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郡主终于和离了

郡主终于和离了 第61章

郡主终于和离了 以五易十 2625 2021-06-10 19:05

  孟妱仍然未说话,直觉告诉她,爹爹的话还未说完。

  “但……但珒儿是个好孩子,想必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平日,他又最是疼你。”

  见孟妱仍是沉默,孟宏延只好一口气继续说下去,“发生了这等事,爹该是要避嫌的,可若是我们都见不着你哥哥,即便要替他伸冤,也得有个头绪才是。妱儿……你能不能进宫去求一求太后娘娘?”

  孟宏延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才缓缓抬首望向孟妱。

  孟妱眼睫渐渐垂了下来,不知怎的,她觉着,这最后一句话,才是父亲真正要说。

  她原本就是要去的,自然答应了下来。但直至走出书房,她内心仍是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是爹爹的孩子,孟珒又是他的亲哥哥,她怎的会坐视不理?

  若说从前她只觉爹爹是偏爱长姐与哥哥,对她虽面面俱到,却总觉不那般亲近。但今日她似乎真切的感觉出了,那是疏离。

  一种不似亲人间该有的疏离之感。

  玉翠给她掀了绵帘,出了书房侯,见孟沅仍跪在院中,满是一副可怜憔悴的模样,靠在甄岢怀中不住的啜泣着。

  孟妱知她怀着身孕,也听嬷嬷说过,头几个月最是紧要,出不得差池。

  经过孟沅时,她原想让她起身。

  可顿了顿,还是大步走过了孟沅身前。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爹爹竟为了让她进宫替哥哥说情,还在她面前作这样一出戏吗?

  既是作戏,孟沅当不会跪多久罢。

  *

  奉天殿。

  太后刚打发了进来回禀的侍女,便见皇帝倚在软塌上轻揉着眉心。

  太后微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那丫头八成是进宫来给她那哥哥求情的。”

  昭武将军陈幸是曾与皇帝一齐在战场上作战的人,他虽为太子,但能登上皇位当年陈幸亦是功不可没的。如今朝局是安稳了些,可若是与这位将军闹的不和了,却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她虽知皇帝并非昏聩之人,可遇着了那孩子的事,却不好说了。她只怕他心内对那孩子的愧疚与怜爱,让他昏了头了。

  “况那孟珒,也是她的孩子。你自己掂量着罢。”

  皇帝缓缓放下手,撑着将身子坐直了些,声音中带着肃穆道:“若他真敢杀了陈幸的儿子,即便她还在世,也当不会饶了他。”

  瞧着皇帝放了如此话,太后不免心内松下来了许多,不禁说道:“要哀家说,那孟宏延也实在将儿子教的太不像了些。混闹也便罢了,人即便不是他杀的,怎又是他牵扯进去了,定也不是个干净的。”

  闻言,皇帝脸上即刻透出了不耐的神情,将案几上的茶轻抿了一口,淡淡道:“这好端端的,母后又提他作什么。”

  太后脸上不禁闪过一抹笑意,男人总是不论多大,不经意间却还会透露着一股孩子气。那人都去了多少年了,提及自己昔日的情敌,还要摆出这副脸色。

  见讨了没趣,太后转言道:“近日温贵妃往寿康宫来甚是勤快,又屡屡暗示平阳侯世子温承奕到了娶亲的年纪。哀家原以为她是想让哀家与你说说,给温家世子赐一门婚事,天子赐婚,到底体面些。谁知,前两日才发现,她竟是瞧上那丫头了。”

  她心内都觉着纳罕,从前也不见温贵妃多喜欢怀仪这丫头,温贵妃一向又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即便让温承奕尚公主都不足为奇,现下竟会瞧上一个嫁过人的异性郡主。

  “她竟打上怀仪的主意了?”皇帝倏然皱起了眉,又问了一句。

  太后不知皇帝为何突然如此警觉,只怔怔的点了点头。

  良久,见皇帝默不作声,她瞅了瞅时辰,知孟妱还在等着,便道:“那孩子还在寿康宫中候着呢,哀家先去了。”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下榻起身道:“儿子恭送母后圣安。”

  *

  寒风料峭,寿康宫的宫人虽已让孟妱去偏殿候着,她却坚持在宫门前等着太后。

  是以太后的仪仗方近寿康宫,便瞧见了站在风口等着的孟妱。

  太后低声下了一声令,抬轿的宫人便忙落了轿子。

  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至孟妱跟前,瞧见孟妱身侧站着的几名宫女,便呵斥道:“怎的不将郡主安置在偏殿暖阁里!”

  宫人们闻言忙齐齐跪了下去,孟妱亦跟着跪下请罪道:“是怀仪定要在此候着太后娘娘的。”

  见孟妱跪了下去,太后身旁的秦姑姑忙上前将她扶起:“如此冷的天儿,郡主便莫要再动辄跪下了。”

  “你这孩子,这股子劲儿也不知是像了谁了!”太后说着瞅了她一眼。

  一旁的秦姑姑却忍不住掩面笑了笑,太后娘娘刚在那边应对了那个大的,如今又回来应对这个小的。

  第36章 “可有送信来?”……

  如孟妱所料,她虽向太后请求彻查哥哥杀人之事,但到底不能为了她一人乱了章法,太后未应承什么,却给了她可以出入京兆府狱的令牌。

  一出宫门,孟妱便直让人来了京兆府狱,为了方便百姓告状,京兆府设于京城中较为繁华的地段,而京兆府狱则在较为偏僻的崇光门外。

  到了京兆府狱前,孟妱先让狱卒进去通报了一声。

  见有官差出来,孟妱还未来得及拿出腰间的令牌,那人便直接对她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她怔了一瞬,便跟着进去了。

  那官差将她带去了一个小小的典狱房,里面只有一张长椅一个木桌以及形形色色的刑具,她只瞧了一眼,便心惊肉跳,思及哥哥,不禁鼻尖一酸。

  她缓步上前,官差替她拉开了那张有些破旧的椅子,还端上来了一盏茶。

  虽然现下她并没有心思坐下饮茶,可瞧着阴森森的房子,只颔首应着缓缓坐下,不敢有所不从。

  接着,那官差便退下了。孟妱坐在椅上,似乎等了良久,也不见那木门有所动静。心内实在不安,她下意识的端起身前的茶盏抿了一口,欲缓解自己的焦虑之感,也可让自己的目光只专注到这茶盅上,而不必去瞧那些骇人的刑具。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