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不要怪先生瞒着你,他是怕你不开心。”周嫂担忧地开口,“其实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我这个外人本来不该掺和的。但先生对夫人的心一直都是真的,你们如果有误会也可以尽早解开,不至于走到离婚的地步。”
徐薏就这样站在那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周嫂离开后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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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薏洗完澡,正在房间里擦头发,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薏薏,是我。”
听见晏槐予的声音徐薏还怔愣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说道:“门没锁,你进来吧。”
晏槐予打开门,目光先是朝沙发那边的徐薏看了一眼,随即才打量着这间第一次踏进来的房间,这里到处都是徐薏的气息。
“你在看什么?”徐薏忍不住问道。
晏槐予抿着唇说:“总觉得你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我们是不是吵架冷战期特别长啊?”
徐薏心里一跳,连忙掩饰地撇过了眼神,“算是吧,好几个月吧。”
“好几个月?”晏槐予诧异地来到徐薏旁边坐下,“我们怎么会冷战好几个月呢,那肯定不是小事啊。”
徐薏知道说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可偏偏她已经找不到借口了,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你明天还要去医院复查,早点休息比较好。”
就在徐薏话音刚落下的瞬间,晏槐予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起了头发。
“你……”徐薏倏地愣住。
晏槐予抿了抿唇:“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但是要睡觉的话,你头发不擦干,睡觉的时候可是会头疼的。”
徐薏微微垂眸,“你要是恢复记忆就能知道一切了,我也有很多想要问你的事。”
晏槐予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弯唇回答:“我会努力的。”
徐薏回想起周嫂的话,真的很想问问晏槐予。不管是她感冒照顾她的事,还是一直买蛋糕给她,她有好多好多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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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去医院复查是何林过来负责接送的。
在晏槐予去接受检查的时候,徐薏来到医院的一角给祝觅夏打电话。
“还记得给我打电话了啊,前几天一直说自己忙的。”祝觅夏一接起电话便表现出不满。
徐薏无奈地笑了笑:“这几天确实因为晏槐予的事而忙得晕头转向,暂时忘记了你,以后弥补你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祝觅夏哼了哼,随即又说:“不过你现在真的一直把晏槐予挂在嘴边啊,打电话给我不会就是问声好吧,是不是有事找我?”
“还是你懂我。”徐薏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最近因为晏槐予产生了混乱。”
祝觅夏立马感兴趣起来:“说来听听。”
“我之前跟你说过生病的事,我一直以为那天照顾我的是周嫂,结果周嫂告诉我那天她请假了。”徐薏说道。
祝觅夏讶异地开口:“除了周嫂那就只有晏槐予了啊,真的是他啊?”
徐薏抿着唇道:“是他,我那天吃到了很难吃的粥,我以为周嫂手艺下降了。”
祝觅夏扑哧笑了一声:“所以这是晏槐予亲手给你做的啊?”
“还有,我一直吃的蓝莓芝士蛋糕,我以为是周嫂给我准备的,结果周嫂告诉我说是晏槐予买的,还叮嘱她不要告诉我,怕我知道了就不会吃了。”徐薏继续说道。
“哇哦。”祝觅夏惊讶得提高了音量,“这不就是暗戳戳对你好还不告诉你吗!”
“我以为我送的香水他勉强收下,肯定在背后直接扔掉了,结果就在他的柜子里完好无损地放着。”徐薏心中有太多疑惑了,“我送给他的绣球花,听何林说他带去公司不允许任何人碰。”
“薏薏。”祝觅夏的声音此时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晏槐予这些举动基本可以证明一件事了。”
“什么事?”徐薏问。
祝觅夏回答:“他肯定喜欢你。”
徐薏心口一跳,下意识反驳:“怎么会……”
“怎么不会,不然他做这么多干什么?”祝觅夏说道,“我觉得晏槐予可能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徐薏此时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我不知道……”
“可惜他现在失忆了,不然你和他好好聊聊说不定什么都解开了。”祝觅夏叹气,“我觉得这段时间你可以多观察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以前不知道的。”
徐薏点点头:“好。”
祝觅夏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她才开口:“薏薏,多看看自己的心。”
徐薏唇角微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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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槐予检查完出来时,就将一旁的何林拉到了一边。
“你实话跟我说,我和薏薏之前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他开口便问。
何林没想到晏槐予会这么直接,面上也划过一丝为难:“老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你喊我老板,说明不管恢没恢复记忆,我都是你的上司。”晏槐予见问话不行便加上了威胁,“你要是不说,可能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何林皱着一张脸,此时是进退两难,“老板,你怎么跟没失忆前一样呢,对我总是这么凶,我说还不行吗。”
晏槐予见这招有用,又继续说道:“只要你告诉我,我给你升职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