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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 第2章

  不过吴秀女则不然,沈鹿溪刚碰着她,太子便过来了,再加上吴秀女额上和手腕上多了几处青紫伤痕,一副拼死反抗,捍卫清白的贞烈模样,倒多了几分楚楚之姿。她时间拿捏的正好,既没让沈鹿溪占去便宜,反让太子瞧见这一幕,说不准还会对她多几分怜意。

  楚楚之姿的吴秀女跪坐在下手,呜咽对着上首的姬雍道:“……今日若非殿下来得及时,妾只能一死以全颜面了,妾当真没想到,沈侍卫他,他……”她哭的身子轻颤,简直要说不下去了。

  她边哭边在心里暗恨,若非受到家里人的威逼,她也不愿拿自己名节出来害一个侍卫,事已至此,只能好生利用此事,化危机为转机,说不准还能就此承宠呢。

  她递给姬雍一个惶惑柔弱的眼神,若是个体贴的,瞧见美人伤心至此,早该上前一把搂住,软语安慰了。

  姬雍则不然,他坐的稳稳当当,心不在焉地把玩手里一串佛珠:“是挺巧的。”

  时下虽然已经开始流行杌子椅子等物,但在宗室显贵中,还是遵守着魏晋那一套规矩,平常在家多是跪坐,不然便是失礼。这位太子显然是个例外,他不光坐一把胡椅,两条长腿还顺势交叠搭在案几上,不住晃着。

  吴秀女听他这般说,眼眸颤了颤,弱声细气地问:“您,您打算如何处置沈侍卫?”

  姬雍没开口,方才派去的人已经把沈鹿溪拎了上来。

  姬雍凤眼扫了过去:“怎么带她来了?”

  因为沈鹿溪不要脸……那人不好直说,便凑过去,在姬雍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姬雍听毕,手里把玩的佛珠一顿,上下打量了几眼垂头跪着的沈鹿溪,眼眸挑出几分诧异,忽然轻轻啧了声,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沈鹿溪正低着头做头脑风暴,想着如何自证清白呢,冷不丁一双云头乌靴停在她面前,她下意识地抬头向上看了看。

  这位太子生的实在貌美,姿容冶艳,长眉浓丽,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夏夜张扬交错的闪电,耀目生辉,恣意张扬,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灼伤,即便面有病容,也无损于他那通身的艳烈。

  然而就是长成这样的一个人,衣裳却偏偏不好好穿,一身素净的魏晋广袖交领长衣,额上却勒了条光华璀璨的抹额,长发松松半挽,腕子上偏偏缠了串佛珠――这身打扮可真够混搭风的。

  不过沈鹿溪相信,凭这位太子的颜值,就算穿大花裤衩游街估计都有人夸的。

  姬雍手里的骨扇抵住她下颔,动作极其轻慢无礼:“你爱慕我?”

  第2章 我那里不行

  姬雍声音不高,这话也只有一个沈鹿溪听见了。

  沈鹿溪身子一抖,面上不禁有些讪讪的,忙解释道:“殿下,殿下您请我狡辩,呸,您听我解释!”她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忙扯开话题:“卑职并没有欺辱吴秀女,方才的事儿另有隐情,卑职完全是为了保命,是为了能到您面前自证清白才胡诌了几句,您大人有大量,定不会和卑职计较的!”小小地捧了姬雍一下。

  姬雍若有所思地把她瞧了几眼,毫不留情地嗤笑:“若我偏要和你计较呢?”

  沈鹿溪隐约觉察到这位太子并不是很喜欢自己,但在她残缺不全的记忆里,好像也不曾得罪过这位太子。

  沈鹿溪给噎了个死,姬雍已经转过身,重新坐到上首,身子斜斜靠着胡床椅背:“让我听听,你倒是打算怎么自证清白?”

  他倒想看看,沈鹿溪会如何应对。

  沈鹿溪定了定神,还没来得及开口,吴秀女已是按捺不住,先声夺人,她一边抱着肩膀不住后退,一边含着泪摇头:“沈侍卫,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肯饶过我?”

  她既然有心陷害,自然得咬死了沈鹿溪的罪名,不然有麻烦的就是她了。

  她旁边陪着的老媪伸手护着她,向姬雍砰砰磕头:“求太子明鉴,沈侍卫五次三番对我家女郎意图不轨,我家女郎一直避开罢了,今日沈侍卫实在太过,我家女郎忍不住呵斥了几句,沈侍卫便仗着力大扑了上来,多亏我家女郎拼死反抗,又幸亏太子来得及时,不然,不然……”老媪说着也哽咽了。

  这两个毒妇!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的,看似一副惶惶孱弱的姿态,其实三言两语就把沈鹿溪的罪责定死了,沈鹿溪心中恚怒,她本来还以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现在看到主仆俩唱作俱佳的一番表演,她基本能确定――这姓吴的就是蓄意陷害她!

  虽然不知这吴秀女陷害自己的原因,但沈鹿溪深吸了口气,也没被两人牵着鼻子走,向姬雍欠身道:“卑职有个庶出姐姐,也是这次为殿下选的秀女之一,既然要对质,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还请殿下请我那庶出姐姐前来作证。”

  姬雍指节轻敲了两下案几,一副准备瞧热闹的神态:“准。”

  他一发话,底下人很快前去请人,不过那下人却是身后空空回来的,他恭敬回禀:“回太子的话,沈侍卫的长姐说身子不适,方才什么也没瞧见,这会儿不方便过来。”

  姬雍看了下沈鹿溪,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一手撑着脸,嘲弄地笑了下。

  靠!

  沈鹿溪只知道她有个庶出姐姐也在入选的秀女之中,想着有些话由她来说方便一些,只是没想到原身和她庶姐关系这么差,人家为了明哲保身,竟连话也不肯多说一句。

  吴氏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那老媪眼底更是掠过一抹得色,向沈鹿溪恨声道:“连沈侍卫的亲姐都不想出来作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她对着沈鹿溪那叫一个恶狠狠,转头看向姬雍的时候,无缝调换成了孱弱可怜的老绵羊,哀求道:“求太子为我们女郎做主,严惩歹人!”

  她边说边不着痕迹地轻搡了把吴秀女,吴秀女会意,一边嘤嘤垂泪,一边去扯姬雍的衣裳下摆,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姬雍怀里钻,怯弱无力地道:“……求殿下为妾做主,妾,妾害怕……”

  这还得了!

  沈鹿溪一看情况对自己越发不利,就地一滚,就滚到姬雍的腿边,她一把抱住他的两条大长腿,身子灵活地一挤,直接把快要钻到姬雍怀里的吴秀女直接挤飞了出去。

  她一韵三叹地喊道:“殿下~~~”

  那一脸的悲愤欲绝比吴秀女还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吴秀女强了她呢!

  她抱着姬雍的腿死不撒手,斩钉截铁地道:“卑职不可能调戏吴秀女!”

  姬雍亲缘浅薄,便是跟父皇母后这般亲密的时候都屈指可数,冷不丁被一个外人死死搂住大腿,还是被他颇厌的沈鹿溪抱着,她一时竟没回过神,连踹开她都忘了。

  吴秀女大怒,一时也忘了自己的柔弱人设,尖声道:“这么多人都看见你是如何色胆包天的了,你还敢狡辩!”

  沈鹿溪眼瞧见几个侍卫要把她拖走,忙大声道:“我所言句句属实,我真的不可能对吴秀女不轨!”她吸了吸鼻子:“因为卑职……”一脸沉痛地指了指自己脐下三寸的部位:“那里不行。”

  吴秀女:“……”

  姬雍:“……”

  一屋子人本来都断定沈鹿溪欺辱吴秀女,一下被这神反转闹的说不出话来。

  沈鹿溪再次死死搂住姬雍的大腿,语速飞快地道:“卑职因为那里有问题,只要跟女子亲近就心烦头晕,这些年也请宫里的大夫瞧过,只是一直不见好转,卑职连自家几个俏丫头都动不得,何必冒死来动给您准备的秀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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