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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170章

  十方刹开始左右踱步,冷笑:“你师尊自作聪明,给他束了那么个铃铛,要他做你的灵宠,听你差遣,可你却放着这么个大宝贝,迟迟不动手,现在晚了,他再也无法恢复神智,只能为我所用。”

  然而,很快,十方刹就被打了脸。

  “再也无法恢复神智”的银绒,像是酣睡一场,大梦初醒,抬手撕掉已经破破烂烂的人皮面具,露出白嫩俊俏的真容,目光清明,望向城阳牧秋时,竟还露齿一笑。

  他施法将破损的红衣幻化出光洁如新的模样,托起掌心,做了个抓握的动作,那枚从奶团子时期就跟着他的墨玉铃铛,便飞奔而来,乖巧地落入他手心。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妖王余孽来了!”

  场面又是一片混沌,众人避他如蛇蝎,亦有人欲除之而后快,但所有明枪暗箭都被寒酥缠或是城阳老祖的罡风化解。

  两人穿过兵戈扰攘的人群奔赴对方,竟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般,眼中只看着彼此。

  “朝雨道君!方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狐狸精就是昔日妖王的后人,你还要执迷不悟,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吗?”

  “就连我万剑宗,也不赞同您这样做!城阳老祖三思!”

  城阳牧秋沉默着,直到握住银绒的手,才扫视众人,扬声道:“银绒并非妖王之子,而是被妖王所害,才有了这两次发狂,各中缘由,容牧秋事后向大家解释。但本尊能以道心担保,绝不会再有第三次。”

  修真之人笃信天道,敢起以道心为注的重誓,便足以取信于人。

  因方才无差别的寒酥缠攻击,众人都有些狼狈,听了城阳牧秋的话,却都收了声,渐渐安静下来,犹豫地靠拢过来,等着他们的下文。

  “本尊已找到了解决办法,便是结主仆契,”城阳牧秋用戴扳指的右手,握住银绒捏着玄精玉铃铛的手,十指交扣,举起,对众人道,“这是一对束灵环,也是家师留于我的锦囊法宝,今日,我与银绒就当着天下道友的面结契,以示决心。”

  众人这回是真的放下了心,主仆契,还是城阳老祖师尊留下的锦囊,听着就那么靠谱,若那妖狐心甘情愿供城阳牧秋驱策,天下修士尽可安心了。

  城阳牧秋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才轻声问银绒:“可以吗?”

  银绒这辈子最不想的,就是做别人的灵宠,因为东柳在他小时候无情嘲笑他戴着铃铛,像只看门狗,还默默记恨了很久,连最喜欢的墨玉铃铛也厌屋及乌了,何况,东柳从小到大对他灌输‘做灵宠既没自由,还容易死无葬身之地’的思想,他是宁死也不愿与人结契的。

  可如今又什么别的办法呢?

  若不做灵宠,身体就会被令一只大妖占据,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胡银绒就算死了。

  “宁死也不愿与人结契”?哎,其实只是没遇到生死攸关之事罢了。而且,那人若是城阳牧秋的话,事情似乎就没有那么糟糕,甚至还能品出一点甜来。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和城阳牧秋。

  “可以的。”银绒说,“我愿意。”

  城阳牧秋便笑了,边亲手替银绒重新系上铃铛,边低声教银绒结契的法诀,并要求他说一句,让银绒跟着学一句。

  银绒乖乖地照本宣科,但隐约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就在他迟疑间,城阳牧秋却忽然矮身,单膝跪地,用戴扳指的手握住银绒,虔诚地将灵力汇聚在清心扳指上,以它为媒介,缓缓向银绒送去。

  “这、这是……”

  “不对吧……”

  “怎么会……”

  围观众人也觉察出不对,因为太过震惊,半晌才有人不可置信地把这疑问完整地问出口:“这仪式流程怎么像,像是胡银绒为主,城阳老祖为仆啊?”

  “就是啊,反了啊!!”

  银绒听到这些议论,也呆愣当场,有些无措地垂眸望向城阳牧秋,然而,城阳老祖本人却极为镇定,并没有一丝一毫弄错了术法的慌乱。

  他仍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微微扬起脖颈,是个虔诚而爱慕的姿势,话说得铿锵却缱绻:“银绒,自今日起,我城阳衡愿做你家臣,竭忠尽智,不顾生死,一生侍奉。”

  (正文完)

  第一百一十章 番外1 后记

  城阳老祖那惊世骇俗的当众一跪,跪出了一段佳话,直接给银绒跪成了媚妖一族名垂青史的名妖。

  “当年的妲己跟你比,都只配提鞋!毕竟她只是迷倒了一个凡人帝王,而你迷倒的是类仙城阳老祖!”

  “绒绒儿你是怎么做到的?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吗?”

  红袖楼人来人往水泄不通,有从前楼中的姐妹,也有慕名而来取经的媚妖,银绒呷一口冰镇乳酪,做出云淡风轻之态:“也没有什么技巧,可能就是人族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

  “哇!”

  “那请问做人族的主人是一种什么体验?”

  “您可是第一位反着结主仆契的妖族啊!让我们妖族扬眉吐气了!”

  银绒谦虚道:“是他主动要求的,我们家牧秋就是特别主动,啊……什么?你说他对人冷冰冰的?怎么会,我就没见过比牧秋哥哥更温柔和善的人,哦,你说他只对我一个人和善吗?嘿嘿嘿嘿,是么,我都没注意到,哎呀,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家,牧秋在家等我呢。”

  银绒完成了今日份的炫耀,心满意足地拨开人群,边走边说:“大家别跟着了,我家那口子不喜欢人多,你们也知道他,对外人不太有礼貌,哎呀,做掌门做惯了,有一点小脾气,诸位多包涵。”

  众人便真的不跟着了,城阳老祖那哪里是一点“小脾气”,之前有人不死心,想借机去拉拉关系,混个脸儿熟,也讨一点老祖的庇护,跟着银绒去了胡府,哪知,还没进门就差点被城阳牧秋的威压打成半身不遂。

  银绒路上买了只肥鸡,又买了二两新摘的雨前茶――城阳牧秋喜欢这个味道――哼着小曲儿,回了胡府。

  胡府坐落在琵琶镇郊区,依着银绒的破茅草屋而建,现在他发达了,也没想着搬家,主要是因为城阳牧秋喜静。

  刚进门就看到两个胖墩墩圆鼓鼓的布偶傀儡在吭哧吭哧扫地,见到银绒,放下扫帚,躬身行礼。

  胡老爷是个戏精,对两个不会说话的傀儡像模像样地一扬手――扬出一只肥鸡――说:“免礼平身!”

  然后手中的肥鸡和茶叶脱手而出,稳稳落到庭院中的石桌上,与此同时,银绒已被拉进了个熟悉的怀抱里:“怎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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