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什么了!”
明明不好扯出太难听的词,但气愤温柏义的强盗行为,下意识急道:“你们好了!”
秦苒惴惴不安,听他毫无杀伤力地这么一说,捂住脸像个帮凶一样笑了起来。
温柏义将手机丢进明明怀里,毫不在意,“还没呢,等好了跟你说。”
“卧槽!”成年人这样明目张胆的?
秦苒忽然好快乐,在沙滩上奔跑、小跳,原来偷情这么快乐!
温柏义追上,“像不像雌雄双煞?”
“你不怕吗?”
“怕什么?”
秦苒故意不说,惦记她最后的问题,步上台阶居高临下,“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他明知故问。
秦苒当真,以为他忘了,正要重复,温柏义卸下笑容,反问她:“你呢?”
“我什么?”
“不离婚是因为爱吗?”
秦苒像被一拳击中命门,招架无力地颓下肩,“我不知道。”
温柏义仰头,重叹了一口气,“我也是。”
离不离婚,跟爱不爱,好像关系并不大。
那头明明气得要死,举着手机要捕捉他们的亲密,可拍下这一幕,放下细看,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有两个被打蔫的成年人,一个低头看地,一个仰头望天。
*
回去路上,秦苒要求经过药店停下车,他问怎么了?她朝他眨眼,“我要买个东西。”
温柏义稍作停顿,趁她下车时凑近她,“是我想的东西吗?”
秦苒瞥了眼后座,明明戴着耳机正望着窗外,她没好气咕哝,“你需要吗?我知道利多卡因。”这人无耻起来当真与温润表象不符,莫不是男人本性都如此。
温柏义眯起眼睛。
“好啦,是散利痛,我备着。”
“买布洛芬,散利痛对胃刺激大。”
“好。”
一下车,秦苒被乍起的风吹了个满怀,不觉缩缩肩,涌起了很糟糕的预感。
车门一关,明明拽下耳机不再装深沉,不敢置信地怪起温柏义:“你忘恩负义!”
他倒向后座,懒洋洋地没了力气,“我怎么了?”
“她本来不肯跟你坐一辆摩托艇的,是我救了你!”是明明有眼色,眼疾屁股快,占领了工作人员的后座,不然秦苒和他肯定一人一辆,不可能有如此迅速的进展。
上摩托艇还不情不愿,下来就他妈去药店了。成年人太丧心病狂了!
“那行,谢谢你。”
“那你还删我照片!”
“那是我照片!”
“那是我拍的。”
温柏义懒得跟他滚车轱辘,这套他早在尔惜那里练疲了,“我作为中国公民拥有民事权利,肖像权是其一。”
明明傻了,“你无耻。”
“嗯。”温柏义无所谓地应了一声,“中午吃什么?”
“你不怕家里知道吗!秦老师不怕吗?”说实话,他知道的时候都害怕了。
温柏义解锁手机,点进最近通话,“第一个是我老婆,你告诉她吧。”
“靠!”明明没接手机,别开脸,咽了咽口水,“我还想吃昨天的那个烧烤。”
*
烧烤吃得并不顺利。
路上有说有笑,秦苒问明明今天开心吗?明明翻白眼,一副表情无管理的丑样,“你说呢?”
结果还没下车,秦苒就收到了朋友的消息,十几张抓拍图,有清晰有模糊,是徐思伦和那只鸡。他最近跟园林会所有合作,届时门厅雅间都会挂上他们师门的字与画,交集频繁。
温柏义从她低头落泪开始察觉到不妙,驶到目的地,驱明明前去点餐。明明骂骂咧咧,下车时瞥见秦苒一双红兔子眼睛,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问,“王伯伯他们问我们中午在哪里吃饭?要不要一起?”
温柏义抽了两张纸塞到秦苒手里,扭头对明明说:“不了,下午直接按计划在滨海大道集合。”
明明迟疑了一下,“哦。”女人怎么说哭就哭,刚还调侃他是不是生气了呢,结果她先哭上了。
待明明下车,温柏义拿过她紧紧捏着的手机,很有分寸地只扫了一眼,便做主替她切了,“这什么朋友,这么没有分寸。”
“没有她,我得了性病都不知道。”她呜呜咽咽,“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