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商人，就是伤害别人的人！
荣少亨做事情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开车回到了无线电视台，既然自己要开明星模式的娱乐中心，就要首先打通邵大亨这道难关，好的办法就是选择一两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和他们合作，让邵大亨不禁无话可说，还要出面捧场。
趁着时间还早，荣少亨就将自己心目中可以合作的对象筛选了一遍，深思熟虑后，后选定了香港有名的两位大导演，那就要是张彻和楚原二人。
两人中，大导演张彻可谓门徒无数，像狄龙，王羽，还有姜大卫都出自他的门下，而导演楚原人际关系则是好的不得了，不仅和娱乐圈中的许多名人熟识，而且和香港许多政府要员也有所来往。
荣少亨之所以会选择他们二人，一是因为邵大亨绝对要卖给他们两人面子，自己和他们合作会帮自己六叔面前减少很大的压力；二是因为两人和自己走的比较近，这样的事情当然要便宜好友不能便宜外人；后，就是看中了两人都是顶级的电影大导演身份，娱乐圈的人脉相比较起来比较广，可以为即将开办的公司带来很多稳定的客源。
打定主意以后，荣少亨当即就通过电话和两人取得联系，一家茶楼里面大家聚了一起。
荣少亨也不说那么多的费话，一见面就把自己计划要开办卡拉k明星娱乐中心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加盟，毕竟有他们助阵，自己的公司会加旺一些。
张彻这边当然是没话说，他和荣少亨可是半个师傅的关系，看他慈祥的眼神，似乎只要是荣少亨要做的，他都会全力支持。
楚原这边可就有些犹豫了，虽然他这几年执导电影存了不少的钱，可也不想这样冒险啊，毕竟“卡拉k”这个噱头香港如今还只是一个事物，万一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棺材本赔进去了怎么办。
眼看“好老头”楚原对于此事的前景还有些担忧，荣少亨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多的信心，于是便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有所疑虑，不过我一早就琢磨过一件事——据我所知，西方国家是没什么卡拉k的，那么这东西如今何以会日本和台湾大行其道？后来我就琢磨出一点意思了，东方人性格上是比较含蓄的，行事上是比较内敛的，思维上是比较保守的，闲事生活中是比较压抑的。就比如说日本人，明明把对方恨得半死，还得一口一个嗨，像装了弹簧一样不断的鞠躬；中国人也舒服不到哪里去，凡事必讲究仁义道德，日子越过越恶心，有什么话也得吞肚子里，表面上还得安慰自己说，这叫以德服人。所以说，东方人过得不自我，有城府却无胸怀，有**却无胆量，有想法却无计划，有骚动却只好闷骚。压抑时间长了，有人愤而崛起了，七十年代英国那叫愤怒青年，我简称他们为‘愤青’，不过现看来，做愤青也是可耻的，同时也远远不如去卡拉k喊两嗓子有效果。
因为我来看，唱卡拉k有若干个有意思的地方。比如说，这种地方，人类的自我意识得到空前的释放，每个人都想‘秀’上一把，即使有羞羞答答的家伙号称自己不想唱，那也是看似含蓄而已，其实他早就恨不得一脚把其他的人踢下去，自己把话筒抱怀里。这“秀”的意思就是表现，就是炫耀。想想吧，咱们这些矜持了几千年的老百姓能迸发出如此的热情，实是可喜可贺。同时，这‘秀’还附加着一个冠冕堂皇的外衣，虽然是以满足自己的表现欲为目的，但是幌子却是娱乐群众——我是唱给你们听的，又不收钱，连卖艺不卖身都算不上，所以，你们得表现得很欢迎我，表现得很尊重我的劳动。这就是唱卡拉k的游戏规则，也是它之所以会吸引人们的地方，即使你感觉对方唱得惨不忍闻，你都得兴高采烈的给他鼓掌，都得一脸诚恳的夸奖他技艺高超。这道理很简单，因为你也想唱，你也想得到满足，所以我们就彼此来配合着满足对方。所以说，唱唱卡拉k本质上是自娱的，同时也建立互娱的基础上，未来，它必定会风靡全香港，席卷娱乐界！”
楚原听完荣少亨的陈述以后，浑身被他说得热血沸腾起来，做事情一向非常稳重的他竟然当即答应了荣少亨的合作请求，相比之下，张彻还是比较深谋远虑的，拍着荣少亨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邵大亨那边我和楚原会去打招呼的，只要你觉得这个事业干得，我就支持你，不为别的，只为我们半个师徒情分，而且我张彻门下弟子无数，狄龙，姜大卫还有王羽都是我用一双慧眼挖掘出来的，所以我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少亨，假以时日你绝非池中之物，甚至要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加有名气，只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还能记得我这个师傅！”
荣少亨握着张彻的手，感受着这个被人称之为“香港电影一代枭雄”的大导演的那份情意，胸腔中只蹦出一句话来：“一日为师傅，一辈子就都是师傅！”
张彻眼角的皱纹搐动了一下，紧紧一握荣少亨的手，说道：“好，很好！”就这三个字，却重于千金。
就此三人合作，张彻和楚原各占一成的股份，荣少亨独占八成的股份，不过其中有一成当成红利派发给洪兴社的弟兄们。
此时此刻，大家决定要大张旗鼓开办卡拉k餐饮公司，一切就绪，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开店的场子还没着落。
这一天荣少亨正片场监制《天师执位》，剧情正开拍到刘丹扮演的“天师”和石坚扮演的“邪魔”树林里面大战的一幕。这一幕荣少亨没有让伍润泉照着老思路拍摄，林子里蹿来蹿去，偶尔蹦到石头上互相pk几招，感觉没创意啊，而是借鉴李安未来的那部经典武侠片《卧虎藏龙》，将里面的那一幕竹林打斗搬了过来，只不过拍摄中夹杂了烟花火药之类的爆破手段，以求增添神魔对决的爆裂程度。
于是乎，拍摄过程中只见正邪二人竹稍上飞来飞去，一会儿蜻蜓点水，一会儿乳燕穿林，中间伴随着火光冲天，爆炸连连，将神魔不同于世俗的打斗场面发挥的是淋漓致
没想到当伍润泉看过拍摄后的剪辑以后，立刻对荣少亨崇拜的五体投地，如果说以前他是怀着知遇之恩感激荣少亨的话，那么如今知遇之恩中间又多一些由衷的敬佩。
排场休息期间，荣少亨没想到陈耀太会找到自己，并且带来了好消息，说铜锣湾一带有一栋快要结业的夜总会大楼要出售，不过卖得昂贵了一点，要1500万元。
“1500万？他真以为那栋楼是镶金的啊？1500万我可以重盖一座大楼了！”荣少亨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过，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我，要什么，来什么，凡是想要去办的，都顺风顺水，凡是不如我意的，也都能够解决，就像大家说的那样，一个人的命好了，比什么都强！所以我相信运气这一次还是站我这边的，走，就我们去看看他这座镶了金的大楼吧！”
荣少亨带着陈耀太出了片场，片场大门口早已经停放好了一辆平治轿车，司机兼保镖大傻成奎安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正门神似地等候那里。
大傻身材高大，面目凶恶，站车旁很有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势。
过往的行人纳闷啊，这辆车看起来很普通嘛，为什么这个大汉像守着金元宝一样守着它，还学人穿西服戴墨镜，充大佬啊？！不过当人们的目光一触及大傻的模样时，就猛打一个冷战，心说，这人怎么杀气腾腾的，看模样比港督的保镖还要拽上几分。
再看大傻成奎安，一看荣少亨出来，忙低头恭敬道：“亨哥！”声音洪亮整齐。那模样就像是士兵见到了正巡检的将军，毕恭毕敬中充满了说不出的仰慕与忠诚。
陈耀太是急忙上前拉开车门，让荣少亨先坐了上去，这才说道：“亨哥，我已经跟那家夜总会的老板商量好了，他正夜总会办公室里等着，就等双方敲定价格后，就可以签订转让协议，你瞧，我把律师都带来了！”
荣少亨面带笑容，拍拍他的肩膀说：“没想到你做事这么麻利，这一段时间为了开公司的事儿你出了不少力，这一切我都看眼里，你辛苦了！”
就这么一句话，令陈耀太无比感动，心说这几天的腿儿没白跑！
离开了无线片场，荣少亨坐着车飞速向铜锣湾一带驶去。
荣少亨坐车里面望着外面的景观充满了沉思，旁边陈耀太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此时荣少亨想到的却是以前的自己，快餐店洗洗盘子，打打杂工，虽不见得有多么的快乐，却没有这般的劳心伤神勾心斗角。有人说男人和女人不同，不是因为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用泥捏的，而是因为男人一生下来就背负着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重任，而女人则无这样的重任束缚，她们唯一的重任似乎就是嫁一个好男人，当然，这里面的“好男人”所包含的意思好是“有钱人”。就像歌词里面写的那样：“男人就是累，做一个男人不怕风雨吹，为了生活不怕那苦与累，一天又一天冲着钞票追，把心中的苦也当做美味，我想你能够把我去体会，明白我辛苦到底是为了谁，有钱的时候你抱怨没人陪，没钱的时候你想自己飞！男人就是累，男人就是累，地球人都知道我活的很狼狈”由此可见那句话说的很对，男人征服了世界，女人征服了男人不过荣少亨看来，为了女人而活着的男人只能算是不成气候的“小男人”，是不值得炫耀和同情的，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把事业放第一位，他们不仅要征服世界，要征服女人和敌人！
回过头来，如果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那么爱权就应该算是男人的天性。从古时的读书考科举，以求取功名，到今日的金钱世界，莫不处处透视着对权力的崇拜。李白写下“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皆是因为刚刚被任命为大官，忘性得意。“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长安花”写的又是高中状元后一尝功名之后的欣喜若狂，也同时突出了当事人对权力的崇拜，这正是权力的所才能使得他能够一日内看世人恐怕一辈子也无缘看到的长安花。由此可见，权力真的是男人致命的春药，能让人无限地兴奋起来，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虽然每一个女人都渴望拥有美丽，但并非每一个女人都能理解何为美丽或能够得尝所愿，所以权力也一样，不是每个人男人都能好好掌握的。就像荣少亨看过的《天龙八部》里面的段正淳与慕容复一样，则恰恰是失落于权力的两个男人。段正淳是一个王爷，万万人之上的皇帝之位他年轻的时候已经错失了，对于那种一展抱负为国为民的历史责任感一下子被掏空。王爷不同于平民百姓，做不了皇帝后也当不了官，王爷不过是一个虚名，自古王爷多如牛毛，但能留一名于青史几乎是凤毛麟角。皇帝则不同，好皇帝能够名垂千古，就算混得名声不好，也能留个骂名，王爷则是独守一角成为寄生虫式的人。所以自古造反的王爷多不胜数，就是这么个缘故。而段正淳没有造反，所以他人生对权力的失落于抑郁，只好释放于风流孽债之上，后只能配着一群女人殉情，说好听点是情圣，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死于花丛中的小男人。相比之下，《天龙八部》里另一个失落于权力的男人是慕容复，很多人说慕容复是悲哀的，但是，除却结尾，荣少亨认为慕容复要比段正淳幸运，至少，慕容复比很多向段正淳一样浑浑噩噩的人要有目标：复国。为此慕容复不惜一切手段，杀人放火，与鸠摩智狼狈为奸，不惜一而再的伤害深爱自己也被自己深爱的王语嫣。他所有的抱负，都可以一个比较统一的方向上前进，而且可以大步流星。所以荣少亨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至少作为一个男人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回过头来看，权力是男人的必争之路，也是吸引男人奋斗的强大的磁场，比起女人来，权力让多的男人所迷醉。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真男人,应当如此！
就荣少亨沉思的时候，车队已经来到了那家已经结业的夜总会前。
荣少亨举头望去，只见这已经结业的夜总会竟然高达五层，整体面积庞大，一层差不多就有3000多平方米，依照自己的构想，可以一楼做燕鲍翅，并且每晚会有大型的歌舞表演；二楼做卡拉k包房区域，设立一般包间和豪华包间；三楼做高档商务红酒区，让人们谈生意的同时享受红酒的乐趣；四楼做运动健身区，设置有室内高尔夫等运动设施；至于五楼，荣少亨笑了，这里将会开成豪华模式的大赌场……想到这里，荣少亨嘴角一翘，已经决定非要把这家夜总会盘到手不可。
“走，我们进去看看。”荣少亨信心十足地对着陈耀太他们说了一句，然后率先步入了大门。
关于收购与转让这家夜总会的谈判，是夜总会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进行的。
一个满面红光的大胖子一本正经地说：“原来我是不准备转让这家夜总会的，这里位于铜锣湾，消费环境绝对是一流，一出门，满大街都是人；而且我这家夜总会的生意一向都是很好，远近都有很多不错的老主顾，除了我是老板以外，这里工作的每个人，每年都能份上一大笔红利，多劳多得嘛，我赚钱，大家伙一起赚钱，所以很多人都不同意我卖掉这家夜总会，但我一方面年纪大了，精力不足，另一方面儿女都英国，所以我想要移民过去享享清福，所以才会决定卖掉！”
好像天气很热，大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荣少亨嘴角挂着笑道：“听你这么一说，这家夜总会是个聚宝盆喽？”
“那是当然！”大胖子又开始抖动着自己的厚嘴唇道：“你不知道，我们的营业额是很高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拿来帐表让你看一看，每一笔的盈利历历目，绝对假不了！”
荣少亨：“那我要是买下了的话，不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哎，没办法啊，女儿催的急，我也是舍不得呀！你可以去四周打听打听，我这家夜总会绝对有很多人抢着买哩，像长江集团，黄河实业，都派人来谈过了，这可是打着灯笼都能找的好事，可我左挑右选，因为你是娱乐圈里面的名人，名导演，名监制，还是大名鼎鼎的无线才子，我这人向来比较喜欢和有才华的人打交道，不为别的，多沾染一些才气嘛，正所谓才气就是财气，做生意都想要图个吉利，不是吗？！”大胖子努力地做出一副忍痛割爱状。
荣少亨毫不犹豫地打断他道：“朋友，光磨你的嘴皮子，是换不来花花绿绿钞票的，你刚才说的那些对于我来说纯粹没有任何意义，第一，我不准备做夜总会生意，所以你的那些老顾客对我来说没有半点用，第二，你想要移民管我可以理解，至于用移民当借口来盘出这个年年亏损的夜总会就有点太虚伪了。第三，我是很有诚意才会来这里和你谈生意的，所以也希望你能拿出一点诚意来。”
大胖子的老脸一红，随即很冷淡地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一口价，1500万我整体出售，少一个子都不可以，要不然一切免谈！”
荣少亨眼睛紧紧地盯着大胖子，说道：“挑，朋友，你真当我是凯子啊，什么1500万少一个子都不可以，你夜总会的营业额年年亏损，以为我不知道吗？别以为做本假帐就能欺骗我；还有，你拖欠了员工将近50多万的工资，香港工会正追讨于你，说什么要去移民到英国，我看你是要逃跑才对；后，按照市价来说，这栋楼的地皮使用年限是40年，如今已经过了一半，算起来整个价值连1000万都不到，你竟然敢开口要1500万，口气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大胖子没想到人家对自己知根知底，准备好的法宝一个没用上，擦一把肥脸上的虚汗道：“荣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哦，虽然我这家夜总会是破产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家店费了我不少的心血，从它开业营运，到现也快七八个年头了，有感情啊，你看你是不是”
荣少亨用手打断他要说的话，“不用说那么多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工夫和你这里讨价还价，你就开个低价吧？”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大胖子堆起笑脸道：“我这人其实也不贪心，所话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我怕噎死自己，要不您就给这个价吧，”说完伸出了一个手指头。“你刚才说的，1000万！您只要出够1000万，就能获得我这家夜总会的整体使用权，包括里面的所有配套设置，当然，你要是需要员工的话，我也可以为你提供大量的劳动力！”
荣少亨撇了撇嘴，斜靠沙发上，摆出一副大度的姿态道：“这句话还算实，算算你的夜总会，再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1000万还算合理”
大胖子欣喜若狂：“那荣先生您的意思是同意出这么多了？那么我就赶快签订协议吧！”
荣少亨露出一脸揶揄的微笑，忽然一口回绝道：“不，我多只能出900万！”
“什么，900万？！”大胖子下巴差点没惊得掉下来。“荣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900万想要买下我这栋楼？我这可是五层的商业用地啊，位置又是这么繁华的地段，绝对是寸土寸金，不说别的，光是一个月的月租下来就是几十万，你想要掏900万，呵呵，真是笑话！”
“不是笑话，我多只能出够900万，其中还包括你拖欠员工50多万的工资！”荣少亨一本正经道。
“不可能！你一定是开玩笑！”大胖子大脸涨得通红，奋力摆手道。
荣少亨挑挑眉毛，嘴角含笑望着胖子，斯文道：“对不起，我这个人虽然喜欢开玩笑，但却从不拿生意开玩笑，因为我的眼里你的这家夜总会，除了地皮有用之外，其它的都是一堆垃圾，装修过时，设备落后，还有整体布局是糟糕的一塌糊涂！”
大胖子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猛地站起来用激愤的语气说：“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夜总会真的是一无是处，但是破罐子破摔，它也要有个价钱，如今一家小小的歌舞厅还值上百万呢，我这么大的一家夜总会，怎么会只值900万？你出的价格实是太狠了，我无法接受！”
荣少亨露出一副老神的模样，道：“少安毋躁，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眼里这就是一堆垃圾！你的店面装修破破烂烂，下雨都能灌进水来，你的地皮使用年限只剩下二十年，还有你的舞台，音箱，吧台等设备，对于我来说没有一点用处，还有你所说的员工问题，现人浮于事，没工作的人一大堆，我干吗要用你留下来的人？再说，要都他们都精明能干的话，你的夜总会也不会这么快垮掉，估计现他们正等着向你讨帐呢，把他们给我，你还真是省去了一个大包袱！”
“你这全部是找借口！”胖子气呼呼地说道。
荣少亨则莞尔一笑，安慰道：“莫要心急，生意就该慢慢谈才对嘛。”
大胖子：“我能不急吗，别人把我辛辛苦苦建立的场子，当成了废品处理，你说，我能不急吗？”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一时气氛凝固，谈判似乎暂时搁浅。
过了一会儿，荣少亨歪着脑袋，看了看身旁的大胖子，拍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小声说道：“嗨，朋友，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准备把夜总会卖个高价后，拿着钱立马跑路，让那些追债的，讨账的，追地无门，要债无声，你好国外逍遥快活，是不是啊？”
大胖子心中一颤：“这，这不管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人走了，夜总会却给了我，这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些债主还不把我的门口给拆了？人啊，只有不做亏心事，才会心宽体胖，你这样陷害我，是不是有些太不仗义啦？！！”
大胖子嘀咕道：“你可以不买嘛！”
荣少亨怪笑道：“可我就是相中了你这位置，位置好啊，四通八达，客流顺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生意的，竟然做赔了。不如这样吧，我们做个商量，你800万卖给我，我再把你所有的账务全揽下来。”
“什么800万，刚才你还说900万来着，怎么一下子就又掉了100万？哈哈，要不是我坐这里，还以为是坐云霄飞车呢，荣先生，你的话也太刺激认了吧！”或者说，你根本就不讲信用了！”胖子用“你耍我玩”的眼神怒冲冲地望着荣少亨。
荣少亨桀骜一笑道：“信用是给那些正人君子讲的，对于你，我不许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胖子怒极道。
荣少亨冷冷一笑：“什么意思你应该心里面明白，来这里之前我打过一个电话，有个朋友正好认识你这家夜总会的财务，据他所说，你除了拖欠员工工资外，还大量的逃税漏税，总金额恐怕不止几百万那么简单吧——呵呵，娱乐圈混就这一点好处，朋友多，结识的人也多，偶尔办点事儿就能得到很多别人不知道的内幕！”
一听这话，大胖子原本涨红的脸马上变白了，暴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偷税漏税呢？！我可是正经生意人，是奉公守法的香港人！”
荣少亨双手交叉着搭膝盖上，模样悠闲地说：“有没有你自己心里面清楚，现我考虑要不要做个好市民给香港税务局打个电话，看看某个正经的生意人纳税上面有多么的不正经！”眼神睨视着大胖子。
“你这是要挟我么？哼，荣先生，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说也闯荡商场这么多年，想要用着一么一点伎俩来逼我乖乖就范，答应你的条件，我看你是做梦！”大胖子不服气地说道。
“呵呵，做梦是换不来钞票的，而我的梦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发财梦！”荣少亨戏谑道。
眼看荣少亨这么无耻，大胖子气急道：“荣先生，你还有没有一点商人的风范？”
荣少亨冷冷一笑道：“什么是商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商人就是——伤害别人的人！”
“你”胖子气冲冲地瞪着荣少亨。
荣少亨阴笑地回望着他。
两人的眼神空气中交锋，都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
眼看胖子还煮熟的鸭子——嘴硬，荣少亨拉拉衣襟，便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大胖子条件反射地问。
荣少亨邪恶一笑道：“既然生意谈不成，当然是回去了，回去以后就一个公民应的义务，给税务局打个电话！曾经有人说过，人这一生其实很短暂,一闭眼一睁眼，一天过去了,一闭眼不睁眼，一辈子就过去了人生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不过我则认为，人生大的痛苦却是人监狱里，藏着大把的钱，却连半点的机会都没得花!”
大胖子的脸色变了又变，色厉内荏道：“你你，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荣少亨阴狠道：“不怎么样，还是那句话，900万我们成交，你我买卖已成，仁义也，要不然，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你不要做的太过分哦！”
荣少亨阴笑道：“过分吗？我不觉得啊！呵呵！”然后懒得理他，迈步就要走。
眼看荣少亨软硬不吃，大胖子这一下算是真的急了，用可以媲美兔子的速度，跑上前拉住荣少亨的手说：“荣先生，你可别走啊，哈哈，其实刚才我是和你说着玩呢，谈生意没有那么古板，不说不笑不热闹嘛……那你说，你高愿意出多少钱？”
荣少亨嘴角一翘，笑道：“一句话我不喜欢说二遍，800万，一个子都不添！”
棒槌你个老母！还是咬着这一个价不放松啊。大胖子咬咬牙，后痛苦道：“好，800万就800万，我们成交！”一个商场上纵横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后反背荣少亨给摆了一道儿。
而面对着痛苦万分的胖子，此刻的荣少亨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句小说里面的话来：
未来的时代将是属于我的时代，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将会依照我的意愿而形成或消亡，一切阻碍我的人都将被我无清的一脚踢开，一切束缚我身上的绳都将我的双手之下彻底粉碎!
心中微微一笑，心说，这句话还真够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