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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 第117章

  沈鹿溪忙不迭点头。

  好家伙,不就是赴个宴吗?至于这么腻歪?太子什么时候这么儿女情长了?

  华将军目光在他们两个黏黏糊糊的‘大老爷们’之间逡巡,不由沉默片刻,又低头看了眼腰间夫人亲手给自己织的绦子,这才有种自己是正常人的安心感。

  …………

  晚宴那日,沈鹿溪自己倒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倒是姬雍得好好装扮一番――有一说一,他盛装打扮之后真正是眉目如画,她眼珠子都快看直了。

  不过姬雍自己脸色却臭的很,用膳的时候仿佛嘴里嚼的是朱右的骨头。

  华将军带着两人去了朱右府上,这个拥兵自重的逆贼竟是半点遮掩也没有,把一个将军府修的如同王府一般,处处尽是雕栏画栋,就见阑干上的彩绘都是用金漆刷的,看的沈鹿溪眼睛都直了,攥着姬雍连连哎呦。

  果然就如华将军所说,见她干脆来了,朱右反而越加放心,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按照身份给她安置了个末席。

  沈鹿溪趁机打量了这位逆贼一眼,传闻他当年也是蜀地一员为国尽忠的猛将,不过这些年不知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已经是个目光浑浊,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凡这等宴会总少不了美人作陪,朱右在上首高笑了声,拍了拍手,十几个高鼻深目的胡姬便带着香风入内,在堂中身姿曼妙地歌舞起来。

  朱右抬手招了招,相貌最出挑的胡姬便盈盈上前,主动依偎在他怀里,笑语阑珊地跟他说些什么,纤纤手指捡了个鲜果喂进他嘴里。

  他吃下一枚果子,目光忽的投向沈鹿溪。

  沈鹿溪还以为他瞧出了什么,一时紧张起来,不着痕迹地挡了下后面坐着的姬雍。

  朱右却在此时端着酒盏起身,冲沈鹿溪笑:“沈郎君不光自己生的美,就连屋里的姬妾也这般貌美,胜过我府里那几个俗物许多,真是令我好生艳羡。”

  沈鹿溪正要自谦几句,朱右忽的把怀里的胡姬往前一推,大笑道:“我拿此女和沈郎君的姬妾交换,另附珍珠十斛,黄金十两,这府上的古董玉器随你挑,如何?“

  沈鹿溪:“……”

  姬雍:“……”

  她一时闹不明白朱右是有点觉察不对了,还是真就被姬雍的美色所迷……她心头紧了紧,忙道:“不行,我家妾侍柔弱不能自理。”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我怕他离了我就不能活。”

  姬雍:“……”

  朱右也给噎了下,不过也不强求,只摇头笑道:“你这妾侍美则美矣,风情却差了几分,到底你年少,没见过世面。”他拍了拍自己怀中胡姬的翘臀:“来,月奴,给他们演练一番,让沈侍卫也开开眼。”

  胡姬并不起身,而是按照堂中乐师的拍子,在朱右怀里扭动起来,也不知道她如何动作的,上身本就紧窄的抹胸直接撸了下去,堪堪留着一条三指宽的缎带松松勒在胸前要紧处,上半身几乎没穿什么,艳美至极。

  华将军素来板正,厌恶地皱了下眉。

  姬雍更是嫌恶地扭开脸。

  胡姬丝毫不以为羞,往朱右肥肿的脖颈间倒了盏美酒,探出香舌一点点划过他身上酒液,慢慢地向上,最后咬上他嘴唇,还发出暧昧地啧啧声,把口中酒液给他渡了过去。

  朱右颇是得趣,含笑饮下美酒,哈哈笑了声,冲沈鹿溪道:“沈郎君瞧见了吗?这叫美人杯,这般才叫风情。”

  咦,好油腻。

  这不就是脱.衣舞吗?沈鹿溪感觉自己都快长针眼了,只呵呵两声。

  朱右目光再次落到姬雍身上,隐约含着二分探究,笑道:“不如让你这妾侍,也现场为我们表演一番,也不枉费月奴辛苦教导了。”

  姬雍:“……”

  第65章 现场表演一个阴阳怪气……

  朱右倒不是脑洞大到直接瞧出了太子的身份,只是他自打沈鹿溪进正堂以来,一直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觉着她和她这妾侍着实有点古怪,旁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多都在堂上纵情声色,这两人虽也亲密搂抱,却并无狎昵举动,这两人……当真是主君和小妾?

  姬雍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口,嗓音中性地缓缓开口:“媚术上我缺些能耐,不过我有些相面识人的本事,将军可愿一试?”

  他略微换了嗓音,清越雅致,亦男亦女,也教人分不出性别。

  朱右又怔了下,觉得沈鹿溪这个妾侍实在有意思,拊掌笑道:“好好好,你若是相的对,我重重有赏。”

  姬雍指尖摩挲了一下酒盏,微微笑道:“我方才见了眼朱夫人,她年不过二十,应当是续弦?”

  朱右看他就这点能耐,忍不住大笑:“这是我第四任老婆,前面三任无福,未能伴我长久。”

  姬雍悠然道:“我随我家郎君进来的时候,见到不少女子用物往后院送去,粗略一数,将军后院姬妾应当约莫有二十三四?”

  沈鹿溪听到‘我家郎君’四个字,耳根不由红了下。

  朱右点头:“不错,有名分的姬妾,拢共二十四个。”

  姬雍勾了勾唇角:“可是我入院的时候,将军府中的家具装潢俱都高大锐气,却不见有防备小孩磕伤或者滑到的布兜软垫,更没有什么孩童喜欢的玩具爱宠,可如果将军的孩子年纪大了,今夜也应该陪父亲出来待客才是,但今夜主家只有将军一位,这也就是说……”

  他嗓音多动听,说话就有多阴阳怪气:“将军有名有份的姬妾将近三十人,其他逢场作戏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可没有留下一个子嗣。”

  沈鹿溪:“……”好家伙,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朱右脸色变了,咬了咬牙根:“不错,你……”

  他正想阻止姬雍往下说,姬雍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盏:“这酒是药酒,极烈性,若我没尝错,里面应当有一味淫羊藿。”

  在场所有人:“……”

  淫羊藿是什么,在场的男子没有不知道的――这是一味壮阳增大的烈性药,而且淫羊藿的药性霸道激烈,若非亏空得狠了,在榻上实在没能耐,一般人也不会轻易用它来泡酒――所以姬雍的话证明的两件事,一,朱右早就不行了;二,朱右估计这辈子都没孩子了。

  其他人有意无意地瞄着朱右,好家伙,这货看着妻妾如云的,在蜀边横行霸道的,原来竟是个废物,难怪生不出崽来,呸,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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