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点点头,像他这种位置,在宫中有些眼线也算正常。
阮瑶整理好神色,抬首对严博绍道:“多谢昨日表兄救我!”
严博绍眉毛一挑,对着阮瑶道:“那你可知......本王是如何救的......?”
见他这么问,阮瑶尴尬的脚趾都蜷缩起来,还能怎么救,那日她在水中虽意识不慎清醒,却也恍惚知道他是给自己渡了气的,口唇相依......
只是这话,她如何能说的出来!
“我......我听平王妃说了,是表兄将我抱......抱上岸的!”
这一个“抱”字,阮瑶说的结结巴巴。
“哦?是吗?那你可知在水下......”
“不知......那时我意识不清醒!”
未等严博绍说完,阮瑶便急急说道,脸上已如同火烧一般。
严博绍看着她那窘迫的模样,低低笑出了声。
“到底男女有别,若是表妹介意,本王会负责到底!”
“不......不介意!”阮瑶连忙摆手,谁敢让他负责啊!
“哦?不介意,不介意什么?不介意本王负责吗?”严博绍的神色不负之前的笑意,定定的看着阮瑶,眼神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阮瑶尴尬的别开眼,看向地面,瓮声道:“我知道表兄好意救我,自然不会......不会赖上表兄,且这事儿甚少人知道,表兄也不必在意!”
“哦?这么说......本王岂不是白救你了?”严博绍反问!
“当然不是!”阮瑶反驳道:“表兄的救命之恩,阮瑶自然记在心里,日后只要表兄需要,阮瑶必定竭尽全力报答!”
“好,那我等你的报答!”严博绍深深的看了阮瑶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心中慢慢浮现出一个绝佳计划!
第29章
“殿下,重华宫那边的人全部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东宫华章殿,一名侍卫打扮的人跪在地上禀报。
太子荣修脸色阴沉:“哼!平王府好大的胆子,竟敢从孤手中抢人!”
离那侍卫一丈选,留着山羊胡的刘义之道:“据下面的人来报,并未发现平王府与燕王府过多往来,许是......许是凑巧?”
“凑巧?事情没办好,就拿这些理由来搪塞孤?孤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殿下恕罪,是臣等失职!”
刘义之与那侍卫诚惶诚恐的匐在地上请罪。
“燕王府那边继续监视,给孤去查,事情发生时,严博绍去了哪里!”荣修眼底划过一丝狠戾,敢跟他抢人,这大宋朝还没几个,势必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殿下,那秦暄姑娘那边......”山羊胡男子看着荣修的神色,小心的提醒。
那日在湖边,太子殿下亲自抱了那女子上岸,众多人都看着呢,纵使殿下救人心切,但到底与那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若是就此事殿下不给个说法,怕到不了明日,弹劾太子殿下的奏折就堆满圣上的案头了,虽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到底于东宫名声有损。
“既然碰了,纳了便是,这有什么好说的!”荣修有些不耐烦,不过一个女子罢了,既然她喜欢贴着自己,索性弄到宫里来,即全了名声,还能尝尝......
“那这位份......”刘义之又问。
“去找太子妃商定,这种小事儿也值得来烦我?”荣修不耐烦的摆摆手,刘义之见状,朝那侍卫使了个颜色,两人一齐退下。
东宫倚兰殿。
“什么,殿下竟是要接那贱人进宫?”张书晴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在刘义之面前将秦暄称之为贱人。
“娘娘,那日的情形众多人都看着,若是不拿出个说法,怕是不好堵住悠悠众口啊!”刘义之劝到。
张书晴被气的心口疼,这东宫明里暗里的宫女,哪个没被他染指过,就连自己陪嫁过来的丫鬟也......
这也便罢了,毕竟这些人也只是个暖床的工具,没什么名份,再怎么样也没胆子爬到自己头上。
但这个秦暄......张书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一回,竟是亲手给自己招来一个对手!
“此事本宫知道了,容本宫考虑考虑,你先下去吧!”张书晴强压着心底的那股气,让人送走了刘义之。
待刘义之刚出了屋子,便听见屋内瓷器落地的声音,刘义之脚步未停,直接出了倚兰殿。
“娘娘息怒,那女子身份低微,即使入了这东宫,也威胁不到娘娘您,更何况,说不定和那些女子一般......”张书晴身边的李嬷嬷劝慰道。
张书晴的指甲险些被折断,咬着牙阴声道:“她身份再低,也是养在燕太妃膝下的,有燕王府在背后给她撑腰,殿下对她自然自然不会像那些女子一般!”
“娘娘,您说.....这秦暄不会本来就是冲着殿下来的吧!”李嬷嬷凑近张书晴耳边说了一句。
张书晴心头一跳,脸上阴晴不定,末了,冷笑一声:“哼,我说呢,怎么还能把自己搭进去,原来早就算计好了的,好啊,既然她有这个心思,那且让她等着,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咱们安排的那侍卫......还需要继续查下去吗?”
张书晴冷声道:“事已至此,不必再查了,能明目张胆的将本宫的人替换掉,除了咱们的殿下,还能有谁?呵~本宫倒是没料到,他能为了那贱人做到如此地步,那阮瑶~本宫倒是小看她的手段了!”
“秦暄那边......”嬷嬷犹豫道。
“不必理会,谅她不敢胡乱攀咬!”张书晴勾唇一笑,那笑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