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笑了起来,回手把人拉过来跟自己并肩走:“我要是真跟你翻旧账,整个五一假期你都别想好过了。”
沈问言就看着他笑:“你要是愿意的话,翻也行。”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余歇说,“再说了,我也不觉得你当时有做错了什么。”
沈问言扭头看他,路边的樱花随着风簌簌地往下落,落在了余歇的头发上。
“你真的这么想?”沈问言一直都在懊恼,这已经成了他的心结。
“真的。”余歇说,“对于那时候的你来说,你就是不喜欢我的,因为不喜欢,所以认真果断地拒绝,这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
“你不怪我反应太慢吗?”
余歇笑了,瞥了他一眼说:“怪又有什么用?有什么意义吗?十二年都那么过去了,我要是再用接下来的时间跟你闹别扭,那岂不是更亏?”
余歇叹了口气:“以前听说过一句话,意思是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师,可以抚平一切伤痕,这话说得好像有点儿青春疼痛,但我一直觉得它是对的。”
沈问言点头,老老实实地听对方说话。
“不过我承认这么些年我都还是惦记着这事儿,”余歇说,“但真的跟你再见面之后,突然就觉得以前的那种心动没有了。”
好么,一句话,沈问言差点原地去世。
“没有了……”沈问言委屈巴巴地看向了余歇。
余歇见他这样,憋笑快憋出内伤来。
“对,没有了,你也不想想你做了多少气人的事儿!”
主要还是记恨这家伙那天耽误自己吃午饭!在吃的这方面,余歇真的很记仇。
但说完这句话之后,余歇还是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沈问言一脸忧愁地问。
他现在懊恼又心碎,虽然俩人在一起了,但如果刚重逢的时候他冷静点,搞不好现在已经可以庆祝恋爱一个月了纪念日了。
都怪自己,笨得要死,一见到喜欢的人就乱了阵脚。
“笑你傻。”余歇说,“沈总,你怎么那么笨啊!”
是啊,沈问言也想知道自己怎么那么笨!
“唉,一点霸道总裁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余歇啊,”沈问言跟着余歇上楼,老房子,没电梯,俩人就那么提着行李箱踩着台阶往上走,“有个事儿我得提醒你一下。”
“说。”余歇走在前面,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不单纯,余歇回头的时候总觉得不应该走在前面,因为会感觉上楼时沈问言在盯着他的屁股看。
余歇确实想多了,沈问言他根本不好意思也不敢看。
沈问言的目光只能往别处瞟,然后说:“我只是一个小总监,应该不太能当上总裁了。”
余歇没想到他吭哧了半天竟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笑他:“就算不是总裁,但也可以做出那个气势来!”
说完,他到了自己家门口。
余歇放下行李箱,开始翻口袋找钥匙。
沈问言琢磨了一下他的话,然后抬头看向楼道的屋顶:“楼道里有监控吗?”
“这么老的房子能有什么监控。”余歇还在低头找钥匙,他估摸着大事不妙,钥匙可能被他放在行李箱里了。
话刚说完,准备蹲下来打开行李箱找找,结果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一个晃神的工夫,余歇已经被沈问言抵在了墙上。
霸总的拿手好戏――壁咚。
余歇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被人壁咚了。
余歇后背紧贴着墙面,心说:完了,衣服得洗了。
沈问言特紧张,但余歇喜欢的,他得做啊!
他问余歇:“霸总的气势是这样的吗?”
这还问什么啊!余歇快笑死了!
“差不多吧。”余歇说,“你可以再自信一点。”
就是那种,十分盲目,盲目到让人想打人的自信。
沈问言不知道怎么才算更自信,他只能这样盯着余歇看。
俩人对视良久,气氛被烘托得越来越暧昧。
“我知道霸总应该怎么做了。”沈问言觉得有些时候有些事儿,真的是全凭本能就做出来了,比如此时此刻他猝不及防地凑上去吻住了余歇的嘴唇。
又在接吻。
今天的第二次。
两个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没什么经验,一通乱亲,但亲得也算是痛快。
沈问言把余歇抵在墙上,越亲越来劲,有那么几秒钟余歇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对方给吃了。
嘴唇要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