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屁吃呢!
易风暗暗鄙视了一下方青玉,给一盒都把王爷给心疼的肉颤颤,回想适才那张比锅底还浓郁的黑脸,他到现在还恍惚,自己是怎么完好无损地回到花厅来?
这下方青玉更好奇了,“孔雀蓝松柏?还是一颗盆栽,娘娘可否让青玉开开眼界,神医开出来的药稀奇如神丹,就连这茶都这么奇特,青玉实在是好奇!”
易风的脸嗖得一下,煞白煞白。
糟糕!
他说错话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王妃推脱不得,必定要带这小子去别苑的书房观摩一番。王爷不得操刀子砍人,而且他敢断定,第一个砍得就是他这个嘴贱的老奴才!
他这心里的疙瘩豆还没捋清楚,又听见妖月的呼唤声,“易风,你去把盆栽端来,给方公子看一眼!”
易风哭丧着脸,眼珠子都快把妖月那张绝美的脸庞给盯出两个窟窿来,可人家还是假装看不见,与方青玉有说有笑的,聊得比什么都欢!
见他栽着脑袋出去了,妖月不厚道地笑了,本王妃明明有办法掩饰孔雀蓝松柏,你个傻老头,偏要着急撞枪口,把这么珍贵的宝贝公之于众。
你不去面对王爷,难道还让本王妃去挨骂!
方青玉见花厅没有旁人在,这才小声探问,“听闻前几日王府丫鬟无端被人杀害,王爷的浅月阁也走水,今日不见王爷,不知贵体可安好?”也就是那只老虎不在,他才敢这么直言不讳,否则就是给他几个胆,他也不敢放肆!
“哎!”妖月轻叹了一声,说道,“都怪我家王爷治理不严,府上出了细作。我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则是被人活活给剥去了面皮,死得凄惨。浅月阁走水也就罢了,就连井水,膳房水缸里都被人下药了,结成冰块。那日恰好我九弟来了,在这花厅中叙话。若换在平日,我们夫妻喜欢窝在书房,依照那滔天的火势,后果不堪设想!”
方青玉闻言蹙了下眉头,“那真是好险!娘娘你有所不知,坊间传闻甚是难听!青玉本想次日就来探访,又怕府上刚刚出了这样的大事,娘娘无暇分身,这一耽搁,就是好几日。”
妖月顿时来了兴致,单手支起了下巴,看着方青玉,“喔!什么样的传闻?说来听听!我已经有好些时日都不曾出府了!”
方青玉小心谨慎地朝门口望去,确定没有玄幽王的身影,这才小声说道,“街上都在传,就连宫中都传遍了。说是那日王妃娘娘进宫为贵妃问诊,王爷蛊毒发作,”
说到蛊毒,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顿了顿,颇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也有人说,是王爷酒后乱性,意图宠幸丫鬟蓝衣。奈何丫鬟心向卓护卫,拼死抵抗。因为心怀恨意,这才放火烧浅月阁,企图对王爷不利。铁骑暗卫痛下杀手,丫鬟遭受剥皮抽筋的可悲下场!至于另一个丫鬟,也一并被挫骨扬灰了!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担心王妃娘娘的安危,王府门口有铁骑暗卫把守,无人敢靠近。就是德济堂,天天是人满为患,人们都在盼着,哪天能见到王妃去义诊!”
妖月一掌拍在木桌上,气愤难消,“坊间传言已是如斯吗?”
该死的乔义!
你真他娘的狠!
方青玉连忙站起身,安抚道,“娘娘你莫要生气,伤了玉体,青玉可就罪过了。坊间小老百姓受人蒙骗,以讹传讹,不足为惧!王爷光明磊落,与王妃伉俪情深,旁人不知,青玉最清楚不过。”
他稍加思虑了一番,缓缓说道,“不如王妃哪日得空就去德济堂出诊,且让王爷陪同,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妖月适才还赤眉红眼的,听见他这么说,顿时笑了,“方公子所言极是!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还真是一点都不假,瞧我,几句话就能把自个儿给气得爆炸,难为我家王爷肯包容。”
“王妃娘娘过谦了!如你这般才貌双绝,睿智无双的女人,哪个不是望尘莫及?青玉还暗地里妒忌王爷呢?若是青玉有此福分,得妻如此,少活十年也甘愿!”这点,方青玉说得可是大实话!
被人家这么一夸,妖月似乎还挺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讪讪笑道,“以前只听闻方公子文采出众,口若悬河,今日方知,公子哄人的本事也是一绝!”
方青玉郑重其事地向妖月行了个礼,抬眸坏坏地笑道,“青玉句句出自肺腑之言,可不敢哄骗王妃娘娘!娘娘的吸引力有多大,想必不用青玉说,心中也有数吧!不然,我们玄幽王殿下能变成京都城一等一的醋坛子?”
妖月只是陪着笑脸,没有应答,见易风抱着盆栽,哆哆嗦嗦地走进来,十足的偷窃贼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妖月不用问也知道,易风走了步险棋,没被醋坛子发现,算他运气好!
方青玉可没管奴才,眼珠子紧紧地巴在盆栽上,一脸惊诧道,“这就是娘娘说得孔雀蓝松柏吗?真得太漂亮了,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不知娘娘从何处得来这么奇特的盆栽?”
易风放下盆栽,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妖月,给了一个,娘娘你要厚葬老奴的眼神,然后栽着脑袋出去了。
“这个是我自己拿药草种子培育而来的,实验过程很艰难,且小幼苗不好养活,培育了三颗就活了这么一颗。”妖月被方青玉的十万个为什么给挠得有些不耐烦了,随便敷衍了一番!
看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下逐客令,“方公子,时候不早了,还是别耽误你进宫的时辰,你待我跟贵妃娘娘说,松针茶虽好,可也算得上是一种药材。她如今有孕在身,切不可多饮!一日早晚两次为宜,一次三四根松针正合适!”
方青玉这才惊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拱手行礼,“青玉知晓了,多谢王妃娘娘!今日真是叨扰了,告辞!”
“方公子客气了!”妖月笑了笑,伸手虚扶起他,冲门口喊,“易风,待本王妃送方公子出府!”
既然盆栽都抱出来了,那就顺便采摘一些烘焙。
易风送走了方青玉,急撩火撩地赶回来,见妖月在忙,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小剪刀,殷勤地说道,“要剪什么样的?娘娘你说,老奴来剪,小心伤了娘娘的玉手,王爷会心疼的!”
妖月咧嘴一乐,坐回木椅上,“你数一数看,一根上面有六七个截面的就是成熟的松针。这采摘也有讲究,太嫩的不但没味,且药效不够,这就可惜了!太老的话,那就黄了,采下来,烘焙之后就黑了,喝着带着苦涩味,也不成!”
易风一听,心里暗暗叫苦,这么多讲究啊!每一根都要数一遍啊?他这一双老花眼不得废了哇!
娘娘,老奴现在打退堂鼓行不行?
“月儿妹妹,俺回来了!”
易风听见粗犷的大嗓门,第一次觉得黑风的声音比王妃娘娘的还要悦耳。连忙转过身去,把手里的剪刀塞到他的手里,笑呵呵地说道,“年轻人眼神儿好使,你帮娘娘采摘松针,这个月府里的账还没做完,我先下去忙了!”
易风说完朝妖月行了个礼,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
黑风神经粗,没想那么多,放下剪刀,坐在木椅上,小声说道,“月儿妹妹,我打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民间有一老头,人称求老仙,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据说天下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但是想要从他那得到消息,必须要有花满楼的醉仙酿才行!除此之外,一切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