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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我们闪闪发亮 第19章

年轻的我们闪闪发亮 舞清影 2406 2021-06-10 19:05

  果然心情低落的时候就集中不了精神,单是焯排骨他就失误了三次,看着肉质已经变得灰白的排骨,他忍不住闭着眼睛骂了句脏话。

  本来是准备做北北爱吃的糖醋小排,就因为他的失误只能改为炖排骨。

  好在他打起精神没再出什么状况,待白色的锂瓷砂锅传来咕嘟咕嘟的响声时,翠绿的莴笋和红白相间的五花肉已经呈片状整齐码放在白色的骨瓷圆盘里。

  看着厚薄均匀的菜片,他不禁勾了勾唇角。

  一直以来,他的爱好就是做菜。三尺厨房对于他来说,有种神奇的魔力,这种魔力,特别像游戏里征服boss,像拳击选手ko对手,那一瞬间的骄傲和自信,都可以从一道道或精美或简朴的菜肴里得到满足。

  而研究新菜,传承经典,是他乐此不疲,坚持始终的爱好,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精湛的刀工,他可以负责任地说,普通饭店的厨师真比不过他几十年如一日的苦练。

  另一盘要准备的菜是蒜蓉青菜。纯素的菜蔬要想做得好吃不容易,关键是要保持菜蔬的新鲜度。把市场精挑细选的上海青择净后加盐和食用油焯水,加这两样辅料的目的是为了最大程度保持蔬菜的色度,让它们在经历翻炒高温后依旧青翠碧绿。

  淘米也有讲究,他们家的淘米水从来不倒掉,而是把淘米水倒入阳台上的肥料桶继续发酵,妻子爱养花,这些淘米水就是上好的肥料。当然了,每次往桶里添水的时候都不忘放上几片柠檬皮防臭。

  一步步熟练地做完这些程序后,陈家齐略微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腕看了看表。

  十一点零四分。

  他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正想给妻子打电话,手机却先响了。

  低头一看,他的脸色变了变。

  还是接起来。

  “我是陈家齐……”

  “可算到家了。”南燕双手拎着超市购物袋,弓着腰,姿势狼狈地进门,“你这孩子,跑那么快干嘛,帮我拿东西呀,这都是你要买……”

  话音刚落,像龙卷风一样冲到自己房间门口的女儿又折返回来,劈手抢走她手里的袋子。

  “北北。”

  南北一回身,却迎面撞上匆匆赶过来的陈家齐。

  第十六章 校草

  时间仿佛凝固了,周遭的空气也跟着停止流通,气氛变得格外诡异。

  南燕神情愕然地盯着那对儿剑拔弩张的父女,口中下意识地劝说:“你们别吵架!”

  南北抿了抿嘴唇,眼神冰冷地看向自己的父亲陈家齐。

  陈家齐也在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神情复杂,闪烁的眼睛里满是乞求和愧疚。

  南北嘲讽地掀了掀嘴角,朝旁边挪了几步,绕开陈家齐朝自己的房间走。

  “北北……”陈家齐在身后叫她。

  南北听到后忽然加快脚步冲进房间,“砰!”一下用力撞上房门。

  陈家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里的光也黯淡下来。

  他朝那扇白色的房门看了看,步履缓慢地转过身。

  南燕上前握着他的手臂,低声安慰说:“北北就这个坏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跟她计较啊。”

  陈家齐苦笑着点点头,“饭已经做好了,你们吃吧,我还要出去。”

  南燕惊讶扬眉,“你不吃饭啦?”

  “不了。”陈家齐回头又看了看女儿的房门,“我在家她肯定不吃,店里正好有事,我过去处理一下。”

  “哦。”南燕没勉强丈夫。

  陈家齐回卧室换衣服,就听到外面的妻子在敲女儿的房门叫她出来吃饭,当妻子强调他马上要出去不在家时,女儿的房间里忽然传出咕哩咕咚的响声。

  伴随着女儿标志性的吼声,“别回来了!永远都别回来了!”

  南燕的好脾气忍到这会儿也几乎罄尽,她敲门的力道变大,语气跟着变得尖锐起来,“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爸到底说你什么了,你要这么咒他。什么不回来啊,你爸不回来,这个家还叫家吗!你这孩子,不说你你还以为你啥事都做对了。”

  “我就是讨厌他,讨厌!”门上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南燕被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女儿又在乱摔东西了,她的头嗡嗡发胀,心头火蹭蹭地往上窜,她用力晃动门锁,大声吼道:“你给我出来!开门!”

  “砰!”不知什么东西砸到门上,又是一声巨响。

  南燕忍无可忍,扬起拳头就砸向门板。

  这时,横刺里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的拳头包住,腰肢也被人揽住,将她带离那片是非之地。

  见是陈家齐,南燕鼻子一酸,眼睛顿时变得红通通的,她捶着陈家齐的胸膛,带着哭腔埋怨说:“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北北了,北北她这次……”陈家齐垂下眼帘,顿了顿,声音极低地说:“她没做错。”

  “她都离家出走了叫没做错?送医院急救了还叫没做错?那什么才叫错了,一定要捅个大篓子,或是发生什么挽回不了的人间悲剧才是做错了,是这样吗?陈家齐!”南燕连珠炮一样质问陈家齐。

  陈家齐看着面色泛红的妻子,忽然伸手,帮她把眼睛上的头发撩到一旁。

  南燕愣住,之后猛一甩头,躲开陈家齐,“别碰我。”

  陈家齐的手被晾在半空,身体一动不动,那诡异的姿势,堪比小区广场的铜像。

  过了一会儿,他才把手轻轻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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