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感情是很美好的,更是无可替代的。无论过去多少年,它都是皎洁的明月光。
正因为青春年少时的爱慕天上地下,独此一份,才更应该好好珍藏回护,不要去破坏它……不要因为贪图月色,就去学那嫦娥。
重生以来,她一直这样想。
可是,他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她不再是单纯懵懂的小玉雀,他也不再是骄傲潇洒的十三阿哥。
他们都因为这段始终得不到的感情,变得偏执、狰狞。
吉布楚贺望着自己年幼时真心爱过的人,望着他少年时的面容,目光渐渐涣散开来。
她抬起双手,无助地伸向衣领的襟扣,一颗一颗地解着,怅然若失地说:
“是不是只要让你得到就够了?”
平时在卧房里,吉布楚贺只穿着一件外袍。顷刻间,她已经解开了衣领,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肚兜粉色的系带。
胤祥震了一震,不敢置信只维系了一瞬间。
他的目光紧紧跟着她的动作,死锁着她纤长的玉指,喉结微微一动。
半晌,她已经解开了全部的衣扣,他的目光也停了下来,然后重新挪到她脸上。
汹涌的怒潮已经退得悄无声息,幽幽烛火在夜里扑朔。
胤祥的脸庞又变得像记忆中一样英俊完美,像他十七岁那样,光风霁月。
可是,他却说:“你以为我不敢?”
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灯光投在他五官下的阴影由深变浅,又由浅变深。
“玉儿,我已经不想再当正人君子了。”
说着,胤祥在吉布楚贺面前站定,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不由分说动手除起她的衣衫,势在必得:
“我要让你感觉到我有多想要你。”
第47章 前世今生 该还给他的。
天将亮。
满室的浓情蜜意就要曝光,锦帐里的人却还在难分难舍。
吉布楚贺微弱柔软的声音俘虏了男人的魂魄,即使千不该,万不该,胤祥还是停不下来。
“宝贝,我好不好?”
吉布楚贺毫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半梦半醒,几乎昏迷过去。
她也不知他们一晚上睡了多久,似乎没怎么睡,但又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们就像那只玉雕老虎和小雀,他仍紧紧拥着她,怎么也分不开。
吉布楚贺更不知道,事态如何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胤祥最后亲了亲他的小雀儿,心满意足地回归梦乡,但吉布楚贺却睡不着了。
以往再过一会儿,她就该起身了,所以是睡不着的。
前天那么乱,又不知道昨天康熙那里是什么光景。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胆大,真不怕有人找他。
吉布楚贺侧头看看枕边人,恬静的睡颜与刚才疯狂时判若两人。
虽然胤祥一直粘着她,但他睡着了,就没什么力气了。
吉布楚贺拨开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地上一片狼藉不堪。
她捡了一件袍子穿上,朝镜中扫了一眼,理了理黏在身上的发丝,浑身上下都是爱欲的味道。
就算是她主动献身,事情做到一半也有些难为情。藏匿两辈子的情欲一起迸发,他热情得令人招架不住。那炽热的眼神、热情的话语,无论她活了几辈子也会脸红。
如果她是货真价实的小姑娘,还未经人事就碰上这样的男人,一定会被他吓哭不可的。
吉布楚贺整理了一会儿,又披上一件外氅才打开门。
豌豆和小顺子一直等在外面,都快哭了。他们终于等到吉布楚贺出来,先是觉得“阿弥陀佛”,但马上又觉得天彻底塌了下来。
到底是男未婚女未嫁,犯了宫禁,万一让人知道就全完了。
吉布楚贺对小顺子说:“去把你主子收拾起来。”
冬夜漫长,趁着天色还没亮,让胤祥快走,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胤祥才一得偿所愿,自然舍不得不再与吉布楚贺温存一会儿。
他收拾妥当,临走前又低下头,捧着她的脸深吻。
到了这个份儿上,吉布楚贺也没什么好推拒的了。她轻轻闭上眼睛,任他拥着。
豌豆和小顺子都低下头去,冷汗直流,几乎把脸埋起来。
他们这两个主子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