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将还剩一只糍饭团子的盘子推给他。她一共就做了两只。随即,她给他倒了杯豆浆。
算了,当喂流浪猫了。
虽然他有卖惨嫌疑,但想想他确实也挺惨的。
“谢谢。”柏应希唇角极微的扬起,垂头斯斯文文的吃。
成吧,流浪猫喂饱了也能变得很优雅。何况这人吃东西向来都是上等情调,文雅安静几乎听不到声响。不管肚子有多饿,咀嚼吞咽都是轻轻的,从来不会很大声的吃东西。
舒意端着自己的杯子起身,在厨房冲洗干净后,她到客厅坐下等着他吃完。几分钟后,柏应希来到她面前仍是挨着她坐。
静了静,他低着头问:
“能复婚吗?”
舒意微怔,旋即她笑一下很轻的摇头。
“不能。”她答得简短,语气平静。
屋子又静了下来。
好几秒过后,他的声音更低:
“要怎么才肯原谅我,再给我一个机会?”
他说着,稍事一停语声艰涩: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如果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柏先生”舒意打断他,她侧眸望着他,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希望你能理解,我现在对你的心情就象你对裴欣,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第28章 印钞机
柏应希抬眼, 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幽幽暗暗。他盯着她看没有吱声。
“你的皮鞋被雨淋湿了,我昨晚给你弄了一下放在阳台,你去看看有没有风干。要还不行, 你给何助理打个电话让他给你送双鞋来。”
瞅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舒意站起来说道:
“我要出去一下, 你把电梯卡放茶几上就可以。等下你走的时候帮我锁下门。”
“我没地方去了。”见她要走,柏应希很快的说。
舒意微愣,也很快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看着他,微顿了两秒说得诚心而直白:
“其实关于昨晚你说的事情, 我觉得你要不自己再去核实下。身份问题不是小事, 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光听一面之词未必就是真相。而且就我看, 你和你父亲长得挺像的。”
柏应希望着她, 也很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显然, 她无意收留他, 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他轻抿了抿嘴唇, 干脆说道:
“能不能在你这住两天?”
明知不受欢迎, 他却不得不厚着脸皮。因为事实很明显,他和她之间, 如果他不主动, 那么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明晃晃两个字盖棺:没戏!
舒意望住他, 沉默,意味不言自明。
柏应希黑幽幽的眸子落在她脸上,不动声色的凝视她。
两人僵持,舒意面上神情放冷,眸色冷而淡。
柏应希看着她, 心中空落心思黯然。曾经无数个夜晚,他们的身体在黑夜里起伏,做天底下最亲密的事。但现在她离他是那么的远,咫尺天涯,说的就是他们。不怪她,是他不知福,失去才知错过,想挽回又因为心虚,因为愧疚,感到没脸无颜以对而行动得太迟。
可是不能更迟了,他不想放手。现在他很清楚除了她,他不想要别的女人。好像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都很习惯她。而这种习惯让他感觉舒适。让他对她有独占的欲&望。
“帮帮我。”终于他叹息一声,不无恳求道。
他素来孤傲看重脸面,这辈子除了对她,他没这么不要脸过。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舒意摇头,淡声道:“你问问别的朋友吧,或者让何助理帮帮忙。”
做了三十年的柏家人,又当了好几年的柏氏总裁。攢在手里的人脉图谱就是个流动的金矿,哪一个不是有钱有关系。何至于落魄到没个去处。
柏应希看看她,眼帘下垂,表情忧伤。
哀兵政策?
舒意看着他,很伤脑筋。到底三年夫妻,他又遭逢不顺,她不想太伤他颜面,给他更多难堪,所以她说的委婉,没有直接下逐客令。可如今的柏应希,她微微蹙眉,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响鼓不用重锤,他既然有心不做响鼓,她也只好直言不讳。正要开口,却见他抬头看她,眉心轻锁眼色幽幽。
“帮个忙吧,小意,我不想去找别的朋友。我信不过他们。”他说,仿佛有点难以启齿,他停顿了两秒方道:
“你说过,我是你的贵人于你有恩。所以这次也请你做一次我的贵人,帮帮我好吗?”
舒意注视着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她问:
“你要住几天?”
柏应希眼眸一闪,望着她答得模糊:
“也许很快,也许要些日子。等一切停当吧,我需要仔细想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舒意默了默,问: