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02突然想开了告诉自己具体情况,但都影响不了池书和星星愉快度假的心情。
“殿下。”老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池书的回忆,见殿下看自己,老管家慈爱笑笑,“殿下,更深露重还是回屋吧。驸马刚才差人传信说今夜就留在客房配韩夫人了。”
听见今晚不能和星星畅谈人生了,池书失落长叹,她看着在灯下慢慢散开的白雾,无奈摇头:“罢了,既然她不想回就让她陪陪娘吧。”
“殿下可是与驸马闹别扭了?”老管家笑呵呵问。
池书意外看了他一眼,显然也发现了某些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在老管家们的记忆中公主和驸马一直都是情投意合的状态。
池书不经意反问:“管家伯伯可有什么好主意能将人哄回来?”
老管家是看着公主长大的,所以此时见原本在他心里还是个孩子的殿下忽然已经娶妻,还为小两口闹别扭而不知道该怎么哄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
“殿下,您可知驸马是因为什么生气的?。”
池书看他一眼欲言又止,真实情况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信。
老管家叹气:“殿下若不好意思说,那便试试道歉吧。看殿下的样子,您也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池书闻言,倒真是对老管家刮目相看了。她沉吟片刻郑重点头:“好,本宫现在就去找她。”
说罢,池书提起裙摆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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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房客舍,这里相较主屋而言过于安静。
一路上除了一行人错落有致的脚步声外,再无其它声响。
树影绰绰,丫鬟握着烛灯在前面引路。
池书背着手听着一旁的老管家絮絮叨叨传授经验。
“殿下,您就记住了,若吵架了不管过程如何,最终总归要有个人去主动道歉的,而主动道歉的那方往往会掌握主动权。”
池书听着自动过滤掉对她而言没用的信息,应付点头。
忽然池书停下脚步,她抬头看向不远处已经亮起灯光的客舍,不等老管家说完率先绕过人群向客舍方向跑去。
“诶!殿下!”老管家叫着,不远处传来惊呼。他脸色一变吩咐侍从去叫侍卫抓刺客。
池书赶到的时候,韩染正神色紧张站在院内一侧。而韩夫人则被一个穿着夜行衣蒙面的男人挟持在怀里。
分派过来伺候的丫鬟侍从全都软倒在地上。
院里唯一还清醒的三个人在池书来时一同看过来,池书的注意力自然第一眼就落在了韩染身上。
现在的星星手无缚鸡之力,可不能让她受一点伤。
与此同时韩染楚楚可怜的担忧目光看了过来,池书立马给予回应。
她安抚笑笑,这才将目光落在快要吓到魂都丢了的韩夫人及凶神恶煞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见只有她自己过来,便忍不住得意调笑:“呵,果然是养在深宫的公主,看着就与普通人家的大小姐不同。”
说着他紧了紧抵着韩夫人脖子的匕首,
韩夫人又是一声惊呼。
黑衣人恶声警告:“闭嘴。”随后才继续自说自话,“可惜了,今日爷只是缺钱,不然定要……呃!”
他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被打的倒退撞在了墙上。
池书顺手将已经瘫软无力站直的韩夫人推到一旁的韩染怀里,继续教训黑衣人。
防止黑衣人再说出什么污言秽语脏了星星耳朵,池书不等黑衣人还手再次上前一拳打在他嘴上。
就算是站在几步外的韩染都听见了黑衣人下颌骨被打断的声音。
韩染扶着已经吓晕的韩夫人,面露疑色。在她原有的记忆里公主随受宠做事有些肆意妄为,但并不会像现在这样。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公主似乎不会武。
那种奇怪的记忆偏差再度出现,韩染站在原地额角抽痛。
正巧此时老管家带人赶到,将贼捉住。
“殿下,您受伤了!”老管家惊呼,“快,去找太医!”
“不碍事的管家伯伯,不过太医还是要叫,夫人她受了不小的惊吓。”池书无所谓甩甩刚才被黑衣人反抗时用匕首划伤的手背。
已经流下来的血珠在空中滑过弧度落在正好走过来的韩染白色衣摆上。
池书瞧见停下甩动的手,她略显僵硬看着扎眼的血迹:“抱歉小染。”
这件衣服是星星现在最喜欢穿的一件,她刚才也是手欠为什么要甩手。
“无事。”韩染收回目光,在衣裙下摆格外显眼的血迹就像落入白雪中的点点红梅,并不算丑。
看着池书紧张的神色,韩染也不怎么忍心责怪她。
她垂眸盯着再次流血的手背,建议道:“还是请太医处理一下吧。”
“诶,好!”
等太医匆匆赶来,又帮池书包扎伤口时,站在一旁的韩染低声道谢。
池书眼睛一亮,她仰头看着韩染笑吟吟回她:“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如今我们已经成亲,你和娘的安危我自然要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