连这个如兄如父的亲人身份都没了。
他可是听明白了冤家媳妇有多恨霖王。
假如见不到可爱的妙琰,小师叔不敢想自己会不会想她到发疯。
当师叔的不尊重就不尊重吧,要是没有了妙琰,他和脸面一起过完下半辈子吗?
小师叔太难了,小师叔必须忍住不能说。
现在他彻底明白涌师兄当初那些莫名其妙的担心了,那老不正经的师兄是过来人,太理解男人一旦有了喜欢的女人,那种冲动不时往脑子里撞。
涌师兄年轻那会儿风流,从没和本门中人有过风月之事,还是因为女人吃了不少亏。
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亲师侄,稍有不慎,品行名声确实要完。
品行名声也没有琰儿重要,小师叔准备豁出去了。
可这这如兄如父的身份,怎么才能赶紧摆脱掉,他迫不及待要做夫君情郎。
小师叔头秃,小师叔还想薅头发。
小师叔喝干净了自己的“新年礼物”,亲了亲手里的空酒瓶,全当是亲自己那冤家媳妇了。
第二十二章
自幼被父皇夸天资聪明的小师叔,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办好了。
他破天荒地趴在桌子上,不雅地睡着了。
怎么哄琰儿嫁给自己,这让他太纠结了。
皇上和太后的眼睛时刻跟着自己,他这死皮赖脸的和琰儿在一个屋住,祝梓林那王八蛋都用猥琐的眼神儿看自己。
这要是哪天他真能如愿得到妙琰,还有十二个听窗户根的,太考验小师叔的脸皮厚度。
妙琰是饿醒的,明明准备了年夜饭,结果赖在小师叔怀里说身世,居然就这么说着了,一桌子酒菜都没吃。
起来见小师叔趴在花厅的桌上睡着了,那花厅又凉又冷,妙琰推了下小师叔,见他不动。
只能咬着牙把他扛起来,连抱带拽的把小师叔弄榻上好好睡。
这会儿小师叔倒是醒过来了,见头在妙琰的肩膀上,小丫头呼哧呼哧用劲儿往榻上搬运自己。
好像是女大王抢了个俊美少年,打算先劫个色似的。
小师叔想想还是装睡吧,她要是想劫,自己就从了。
妙琰耳垂上的小苹果在就在他鼻子尖儿那晃来晃去,假装睡糊涂了的小师叔,趁着妙琰搬他躺下的空,趁机吮了一口那小苹果,连带着耳垂上觊觎已久的小珍珠。
果然是蜜糖味儿的。
妙琰把他的外衣都扒下来放在一边,伺候他躺平整了能睡得舒服些。
又把小师叔的靴子轻轻褪下,好好地帮他盖了被子。
轻手轻脚收拾了花厅的残羹剩饭,打发小二煮些热粥,垫垫肚子。
然后收拾一下这两天两人换下的衣裳,准备一股脑儿拿出去洗洗。
反正也耽搁了,俩人眼看都没干净的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