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晨缩回自己的板凳上去,一脸地委屈,“爱妃你这是屈打成招,朕真得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别无他事瞒着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朕呢?”
戏精上身了哈!
妖月忍不住手痒,揪住他的耳朵,猛地转了个圈,阴恻恻地威胁道,“连屈打成招的词都用得出来,行啊你,夜星晨我告诉你,等我抓到你的小九九,看你还怎么辩?”
夜星晨抓住妖月的手腕,哀哀叫惨,“哎!媳妇你轻点!轻点!我现在还是个病人,你把我耳朵薅骨折了怎么办?没耳朵多丑啊!以后还怎么陪媳妇出去炸街!”
妖月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越发得狠了,“放心吧!照你那生龙活虎的夜生活,薅两下耳朵,是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
“那你究竟想怎样嘛?一会儿要是有奴才闯进来,朕的威严全都毁了!”夜星晨见卖惨不好使,只得改换战略!
“你是皇上,没有你的召唤,谁敢闯进你的殿内?”妖月始终是不忍心真得下狠手收拾他,恨恨地松开,一张脸板的都快要僵硬了!一桌子的好菜瞧着也没胃口,腾地站起身就走。
夜星晨环手一捞,从身后抱住她,柔声哄着,“好了,不气了!明日我们就要成亲了,赶紧用膳。一会儿陪朕去试皇袍嫁衣,叫朕先看看,我们家月儿穿起凤袍,戴上凤冠,是何等的惊艳绝色?”
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妖月又想起那日在永寿宫,他满心欢喜地想要重新给她一个婚礼,却被她误以为是要纳妾,问都不问,就弃他而去。
如今他要登上南沙国的皇位,却还惦记着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她就算心中再有气,也都被他磨了个干净!
俩人重新回到木桌边用膳,妖月见他一脸笑意,欢喜地像个小孩,长长吁了一口气。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夜星晨精心伺候妖月用完膳,大声唤道,“来人!”
“皇上!”
易风疾步走了进来,只听见主子说道,“把那些奏折全部搬去漪澜殿,朕晚上就在寝殿批阅!还有,把明日登基用的华服一并送过去,朕让皇后试穿一下!”
“奴才遵旨!”
夜星晨嘱咐完易风,牵起妖月的手,出了太和殿,“我们先去给皇祖母请安,稍后再回漪澜殿!”
妖月却说,“此时去,皇祖母定是在用膳。还是先去马厩吧!我好久没有去看翔麟紫了,还真有点想它!”
“好!”夜星晨痛快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团着她,问道,“累吗?要不朕抱着你去!”肚子里也不知道是住了几个小皮球,可别叫他的宝贝给累着了!
妖月轻轻拍掉他的手,“我又不是没长腿,身为皇后,霸占皇上的恩宠就已经很过分了。总不好再这样大张旗鼓的满皇宫秀恩爱,把自己变成众矢之的可不好!”
夜星晨见她又要把话题绕回去,索性不吭声,装作默认!
妖月则是一路心事重重,俩人就这样默不作声,行走在华丽的宫闱里!
裘羽墨站在城门口,望着高大宏伟的城门楼,熙熙攘攘来回的车马人行,一脸恍惚。他不知道要上哪里去找老爷子?
就算皇城戒备森严,也不能困住老爷子,他必定会见到妖月,把黑风的画像交给她,下战书。不管妖月敢不敢应战,今后她都将面临毒煞门数千名弟子的追杀,永无宁日!
除非她愿意随他去毒煞门,愿意接受他的爱,成为毒煞门的少夫人,那时,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裘羽墨大步走进城,再耽搁下去,马上就要关城门了。今晚,他就是拼得一死,也要找到妖月,把可怕的追杀令之事告知与她!
不管她若不愿跟他走,那就把人直接绑走,藏在一个老爷子都找不到的地方,只要她能好好地活着,怎么样都好!
翔麟紫有一段时日不见妖月,也因为她有神兽的事郁郁寡欢。整日窝在草垛里,好像被遗弃的孩子,模样瞧着甚是可怜!
“翔麟紫,我来看你了!”
妖月清脆爽朗的叫喊声,让翔麟紫好似吃了兴奋剂一般,腾地站起来,看见久别的身影,浑身上下的鬃毛全都舒展了开来,只差挣脱绳索扑过去。一想起妖月遗弃它的事,又恨恨地扭过头去不看她。
夜星晨笑着打趣,“哎哟!脾气还不小,有本事你也上天啊!你要是能飞,往后朕和皇后就带你出去!在天上飞,跟在地上跑,那是完全两种感觉!”
翔麟紫硬生生地被主人在心口上捅了一刀,嘶吼着,前蹄拼命地踹着草垛,把自己折腾的浑身都是土。
惹得妖月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嘴贱的男人,上前抱住翔麟紫,说道,“别听他胡说!你是我的坐骑,我自然看重你。神兽能飞,行军打仗带着它,只是为了更好的护住自己。你与神兽,若是真要分出主次来,我还真难以抉择,你们就好比如我的左右手,我的宝贝,缺一不可!”
翔麟紫是安静下来了,某皇帝不干了,扯住妖月的袖袍,怒问,“它们是你的宝贝,那朕呢?朕是什么?”
真是窝火!
屡屡叫畜生给占了上风!
妖月扭脸瞪了他一眼,贼横贼横地命令道,“去打水过来,我要给翔麟紫洗澡!”说着轻拍着它身上的鬃毛,“瞧这满身的土,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乱发脾气了!你是本宫的坐骑,要有更尊贵优雅的气质才行!霸气要用在适当的场所,在这马厩里,你霸气给谁看!”
翔麟紫被训话,心里堆积了这么就的委屈,如何崩裂的水管,瞬间迸发出来,嗷嗷地叫唤声,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妖月一边给它梳理鬃毛,一边说道,“行了,行了!别嚎了,以后我每日都来看你,只要不是去做危险的事,我都带着你。毕竟总在天上飞,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不是被当成神仙就是被污蔑是妖怪。本宫现在是一国的皇后,言行举止自然要慎重一些才行!”
半天等不来说,她猛地回头,见夜星晨黑着脸站在原地不动,深感身心俱疲,皱着眉头问道,“祖宗,你又怎么了?”
“两只畜生是你的左右手,是你的宝贝,你把它们宠在心尖上,那朕呢?朕是啥?跑腿的吗?”要朕给翔麟紫打洗澡水,就不怕它走路栽跟头吗?
看夜星晨怨声载道的,小畜生冲他嗷嗷叫唤了两声。被犀利的冷眼追杀,丝毫不惧怕。抬起下巴,一脸挑衅。
明显在说,我有皇后做靠山,皇帝怎么了?皇帝我不怕!
“反了反了!朕给你脸了是吧?”夜星晨说着抡起拳头就要上前去揍翔麟紫,被妖月一把抱住,“行了!你也知道自己是一国之君,怎么跟畜生一般计较?”
夜星晨气囊囊地牵着妖月的手就走,叨叨着,“软绵绵的细嫩玉手,怎么能干粗活?朕都不舍得让你给朕搓澡,凭什么给它使唤!把它交给下人就好,不愿意让旁人靠近,脏了臭了,恶心的也是它自己!”
嚯!
醋精真得生气了!
翔麟紫嗷嗷的叫唤声只能换来妖月频频回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效果,她还是没能降得住大魔王,乖乖地被带走了!
出了马厩,妖月忍不住数落他,“晨晨,你看你,还不如不来呢!翔麟紫现在更疯了!”
夜星晨双眉一挑,大方地承认,“没办法!谁让你有一个醋精丈夫!朕就是不愿意你对旁人好,小畜生也不行!”
妖月伸手扶额,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