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大的可能,或许说就是他们!那些窃取神明力量的异端,只有他们做得出来这样疯狂的事情。”
“可恶,为什么是我们教团?其他教团一样在行动。”
“好了,伙计们,我想我们现在讨论的不应该是这件事。哈曼的仇我们会报的,但不是现在!一股邪恶的力量已经在我们的家园当中出现了,难道它的威胁不比东方要大吗?”
有着一头银发,满脸皱纹,一直未曾开口的主教终于出声了,一下子就把纷杂的声音压了下去。
提到这个,长长会议桌两侧的人脸色不禁变得更加难看。
如果说战斗主教陨落在东方令整个教团震动的话,那银发主教所言之事则是令整个教团都产生了惶恐的感觉。
“不到一个礼拜,那些只会藏在下水道的肮脏生物就摧毁了我们三个市的分部,卡其拉市、安德鲁市、麦卡市,所有的神职人员都被吸干了血,所有信徒都变成了尸体,这简直是教团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
沉浸片刻,光头主教开口描述这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黑暗之子,鲜血主宰,那个自称血祖的该死臭虫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比狐狸还要狡猾,嗅觉比狗还要敏锐,每一次都能在我们找到他和他的崽子之前逃走。”
一脸刺青的主教目光发狠,声音低沉。
“更恐怖的事情是,愚蠢的凡人们抗拒不了毒蛇的诱惑,我们处决了几个自甘堕落成为吸血鬼的贵族。但不能再多了,否则我们将会为自己掘下坟墓。”
满是忧愁之色的红衣主教张嘴说道。
“会不会是黑暗教团、死亡教团搞得鬼?或者是迷雾教团那群异端?”
银发主教皱着眉头猜测道。
“是不是不重要,我们必须扑灭掐死那群肮脏的臭虫!不然,等待贵族们和皇室集体叛变,教团将站在整个帝国的对立面!”
络腮胡主教死死攥紧拳头,厉声说道。
“尊敬的大牧首,我们需要聆听您的意见和神的旨意。”
光头主教看向大牧首说道,其余主教也不再多说,纷纷看向那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消灭吸血鬼,这是神的旨意!”
“孙大人,我这份礼,您还满意吗?”
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刘铮一边翘着腿,一边品着茶,悠然说道。
“呵呵呵,刘将军这份礼孙某自然是满意的。”
坐在他旁边,有着看起来极为爽朗粗犷面相的汉子,便是海州绣衣御史孙洪山,整个海州绣衣探员的头头,与州长同级的四品官。
今日刘铮特来拜访,直接就开门见山送上了大礼:
两座公馆房契、五百亩上好水田、五十万元海外银行支票。
这不是大礼什么是大礼?就以海州正常消费水准来说,这三样已是许多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好处了。
“只是常言道这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知刘将军找孙某人是想做什么事呢?”
孙洪山老神在在,用茶盏拨动着茶水,话锋一转说道。
对此刘铮并不意外,就十分了当的说了:“孙大人有千里眼顺风耳,自然许多都看得见听得着。我就直言不讳了,除了这三样礼物之外,每个月还有十万元送上,只要孙大人不找混成协的麻烦,什么都好说。”
这话说的有讲究,虽然意思直白有求的姿态,但又带着隐隐的威胁。
独立混成协,六千多号人,六千多条枪,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别给自己找麻烦。
“呵呵,刘协督这话孙某不明白。”
孙洪山皮笑肉不笑,皮球踢回去,从称呼上的变化就是一种讥讽和反击。
给你面子你在咱眼中是个准将军,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一个五品协督。
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我还是绣衣御史,有专职察查海州一切有不安稳动向官员的权利,军队更是重中之重。
他早就发现了近半年来这独立混成协的不安稳之象,以及刘铮这个人的种种不安稳举动。给他定下的罪名已经写满了一折子,就等着看他心情交到绣衣台上去呢。
真以为绣衣使者的名号这千年来是白给的?整个海州的风吹草动他不敢说全不知晓,但一半还是清楚的。
现在他自己却送上门来,以为用一些区区利益就能收买他孙洪山?
可笑!
虽然这行贿下的本钱不少,但弄死你,得到的不是更多吗?
孙洪山内心冷笑着,就盯着刘铮,想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刘铮虽然不怎么喜欢政客之间的较量,但并不排斥,不过前提是跟他对等的强者,而不是一个弱鸡。
他微微抬头,望着门外的光景,悠然慨叹道:“为什么想让人明白一个道理总是这么难呢?”
“哼,姓刘的,不陪你玩儿了,你现在已经是冢中枯骨了,你知不知道?”
一听刘铮这话,孙洪山顿时有一种心情无比烦躁的感觉在胸中积郁,当即就拉下脸来把茶盏重重向卓子上一放,脑袋微微一晃,冷哼一声,眯着眼睛说道。
“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很聪明,别侥幸,别尝试。”
刘铮依旧巍然不动,仿佛一点也没有被他的话吓到一样,转过头看向他,淡淡说道。
被所说非所答的这话又一怼,孙洪山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站起来指着他厉声喝道:“刘铮!你既然清楚本御史知道了你犯下的事儿,你就应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以为区区一些身外之物就能行贿本御史,让本御史和你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你可真是痴心妄想!现在你的罪证确凿,再加上一条重金行贿御史台官员,你完了。”
“呵呵看起来,你并不是一个聪明人。”
刘铮露出一丝微笑,缓缓摇头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