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言情美文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20章

  城阳牧秋:“……”

  银绒误会了自家炉鼎的沉默:“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你有心为我出头,我已经很感动了,但修真界实力为尊,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算了算了。”

  城阳牧秋张了张口,但到底没把自己修为一直停滞在金丹巅峰的事情说出来,而是暗示道:“修真界强者为尊,你为何不提升自己的实力?”

  银绒叹气:“我资质很差的。”

  “也未必是资质差,”城阳牧秋慢吞吞地说,“你既然是修采补术,可一直没有采补过别人……只是、同我有过一些肌肤相亲,修为就已经猛增,能逃脱姓涂的束缚,可见你天资不差。”

  “既然把我撸了来,为什么不……真真正正地同我双修呢?”城阳牧秋耳根发红,声如蚊蚋,幸亏两人离得极近,银绒才听得清楚。

  “真的?你愿意同我双修了?”银绒欢喜地跳起来,忘了身后还有伤,跳到一半,便猝然落下,好在被城阳牧秋一把接住。

  银绒滚到自家炉鼎怀里,牵动了伤处,哼哼唧唧地叫疼,城阳牧秋只觉温香软玉抱了满怀,怀中少年体温比自己低,松松垮垮的红裘禁不起磋磨,落下大半,青丝也从肩膀上滑落,带着惑人的幽微梅香。

  头顶一对狐耳又大又软,毛绒绒软绵绵,身后的尾巴半卷,右腿微微翘着,露出不敢碰触的狰狞的伤,和羊脂玉一般的皮肤。

  城阳牧秋胸口起伏,哑声犹豫道:“你还有伤,不要紧吗?但我可以轻一些……”

  银绒又从他怀里龇牙咧嘴地弹了出去:“……什么轻一些?你不会是想双修吧?”

  城阳牧秋红着脸,抿着唇,默认了。

  银绒:“……不行。”

  城阳牧秋立即道:“是我莽撞了。还是先等你把伤养好……”

  “这点小伤没什么,三五日就好。”银绒虽生得白白嫩嫩,却不是温室里的娇花,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数都数不过来。

  城阳牧秋:“那三五日后……”

  银绒打断他:“是你不行。”

  城阳牧秋:“???”

  银绒:“你重伤未愈,太虚了,不行。”不然他为什么要拼着被涂大嘴或是别的客人骚扰的风险,跑去红袖楼赚钱呢?要把自家炉鼎身体养好了,才好下嘴啊!

  事实证明,绝对不能说男人“不行”,即便是教养良好的名门正派也不可以。

  城阳牧秋把银绒安置在唯一的床榻上,便坚强地下了床,并拒绝使用银绒替寻来的、充当拐杖的树枝。

  城阳牧秋:“你好生躺着,我替你准备晚饭。”

  准备晚饭在院子里生柴火就行了,不用远走,银绒倒不担心他因为不拄拐杖而摔倒,便放下心趴回了床上。

  大腿还在隐隐作痛,银绒无暇顾及城阳牧秋,边忍疼,边忧愁地做打算:今天咬了涂大嘴,他日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虽说涂大嘴也没得了便宜,被自己狠狠咬伤,估计也要修养几天,但红袖楼恐怕是真的不能再去了,即便有师父做主,那姓涂的癞蛤蟆若是再去闹,春妈妈也不会留下自己。

  难不成真要做针线为生?可缝个平常的布偶娃娃,也卖不上价钱……

  胡思乱想着,银绒便睡着了,后来是被一阵糊味呛醒的。

  城阳牧秋虽然女红可圈可点,但做饭的手艺却非常糟糕,两人看着烧成黑色的粥,面面相觑。

  银绒替他找补:“可能是炉灶不太好用。”

  城阳牧秋没敢说自己是用术法生的火,就着台阶儿下:“我不太会用炉灶,要不然再试一次吧?”

  “不用!”银绒很心疼被烧糊了的米,忙道,“我的储物铃铛里还有一些吃的。”

  .

  在自家炉鼎磕磕绊绊的照顾下,银绒还是在三天之后便重新生龙活虎起来,城阳牧秋这几天没再碰过那“拐杖”一次,他腿伤其实并没有完全康复,站久了还是有些吃力,却悄悄用上术法辅助,在银绒面前很轻松提起重物。

  “你看,我的伤真的痊愈了。”高大的青年俊脸上覆上一层薄红,竟像个羞赧扭捏的小媳妇。

  银绒敏锐地悟到了什么:“所以?”

  城阳牧秋转暗示为明示:“你说过,涂远道几日的工夫也能养好伤,若是他找上门来,我腿伤初愈,手无缚鸡之力,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该如何是好?”

  这“明示”戳进银绒心窝子里了。

  其实他原本打算慢慢把城阳牧秋养的壮壮实实,以保证初次双修能吸收尽可能多的精华,以供修炼。

  可因为涂大嘴的插曲,提升自己修为变得刻不容缓。若是能自己解决困难,谁想做个永远躲在师父羽翼下的小废物呢?

  ――何况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老人家的羽翼不是银绒想躲就躲得进去的。

  最后银绒咬咬牙:“行吧。”

  就算城阳牧秋重伤初愈,体力精力可能都不支,但底子摆在那里,那一身淳厚的纯阳之气,吸收了,消化了,就能让自己受益匪浅,说不定真的可以和涂大嘴一战,一吐这些年受的气。

  银绒的茅草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并无人打扰,可为了不影响“双修功法”,还是多贴了一张防盗符咒,以隔音和加固结界。

  一切准备就绪,银绒本想把这日子以来和师父一起观摩学习的“房中术”再复习一遍,但看了眼红着脸、垂着头,只有半边屁股挨着床榻的城阳牧秋,便默默叹口气,放弃了。

  罢了,他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这么害羞,又是个雏儿,身上还有伤,说不准几息之间就结束了,根本用不上什么房中术。

  是夜。

  两人都像新婚的小夫妻一般紧张,城阳牧秋的耳朵一直是红的,拇指上空空如也,那个从不离身的墨玉扳指不翼而飞。银绒则在心里打腹稿,譬如“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都说“灯下看美人”,可大约是太过害羞,如豆灯火却被城阳牧秋隔空熄灭,茅草屋内漆黑一片,安静到只闻二人的呼吸声。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