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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 第12章

  沈鹿溪终于能解开裹胸布,美美地洗了个澡,又埋进松软的锦绣被褥里睡了一觉,等她悠悠转醒,看见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她才边穿衣裳边问道:“我爹呢?回来了吗?”

  下人回道:“还没呢。”

  这可有点不对头啊,沈鹿溪换好衣裳去了正堂等着,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在她有些按捺不住的时候,一个长随匆匆跑进来,神情紧张地对她道:“四郎君,出事了。”

  沈鹿溪听见‘四郎君’这三个字就脑子嗡嗡响,这三个字不知道是叠加了什么buff,每次喊出来都没好事。

  但她再怕麻烦,出事的也是原身亲爹,她忙问道:“什么事?你别急,说清楚。”

  长随急道:“本来节宴进行的好好的,但不知何故,渔阳王突然发难,把咱们大人给扣下了!”

  第9章 你都比她有女人味

  沈鹿溪又是诧异又是着急,也不多废话,拉着长随骑上快马就往渔阳王府赶。

  一路上边走边说,她这才勉强弄清了大概。

  渔阳王姬彻发作沈老爹倒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积怨,似乎在沈鹿溪祖父辈的时候,就和渔阳王府闹出过极大的龃龉,沈祖父去的早,不光留下一份富贵家业,连带着上一辈的仇怨也流传下来,渔阳王在朝堂上时不时就要刁难一下沈老爹。

  今儿王府摆宴,沈老爹本来不想去,奈何王府下了帖子,他便硬着头皮来了,等宴会散了之后,渔阳王留他说了几句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反正两人是谈崩了,渔阳王便发难把沈老爹扣下。

  渔阳王一向颇得盛宠,又手握实权,门口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沈鹿溪生怕渔阳王在气头上把沈老爹给做了,她心急如焚地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得进门房,她忙递出拜帖,向着门房管事拱手道:“在下羽林卫沈鹿溪,我父在王府做客未归,我是来接父亲归家的,还望先生通融。”

  她倒是有心塞银子,奈何周遭人来人往,这时候塞钱也太明显,简直适得其反。

  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门房管事来往贵人见的多了,哪里瞧得上她一个小小侍卫,就连她爹,王爷不也是说扣就扣!他拜帖也没接,一副鼻孔朝天模样:“沈侍卫是吧?我们王爷和你爹相谈甚欢,等他什么时候谈兴尽了,他再放沈大人归家,你回去吧。”

  他压根没把沈鹿溪放眼里,边说不耐地摆了摆手,赶苍蝇似的:“快走吧,今儿是七夕,来往王府的贵客多着呢,莫要在这里挡道。”到底是穷门小户出身,就是没眼色。

  他打了个眼色,王府守门的几个侍卫就连推带搡地把沈鹿溪弄出了巷外,沈鹿溪一怒之下差点还手,可惜她这功夫实在不怎么地,刚抬起手来,腰眼被人撞了下,直接岔了气蹲在地上。

  沈鹿溪本来想着先进王府再徐徐图之呢,没想到这连王府都进不去,她按着腰子拼命想主意,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带了点幸灾乐祸的轻唤:“沈鹿溪?”

  她愣了下转过头,发现姬雍的宝车停在她身后,他踩着杌子下了马车,饶有兴致地看着沈鹿溪:“你怎么来这儿了?”

  沈鹿溪脑子里灵光一闪,照实说了:“卑职的父亲如今在王府,卑职进府接父亲出来……”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姬雍:“殿下……我是您的近身侍卫,您能不能……带我一道进去?我也方便就近服侍您。”

  姬雍心念一转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淡淡嘲弄:“沈白是你爹又不是我爹,与我何干?”

  他眼尾瞟了瞟她:“你欢天喜地放假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服侍我这回事?”

  沈鹿溪眼看他要转身回马车,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上前死死抱住姬雍的腰,哭道:“呜呜呜殿下,我知错了,我现在特别想服侍您,一刻不服侍您我浑身难受,求求您饶了我之前的愚鲁,给我一个伺候您的机会吧!!”

  沈鹿溪嚎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说的话比抖.M还要抖M,引得王府门口无数贵客侧目围观。

  姬雍:“……”娘.的,早知道刚才就不该下马车看热闹。

  他被看的面色发黑,心里低骂了声,偏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把沈鹿溪踹开,沉声斥道:“起来。”

  沈鹿溪仍旧死死搂着他的细腰,呜呜咽咽地道:“我就想好好伺候您,您一日不原谅我,我就一日不起来!”

  姬雍眼瞧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抬手轻按眉心,冷冷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起来。”

  沈鹿溪听出他话里的寒意,哆嗦了一下,不敢再一哭二闹三上吊,仍旧梨花带雨地看着他。

  姬雍给她看的一阵恶寒,拧眉道:“跟在马车后面,别让我瞧见你。”

  这是同意了?沈鹿溪大喜过望,头回觉着姬雍人还不错,忙不迭跟在马车后面。

  徐冲在一旁瞧的欲言又止,他打小跟着姬雍,对他的性子还算了解,作为权谋家,他称得上心硬如铁,绝不会被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等把戏左右……就算沈鹿溪背后牵连着张贵妃和三皇子,殿下也……实在宽宥太过了……

  …………

  渔阳王府里,渔阳王姬彻侧坐于案几后,他身畔偎着二三美婢,身后还有个画着淡妆的清美少年为他揉按肩膀,美人娈童环绕,当真是风流做派。

  他不急不慢地啜了口茶,悠悠笑问:“沈大人考虑的如何了?”

  作为简在帝心的得势王爷,他表现的足够轻松悠然,相反,被扣在这里的沈白脸色就颇为难看了,他深吸了口气,竭力不卑不亢地道:“王爷想要其他地方,下官定然双手奉上,唯独南山那里建着沈家祖坟,下官就是为了沈家列祖,也不敢答应王爷。”

  两人这回的龃龉说来也不复杂,姬彻在工部帮皇上当差,皇上有意振兴文脉修建学院,姬彻不知道怎么,偏瞧上沈家祖坟那块地了。

  对于沈白,别说是他要修学院了,就算是孔夫子复活要修孔庙,他也不能让人挖了沈家祖坟啊!

  姬彻笑眨了眨桃花眼:“可本王就瞧中那里了,学院是圣人下旨要求修建的,沈大人身为臣子,难道不该为圣上分忧?”

  沈白还没说话,有个下人轻声道:“王爷,太子来了。”

  姬彻放下手中茶碗:“快请他进来。”

  姬雍很快领着沈鹿溪走了进来,沈鹿溪打眼看见自己老爹,见他毫发无损,心里先松了口气,又把目光落在姬彻身上,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这位王爷年约二十三四,在京中颇有放荡不羁的名声。

  沈鹿溪本来以为是个酒囊饭袋,没想到这位王爷却生的眉目秀美之极,面若好女,更难得的是,他面容颇是幼态,看着就跟十五六的少年一般,抿唇一笑,嘴角竟漩出浅浅梨涡,眉间还染着羞涩明媚之态。

  沈鹿溪怔了怔,忙行礼:“拜见王爷。”

  姬彻正要向姬雍打招呼,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不由自主地调换了个坐姿。

  他竟然停顿了片刻,才想起姬雍,抬眸笑道:“你可来得晚了,得罚酒。”他仿佛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落到沈鹿溪身上:“这位是……”

  沈白见他瞧着沈鹿溪,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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