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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徒弟对我图谋不轨 第75章

天神徒弟对我图谋不轨 容榕 2893 2021-06-13 08:51

  然则,晏初心中所忧之事,却并非是此事。她印象深刻的事,便是那日在华胥山中,棺椁峭壁之上,所见的那一小行的煞气之字。

  她欲这几日前往一趟华胥山,心中总觉有些不安,因那行字秦姑射不曾看见,便总觉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她早已默背了三次,心中又是思索了几番,早已烂熟于心。

  遂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却让秦姑射误解了,颇有些内疚的退出了屋子,早知便不告知她此事了。最后进屋子的便是芙蕖。

  第57章 人间富贵花·叁

  芙蕖进来之时,脸色十分的苍白,便连晏初见了,都生了一种错觉来,这生了病受了伤之人,不像是自己,更像是她才是。

  芙蕖今日着了一身花色浓郁的衣裳,乍看上去,竟是有些色彩过分鲜艳了。想来她亦知她脸色不佳,便想用衣裳衬托一下,显得她面色会好一些。

  举手投足之间,竟是她极为熟悉的味道,她身上满满的都是浓郁的沉水之香。只是较之容凡的,要来得更浓艳许多,方进来,晏初的鼻间,便觉有些泛痒,更是直觉便要打出喷嚏,更是强自忍了一番后,才堪堪压下。

  芙蕖在她床榻之前坐下,“你可曾好一些了?那日东海宴席过后,我不胜酒力,竟是醉了几宿,醒来方知尔等去了雷泽之地。幸得安全归来,也好在事情得以解决,但是如此险事,为何不等大家一起行动,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可是回不去的。”

  晏初深知她口中所言的回不去是何意,而此时,她灵台中传来小道姑接触不良的声音,她细细听了几声,却仍听不见,遂亦没有回应小道姑的异常之处。

  自从小道姑修复归来以后,她亦不曾听见过杀戮系统的声音了,然则以往小道姑曾说过,他曾与杀戮系统数据交互过,遂两人不再会出现信号排斥一事,照理应如今也是才是,为何小道姑却又开始有些接触不良了?

  “你觉得如何?”

  晏初方才回过神来,便听到芙蕖问她此话,“什么、什么觉得如何?”

  “我听闻应霍信成了你部下,你对他此人,是如何想的?”

  晏初想了想,实诚道,“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芙蕖沉默了片刻,方才道,“那日他与我对酒之时,便觉他城府颇深,你当是应多加小心才是。”

  她此番话道来,倒是让晏初有些吃惊,毕竟芙蕖亦不曾与自己如此推心置腹过。她闻言便点了点头,“好的。”

  芙蕖起身之际,似是无意一般,“对了,我与容凡的婚事,你可曾听说了?”

  晏初闻言,竟是直觉就撒了谎,“不曾呢”

  “那样,那无事了。”

  离去之际,忽而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便像是极度压抑之后,出现的剧烈反应一般。晏初都被她如此的咳嗽吓到了,她欲下床榻过去,却被芙蕖伸手挡住了,她微微偏过了头颅去,头上的步簪仍在摇晃,发出了叮咚的玉石相击的声响来。

  “你坐着,我缓缓就好。”她虽未回过头来,然则心细的晏初,还是看到了她高领之下,所掩盖的脖颈。随着她咳嗽的空隙,雪白的臻首露了出来,她瞧着底下竟是泛了一层冰珠之色。

  她一见之下,不禁与自己体内的阴寒之气联想到了一起。她身体竟是结了冰,四肢怕是因神力充盈,并未显露出来,看着芙蕖不欲让她得知的举动,她又默默将放下的脚踝,收回了床榻之上。

  芙蕖来了,又走了,却又传递出了几个信息给到了晏初。晏初便觉,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有秘密,而此秘密又非是故人能道明的。

  *

  晏初这场大病,竟是足足休憩了大半个月,方才好起来。觉信那日亦曾来探望过她,在他给她把脉之际,竟是一脸肃然道,“你这脉象……”

  “如何?”

  “像足了是喜脉”

  片刻过后,觉信脸上多了一个红印子,继续把脉,老老实实的道,“你体内的寒气,可是那日在雷泽之湖沾染的?”

  晏初想了几番过后,方道,“似是从地母华胥氏口中吸食的。”

  觉信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他缓缓收回了手指,起身来回走了几躺后,“我去一趟冥界罢,你这情况,我实属不曾遇过,容凡可知?”

  “他不曾知晓,你亦无需与他多言,毕竟该是我承受的,便让我受好了。这天下,又何曾有那解不开的结?”

  觉信听过,竟是难能可贵的没有反驳,他那双爱笑的眼眸,也缓缓放平,便是一张失去神采的人皮一般。他倏尔抬手,便往脸上抠去。

  “你想作甚?”

  “我怕你时日无多,想要你见识一下,非那容凡才是第一公子,我的真容,便是第二公子亦会自愧不如的。”

  晏初:“……”感觉拳头硬了,怎生是好?

  那日秦姑射正在假山前逗弄那小八,却忽而听见一阵颇大的声响从晏初房前传来,抬起头,越过那座假山看去,便见觉信潇洒被摔出了房门,跌了好大一个跟斗。

  *

  她趁着容凡去往三十三天之际,去了一趟冥界。路上偶遇到了黑白无常,正是那日初见两人之处。在那祭祀台,术法妄灵之处。

  与初次相遇相比,现下三人的关系又今非昔比了。黑白无常自是十分感激晏初,若无晏初去往那至阴之地,他二人又如何能重塑至阴之气。

  然而,晏初曾问及两人,关于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之时,两人竟是同时忘却了。

  “我俩应是被人灌入了黄泉之水,醒来之时,嘴里除去那至毒的黄泉之水,似还有孟婆汤的味道,并非是不想告知,而是如若不是与身俱来认人的本事,想来便是连神君之事,亦会忘得殆尽了。”谢必安似是有些无奈道

  范无咎却也心有余悸,“此人,看来十分狡猾,剂量十分得当,应是对药剂熟悉非常之人,不然又岂会算计得分毫不差?除去那日业火之事以外,我俩并未忘却其他之事。且此人,应也是冥界之人方是,不然又如何能近得了我俩身旁,却又未叫旁人发觉?

  当然,这些亦只是我俩的一个猜测罢了。”

  晏初了然的点点头,三人又寒暄了一番,临行之际,谢必安却又一次叫住了晏初,“润泽神君”

  “嗯?”

  “我知以我俩的道行,不能相助道君,仍望神君好生保重自身。我俩总觉此事必定不如想象中简单,此物是我俩随身保平安之符,你且带着。”

  晏初一瞧,他手上那张一分为二的符箓,此时被贴成了两面,合成了一体,上头的朱砂都已然微微有些褪色了,如若真是遇上祸事,怕亦是不会起到何作用的。

  然则,她抬眸看向两人,两人眸光清澈,看向自己的那种期待之情,怕是也为连累了自己一事感到内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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