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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74章

  倒在一旁的清本被这情形吓到,发出一声低哑的惊叫。

  城阳牧秋看了他一眼。

  清本全身一颤,匍匐在地不断叩头:“掌门仙尊!弟子知罪了!不该听信他们的花言巧语,不该一时贪心,答应了他们许的好处!是他们、是那妖族,给了我好多洗髓丹,将修为提至金丹巅峰,换我为他们做事,我只是、我只是太想出人头地……”

  “你很吵。”城阳牧秋微微皱了皱眉,紧接着,清本便被一剑割断喉咙,血溅当场,旋即身上着起熊熊大火,毁尸灭迹。

  终于安静了。

  城阳牧秋终于抽出时间,可以好好看看怀中少年,以清本尸身为薪柴的灼灼火光,将山洞照得亮如白昼,也照出怀中少年的轮廓。

  五官生得精巧妩媚,可脸蛋有一点未脱稚气的幼态,是只毛才堪堪长齐的年轻媚妖,梳着道童的丸子头,一头乌发规规矩矩用发簪挽住,几缕发丝垂下,额角处有一点绒绒的细软碎发,衬得人又乖又软。

  银绒还穿着那套弟子服,奎岳的衣袍对他来说略大,领口处松松的,不知何时,那枚铃铛竟又自动回到了银绒脖子上,雪白的肌肤上,墨玉的铃铛,格外惹眼,城阳牧秋试图将铃铛扯下,可即便是他,竟也拿它毫无办法,又投鼠忌器,怕用蛮力会伤了银绒,只得作罢。

  最后,他抱着少年,大步离开充满蛛丝和尸体焦糊味的山洞,沿着曲折的密道,找到一处与之连通、却干爽无人的嵌窦。

  城阳牧秋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件绣满了符文的上等法衣,以法衣为床,小心地将银绒放上去。

  少年嘴唇红得能滴血,脸色比纸张还白,这是中了妖毒的典型症状。

  “双修么?”城阳牧秋喃喃道,“只有双修才能救你吗?”

  堂堂太微境掌门、当世第一大能、被世人尊称为“类仙”的城阳老祖,想要解除小小妖毒救人,会只有这一种办法吗?

  可城阳牧秋选择性忘记了曾涉猎过的祝由之术,竟对那蜘蛛精的建议奉命唯谨,近乎虔诚地拨开少年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弟子服,又撕成碎片——他早看这衣服不顺眼了。

  碧海金镜与秘境的联系已被他切断,这幽暗的山洞中,再没有别人,没人会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城阳牧秋条分缕析地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才俯下身,对着少年那红得过分的唇吻了下去。

  银绒是被疼醒的。

  周遭漆黑一片,地上有些硬,却不凉,像与粗糙的地面隔了一层上好的云锦,身上有些黏腻,还有熟悉的酸疼。

  银绒:“?!!!”

  银绒慌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正面对一只大蜘蛛,那蜘蛛精好像对他态度怪怪的,甫一见面就夸他漂亮,还动手动脚……但是,那不是只母蜘蛛吗??

  他为什么会屁股疼???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用的什么东西?”银绒又怕又气地质问。

  该不会是她的蜘蛛腿吧?那也太恶心了!

  回答他的却不是锦娘那女妖精,而是一道熟悉却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点事后的餍足,听起来很有磁性:“醒了?”

  “!!!!!”

  这声音、这声音……

  银绒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尾巴上的毛毛都炸起来了,不是梦,那为什么他会听到那位祖宗的声音?

  城阳牧秋的声线飞速恢复了往日的清冷:“醒了就起来,该走了。”

  银绒:“…………”

  很好,还是那个讨厌自己还来不及的祖宗,刚刚的缱绻都是错觉,那应该不是梦了。

  银绒试着站起身,只觉两条腿都发软,险些跌倒,好在被一把扶住——扶人的速度之快,就像是时刻守在一旁,看顾着自己似的,不过银绒清楚这不可能。

  一定是祖宗的五感太过敏锐,啧,不愧是大能!

  “很疼吗?”大能发话了。

  银绒:“啊?什么疼?”

  不怪银绒反应不过来,上次完事,祖宗提了裤子就走,仿佛连看他一眼都嫌晦气,何曾关心过他?

  “……你那里。”城阳牧秋憋了半晌,也没说得很明白,银绒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还好,”银绒说,“比上次好多了。”

  这倒是实话,上回把他疼得嗓子都哭哑了,祖宗还是只顾自己畅快,险些没把他折腾死,而这一回,只是酸酸胀胀的,没有那种撕裂似的疼。

  不是祖宗良心发现懂得心疼人,便是他兴致不高,折腾得次数比较少。

  银绒倾向于后者,不过……

  “祖……呃,掌门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呃,对我……”

  “为了救你。”城阳牧秋道,并将洞中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语气之平静疏离,丝毫听不出他们不久之前,才有过亲密的滚床单之谊。

  好在银绒也不奢望祖宗对自己能有什么情谊,并觉得有这么一层“救命之恩”在,才合情合理,毕竟城阳牧秋那么厌恶他,却还留他在身边,不就是为着还“救命恩情”的因果吗?

  不管怎么说,得救了,银绒是感激城阳牧秋的,而后悄悄调息了一遍体内灵力,然后惊喜地发现:他!修!为!又!增!长!了!!!

  不但体内灵力愈发精纯充沛,连妖丹也瞬间恢复了一半!

  妖丹的完整度达到了四分之三!这样算起来,只要再双修一两次,他便可以彻底恢复了!这下子,银绒连身后的疼痛和双腿的酸软也顾不得,欢腾地跳起来,一头扎进城阳牧秋怀里,“谢谢哥哥!”

  “主人你真好!!”

  洞中虽漆黑暗淡,可修为越高的修士目力越惊人,城阳牧秋看得清少年紧紧抱着自己,身后毛绒绒的大尾巴还兴奋地一甩一甩,便不由得想起不久之前,这具身体有多么修长柔韧。

  他身形僵了僵:“松开,去把衣服穿好。”

  银绒“唔”一声,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但也不沮丧——修为又双叒叕提升了一大截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欢欢喜喜地摸黑找衣服去了。

  然后就停了下来,迟疑道:“衣服……好像碎了啊,一定是被那大蜘蛛抓坏的,哎呀,这怎么是好,这衣袍可是奎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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