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神帝发沉的声音。
帝北羡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但是他还看到了久违的两人。
“小皇叔,又是好久不见!”东方庭和东方麟笑着,眼神里都是一片算计。
神帝坐在龙椅,一双黑眸冷光乍现,冷声道:“现在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帝北羡的确没有料到这两兄弟会在场,更没有想到神帝会说这番话,难道轩辕无心出卖了他们?来了个反杀?
“这是什么!”神帝指向角落里的一个木盒,眼眶发红,声音震怒如雷。
第八百六十九章:低估他们而来
角落里的木盒被鲜血染红,刺人眼目,再仔细一看,帝北羡倒抽冷气,里面竟是一颗人头,虽然面部血肉模糊,但是他能看出是谁!
正是炎亿!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难道他不是你们害的吗?”神帝眯起一双凌厉如刀的双眸,唇边还含着一抹微笑,凉彻骨髓。
“父皇你听信了他们所言?”帝北羡扫了一眼这两兄弟,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竟然为了权利,杀了炎亿?竟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
“朕,早派人盯着你们,是不是你做还会不知道?你们和轩辕无心合作,还想要嫁祸给他们!”神帝的一团烈火已烧到脑门顶,这些话几乎是从他喉咙里逼出的。
帝北羡无话可说,他差点忘了,他们的确是在演戏,可是神帝的人并不知道。
“所以,祖父就认为姐夫是我杀的?”帝北羡的声音沙哑,现在考验的就是他在祖父心目中的位置和信任度。
“他的确不是你杀的!但却是你害的,若不是你,他会在半路上被侍卫砍下头颅?”神帝的眼睛像是能滴血,接下来的咆哮让帝北羡猛抽一口气。
“朕不仅要关押你,还要杀你!因为你根本不是东方氏的血脉!”
这话一落,帝北羡知道神帝是动真格的!也就是说,这人头真的是炎亿?不可能!炎亿是假晕,怎么可能被人砍了头颅?
“五皇叔,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大姑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下得去手?” 东方庭似乎比神帝还要激动,紧握的掌心嘎达作响,恨意冲天。
“不错,你们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帝北羡笑着点头。真的没想到这对兄弟竟然能买通神帝的贴身侍卫。否则以这些侍卫怎么会看不出端倪?又怎么在炎亿快要遇难的时候 不及时阻止?
“祖父,大姑父这么惨死,不能让大姑姑寒了心啊!”东方庭已是泣不成声,双眸发红,未等神帝再开口,他竟已“扑通”跪地:“祖父,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大姑姑,免得她伤心过度。”
神帝自龙椅缓缓站起,眼神里早已冷得没有一点温度:“我们之间的父子情分,从现在起,恩断义绝!”
帝北羡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的是决然,他知道这一次不是做戏,也不是考验!他输了,输就输在低估了这对兄弟的无耻!
“您想怎么处置,随便您!”他耸耸肩,神色已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再次与他无关。
“将他拉去刑场,九雷天火烧!”神帝下令,赤红的眼睛里是决然,失望,恨!在看了一眼那颗人头后,他的怒火再次中烧:“也好祭奠朕的爱婿!”
帝北羡没有反抗,他心里清楚地明白,即便他要反抗,也斗不过眼前人。除非他让血煞彻底爆发,但是在迫不得已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几十个精兵上前。
“不用你们,本王自会走!”帝北羡的左肩一动,一股巨大的飓风震出。
这些精兵全部倒地。
他长袖一挥,头也不回,抬步走向门口。
“你们也滚!滚!”神帝将桌上的笔墨全部挥开,那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第八百七十章:救人
两兄弟连呼吸都不敢喘,直接退出了房门。
此时东方御泽正准备入睡,当侍卫突然来报时,他猛然从床榻上坐起,不可思议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真真切切,的确是将五王爷拉去刑场,要用九雷天火烧!太上皇还派了将近数万人围剿刑场,就是担心他会逃走!”侍卫仿佛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那肩膀还在剧烈颤抖:“炎,炎大将军死了,被轩辕无心的人,砍了头颅!”
“你说什么?”东方御泽不敢相信,若说方才是质疑,那现在便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炎亿,他的妹夫,他的贴身侍卫,他的好兄弟!
怎么可能死了?被轩辕无心砍了头颅?
“放肆!”北氏低喝,面色比东方御泽更难看,站起身道:“胡言乱语,疯了吗?”
“奴才怎敢胡言乱语?不信,陛下和皇后去瞧瞧!太上皇甚至还说……”这侍卫的脑袋晕乎乎,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很荒唐,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梦。
“到底说了什么?”北氏也急。炎亿虽然和他的交流不多,但她知道他对东方御泽的重要性!
“他说,他说五王爷不是东方氏的血脉,还说,还说还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这侍卫回答得哆哆嗦嗦,害怕不已。对他来说,这件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五王爷不是东方氏族的人,太上皇不是一直疼爱他入骨吗?怎么说杀就杀?
这话一落,东方御泽的脸色彻底变得灰白,既然父皇都这么说了,这就证明,他是真的动怒了,而非考验。
“御泽,你想想办法,小五不能死!若是他死了,梨儿怎么办?而且一定是那对兄弟陷害的!我相信他的人品。”
北氏有些慌乱,对她来说,小五的命就是梨儿的命,梨儿的命又是她的命。所以小五的一切都和她息息相关。
“你别急,我不会让他有事!”东方御泽将她轻轻搂在身侧,宽慰道:“有我在,无人能动他一根头发,即便是父皇也不行!”
“你……”北氏看着身边的男人,心中五谷杂味,御泽是个孝子,对父母向来都是恭敬孝顺,别说忤逆。就连顶撞都没有。可他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选择了战斗。
“走!我们现在就去刑场。”
他取过墙头的衣服穿上,又拉过北氏的手:“走,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