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面有些不平整,小心些!”
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阮瑶却不敢抬头看,怕他发现自己此时如火烧般的脸色。
“嗯,谢......谢谢......”
腰上那手灼热,隔着衣料都感觉烫人。
感觉到阮瑶的不自在,严博绍有些不舍的放开了那柔软的腰肢,改握住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
“走吧,去前面院子里看看!”
严博绍率先迈开脚步,阮瑶被他拉着落后了半步。
他的手掌很大,温暖干燥,掌心微微有些粗粝,却能令人安心。
严博绍感受着身边人儿的温顺,嘴角微微翘起。
“这是听风院,相当于府中的正院,名字是我随意取的,你若不喜,改了就是!”
“我喜欢!”
严博绍闻言,转过头来看了阮瑶一眼,眼前的姑娘虽羞涩,却不闪不躲,眸中含光与自己对视,微启的樱唇泛着绯色,让人......。
眸光微动,严博绍原本带笑眼神变得有些深邃,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半晌,他深吸一口气,避开了阮瑶的目光,朝前示意:“里面已经修葺规整过了,也让下人打扫干净了,你进去看看!”
阮瑶松开他的手,上前一步将门推开,当场楞在原地。
半晌,才转过身来,指着门里面的东西一脸震惊的:“这些......”
严博绍站在她的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整整齐齐的红木箱子摆满了整个院落,甚至有些摆不下的便直接摞到了一起,箱子都是没上锁的。
严博绍伸手打开距离二人最近的一个红木箱,箱中放满了画轴,最上方是一张鎏金的单子。
阮瑶眼尖的看到几个名字,《寒石图》《江南烟雨图》......
这可都是白石先生的经典画作啊!
“这是我以表兄的身份,为你准备的嫁妆!”
严博绍一句话,让阮瑶回了神儿,却陷入更大的震惊中。
嫁妆?
他为自己准备的?
这些......
良久,阮瑶后退一步,郑重的朝严博绍行了个大礼。
“阮瑶谢过表兄!”
严博绍笑着上前将人扶起,重新握住她的手,将人带到院中。
“这些东西今天刚刚运过来,稍晚些可以让严一带人过来整理入库!”
“严一......不忙吗?”
阮瑶知道严一并不是普通的小厮,作为燕王的下属,他也是有官职在身的。
“忙,忙得很,忙着操办本王的婚事!”
严博绍难得的开了句玩笑,提起婚事,脸上笑意更甚。
阮瑶在身侧看着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竟一时转不开视线。
两人仔仔细细的将宅子逛了一遍,期间阮瑶的小手一直都被包在严博绍那大掌中。
那股灼热的温暖,一直淌进阮瑶心里。
逛完宅子,二人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绕道去了南街的顺阳酒楼,一道道精致的菜品上来,阮瑶发现都是自己平常爱吃的口味。
是凑巧还是......阮瑶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二人赶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回了燕王府。
这应该是阮瑶这么多年来最放肆的一会,以往,除了赴宴,她从未在府外逗留过这么长时间,更别提去酒楼用膳了,这还是第一次。
是夜,阮瑶躺在榻上,不自觉的将双手放在心口,想着白日里那双大掌的灼热与温暖,渐渐红了脸颊,连睡梦中都溢满了甜蜜的气息。
感受到甜蜜气息的,不止阮瑶一人。
青晖院。
严博绍回想着在阮府时手下那柔软的腰肢,姑娘含着光,亮晶晶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鼻尖又问到了那股甜甜的馨香,如美酒一般醉人......
这般想着,严博绍眸色渐深。
生平头一次,严博绍因为一个姑娘辗转失眠。
严一的动作很快,翌日一早,便亲自将一张鎏金的册子送了来。
册子上满满当当的列了一大堆,古玩字画,金银器具、玛瑙宝石、珠玉饰品、珍玩摆件儿......
看到那满院的箱子是一回事儿,此时看见这列的满满当当的册子又是一回事儿,毕竟昨日时间有限,阮瑶只是在严博绍的带领下粗略的了解了下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如今看着手中的册子,阮瑶才发现,严博绍莫不是把整个王府都掏空了给自己置办嫁妆?
阮瑶合上册子,喝了口茶压压惊,便见严一又拿出一个匣子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